宁平公主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 她心思正,但从来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关于这方面的。
她这些日子以来对折邵衣十分钦佩,又因为是公主的身份, 所以说话直了些。她小声说, “你别觉得年岁小就没什么歪心思, 那要看谁带着他。”
盛瑾安她是很相信的, 但是太子……她语焉不详的道:“反正,能管你就管教,如今你的身份可不是沈家三郎想放肆就能放肆的。”
折邵衣从未想过宁平公主如此仗义。她是个能分出好坏的,郑重道, “多谢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换了其他人, 是说不出这番话的。”
宁平公主心里就慰贴,她道, “反正这事情我告诉你了。”
不说出来她自己不舒服。
她走的时候还隐晦的对折邵衣说, “要是有让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折邵衣感激,“我不会客气的。”
但她确实还是相信沈怀楠。
不过这事情是在宫里泄露的,便也不是宁平公主一人之晓, 折邵衣回家之后姚黄就递上了小凤让人送来的信。
倒是一样的说辞。折邵衣笑了笑,让安桃和安梨去小厨房和面。
两个丫头力气大, 能和面大团面且快, 折邵衣架了铁锅, 把面都给煮了。
姚黄:“姑娘,煮这么多给谁吃?”
折邵衣:“隔壁沈三少爷最近辛苦的很,多让他吃点。”
姚黄就不说话了, 眼睛滴溜溜转,折邵衣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说:“你别想着报信,想想你从谁的手里拿银子。”
姚黄就安分的很,哪里还去记着平常沈三少爷对她的小恩小惠。她热情的添柴,“姑娘,您是怨他去琴楼?”
折邵衣:“不是。”
姚黄:“那生气什么?”
折邵衣:“我是气他敢说谎了。”
姚黄就笑起来,“真是……他瞒着你做什么啊。”
折邵衣哼了一句,“男人的劣根性!”
趁着年岁不大,好好管教管教,免得他以后说谎越来越多。
于是等沈怀楠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今天只能吃面!
多晴平日里还敢说话,今日见着这满锅的面话也不敢说了,只站得远远的。
沈怀楠小心翼翼的,“只吃面呀?”
折邵衣给他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对,多吃面对身体好。”
“身体好了,才能去琴楼听曲嘛。”
沈怀楠立马就说:“我错了。”
折邵衣:“……吃面吧。”
“错不错的,都要填饱肚子吧?”
沈怀楠叹气。
果然,只见她慢腾腾吃完了一碗面,然后就说不吃了。剩下的不能浪费,谁吃?
沈怀楠可不敢吃那么多!他马上反省自己,而且反省得很到位。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骗你了。”
这才能不用吃完了面。但也吃得肚子圆滚滚。多晴就幸灾乐祸的,前两天少爷还说他脸上挨的巴掌,如今自己可算是遭了报应。
沈怀楠瞪他一眼,“我这个跟你的能相提并论吗?你那是眼睛乱看,我身在琴楼,眼睛可没有乱看。”
他是清白的!
但他自己明白是清白的没用。第二天去澹台府的时候,邵衣还不用他送了。
她微微笑着说,“你先反省反省。”
沈怀楠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画蛇添足了。”
本来也没什么,结果回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事情倒是大了。
盛瑾安听他说了后幸灾乐祸,嘴巴忍不住越笑越大,沈怀楠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我真没想太多,去了那种地方,身上怎么着都要染一点脂粉气,我能不换吗?”
盛瑾安立马指责,“那你说谎干什么?”
沈怀楠叹气,“为了在她心目中是最好的。”
打开扇子扇风,“你不懂。”
盛瑾安啧了一声,“都是男人,谁还不懂谁了。”
他好奇道:“既然走姑娘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办?”
沈怀楠袖子一甩,也拿腔拿调的,“不用你操心。”
盛瑾安笑起来,凑过去,“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沈怀楠:“什么主意?”
盛瑾安嘿了一声,“你啊,就把自己的田宅银子都交过去,一分银子不留,要的时候就去支银子,这样一来,没银子怎么去……做坏事,对吧?”
沈怀楠认认真真想了想,发现还真对。盛瑾安这是真心在出主意,没想从中插一脚。
盛瑾安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白了他一眼,“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另外一边,澹台府里,折邵衣也在跟澹台老夫人说这事情。
“小凤信里面说,盛九郎确确实实是个正人君子,被太子妃打的时候一直说自己是头一次去,从没干过坏事,摸过姑娘的小手……”
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澹台老夫人却道:“你给怀楠脸色看了?”
折邵衣:“先生怎么知道的?”
澹台老夫人:“今儿个他没送你来——难道他不想送?必定是你不让人家送。”
折邵衣就把自己给他吃了很多面的事情说了,“也让他长长记性。”
澹台老夫人是过来人,她经验足,便说,“你这般就心软了,过几年他必定忘了,这骨头呀不能松,你要是想一次根除,就听我的。”
折邵衣点头,好奇问:“您有什么法子?”
澹台老夫人:“女人整治男人的法子很多,有的让自己痛苦,但有的在整治他们的同时还能让自己快活。”
折邵衣听的十分向往:“先生您可别打哑谜,快说吧。”
澹台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喜欢听戏吗?”
“他可以去琴楼,咱们也可以请戏班子回来听戏。”
折邵衣有些没听懂,“戏台子……跟琴楼不一样吧?”
澹台老夫人笑起来,“傻孩子,有些人家养的戏台子可跟琴楼一样,你放心,我也是知道这样的戏班子去哪里请,即便不做什么,养养眼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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