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雩,你不怕吗?你不怕死后堕入地狱吗?你这样的人能活下去就是万幸,你还奢求原谅,简直是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你这样的人怎么还不去死,空灵的声音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响起,她用尽一起去看清自己脑海中的场景,可却越来越模糊。
“不要!”伴随着一声惊呼,她突然坐了起来。眼中的模糊不断褪去,她渐渐看清了周围的场景。
映入眼帘的床帐以及被自己抓的狰狞的被褥都是江国的打扮,她渐渐清醒了一些,自己这是在江国。
她微微叹了口气,第一日便如此的不宁静,还真不能待久。
她被那个梦弄得心慌,索性起了身披上个衣服,走到了窗户旁。
白日来的时候没发现窗户外有些海棠,如今是仲夏,海棠花开的很旺,她不免看着出了神。
翌日,霁月进来唤她起床梳洗,才看到她趴在窗边睡着了,赶忙去唤她。
“帝姬,帝姬。”
林雩渐渐转醒,才发现自己吹了一夜风。
“您昨儿怎么在这睡了,容易……”
“帮我梳洗吧,好不好”林雩赶紧打断了她,害怕她又开始说自己,另外她如今也不太乐意听她说这些了。霁月也没再说下去,她知道今天日子重要。
林雩今日要去拜见皇后娘娘和其他妃子,便让霁月扑了些粉,擦了些胭脂。
霁月和她往万宁宫去,路上的宫女太监见了她都不免看了几下。胆小的没敢说话,可几个胆大的开始小声的说起了话,说时嘴角还带着笑意。
这些声音霁月都听到了,更别说林雩听没听到,她拍了拍霁月的手,似在安抚。霁月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可她不能说,只能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来安慰她。
“帝姬。”
“管她们做什么,他们是羡慕我生的好,夸我呢。”说完后她的眼底带了几分洒脱。
到了万宁宫后,外面的人将霁月留了下来,只让林雩一人进到殿内。
霁月纵使再急也没用法子,她看着林雩一步步的往里面去,心里急的要命,却只能干等着。
“参加皇后娘娘。”林雩左手覆上右手,举至肩处,低头叩在手上。
坐上的女子,见到她行的礼,脸色不由一黑。
“帝姬来了我江国,却还是行在林国的礼,怕是不妥,在这,你需向本宫行跪拜礼。”
林雩闻言看向座上的皇后,一身华服,发髻上插的簪子个个都是上等的玉石黄金所制,不过什么好东西堆在一起,人也觉得厌。
反而让人觉得不像个皇后,倒像个妃子,受宠得了些珍宝便恨不得给所有人看似的。
“皇后娘娘,林国女子不可行跪拜礼。”林雩挺着身子,她这一姿态让皇后看的更不顺心。
“林国女子又怎么,弱国的帝姬怕是连我们这里的郡主县主都比不上”其中一个妃子开了口,林雩一看那打扮,和皇后有异曲同工之处不愧是一伙的。
赵贵妃的这番话,让皇后眉眼染上笑意。
“帝姬呀,本宫也不是为难你,只要你给本宫跪下,本宫就不说什么。”她将帝姬二字说的重了些。
“不跪。”林雩不卑不亢的开口。
“来人,把她按下去。”皇后气急败坏的开口,这些年哪个女子不是见她便跪的比奴婢还低下,偏偏她不跪。
两侧出来了两个嬷嬷,将林雩向地上按去。林雩挣开了两个嬷嬷。
“皇后娘娘,林国送了一个女子,可不是送给您的。”
外面的人都知道,林国送了一位尚未及笄的帝姬来,便是有及笄后嫁在江国的念头,还是在宫里。原先都以为是要嫁给皇帝,可皇帝老了些。
便有人猜是要嫁给太子,一提太子,座上的皇后便有些惧色。太子非她所生,她是继后。
外人都知道林国有女君,帝姬便是下一任女君。将帝姬送到他国,只能证明他们的弱小,她身份在江国更算不上尊贵,甚至可以被人嘲笑,跟别提她能和江国的太子有什么联系了,拿太子压她确实不怎么高明,不过管用。
“那又如何,你对本宫不敬。”她虽这样说,语气却比刚才败下阵来。
“我已向皇后行礼,何来不敬。”林雩看着她,眼中没有一点惧色,她的声音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孩,却好像是被丢在荒野的孤狼,孤独,高傲。
“你……来人,将她禁闭一月。”
林雩得到想要的结果,任由身边的宫人带她下去。
向外走时,她的手摸到了腰间的手链,她没有将手链带在手上,只是佩在了腰间,几颗珠子穿起来,有大有小,做工算不上精细。
不过她戴了很久,真的很久
等她找到这一切的答案,她就会知道自己是谁,不用活的像孤草,连落在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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