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太子府,影度亲自来将他们引过去,说是他们可就带了林雩一人前去书房,其余三人在院子里闲聊。
“帝姬,进去之前要先检查一下。”影度缓缓开口,他也着实不适应。
明明之前还是个小姑娘,和他们在林国外的林子里,如今便成了高不可攀的帝姬,性子也冷了,没之前那般可爱了。
“查什么?”林雩没想到这太子事还挺多。
“武器。”林雩把后腰上的那把弯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影度。
门被打开,轻微的响声后,林雩进到了书房里。
书架旁有位男子,深蓝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他身量挺高的,林雩约摸着自己应该在他下巴处。
他听到有人进来,却没有转身。
“太子殿下?”
江循年没有回答她,过了一炷香时间,林雩往前走了走。
“太子殿下将本宫叫来,却不说做什么?”
“本宫?帝姬在孤面前也是这般?”
林雩微微一愣。
“本宫只能压一压宫里那个女人,对孤可不管用。”
“本宫未曾想过要压殿下一头,只是殿下一直不说话。”
江循年拿了一封信,一张地图。
“过来。”林雩跟了过去。
“帝姬认为,孤能有些什么事?”
林雩没搭理他,江循年也不管,继续开口。
“孤想和帝姬谈谈。”
“谈什么?”
“交易。”江循年缓缓开口,略带些笑意的瞧着林雩,林雩被他看的不自在。
“帝姬不必站着。”
林雩也不客气,坐在了江循年对面。
“太子殿下与我这个小国的帝姬能有什么交易。”
江循年嘲讽的笑了笑。
“小国?帝姬是过于单纯,对自己的国家没有了解,还是装的?嗯?”
林雩觉得这人真有意思,和她做交易,她正不知道怎么来找他太子,正缺个借口。
“帝姬不妨听听,再说同不同意。”
林雩看着他,示意他开口。
江循年将桌上的地图摊开。
他的手指在林国的地盘上,此时正有光从外面照进来,照在他的手上,林雩不由被吸引了,也多了几分耐心。
“孤送帝姬早日坐上女君的位置。”
又指了指西疆。
“希望帝姬能同我灭了西疆。”
西疆,江循年同她的目的是相同的,她本来也要在一年后带兵去西疆。
“殿下真是会说笑。”
江循年轻轻撑着自己的下巴,听她说话。
“殿下是觉得,女君的位置不是我应该坐的?”
“一个给自己女儿下药的父母,有几分可信?”
江循年指的是她忘了的那些事。
“还是帝姬觉得,你到了江国还能活着回去?”
林雩被他这话震住了。
“什么意思?”
江循年拿起桌子上的信。
“帝姬不妨看看。”
林雩拿起了那信,上面的内容,让她觉得可笑的很。
半晌,她开口。
“真是个好君后,好女君。”
江循年见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她不似被人抛弃后的模样,反而不在意,他不免有些心疼。
林雩没想到这二人做到这种地步,说是拿她的命来换江林两国的安定,还说林雩在江国死也不算什么。
“如何?帝姬如今愿意答应吗?”
“可是,西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对帝姬才有用。”
林雩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告辞了,殿下。”
林雩刚要转身离开,手腕便被后来的人抓住,林雩诧异,转头看江循年。
“你做什么?”林雩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
江循年捏住她的下巴。
“不叫太子了?嗯?”
林雩奇怪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想挣开他的的手腕,可她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更紧了些。
“放手!”
江循年听她好似有些生气,即使不愿意,也只能放开了她。
江循年刚刚离她近些,看到了她发髻中的白玉簪子,不是不记得他了?
“太子殿下自重。”说完林雩转身就往外走,这次开门的动静大了些。
林雩走到了院子中,看见那三人,也没去打招呼,就走出了太子府,他没让太子府的人将她送回宫中,而是去了别处。
那三人正在疑惑林雩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江循年就走了出来。
江综率先开口“谈崩了?”
江循年没开口,江综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想嘲笑嘲笑他。
“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想谈交易,而是追姑娘呢?”
江肆真看着真是着急死了。
“皇兄。”江肆真还没说话。
“闭嘴吧,说完他也走了出去。”江循年问了问林雩的去向,知道她没回宫里,便去回宫需经过的一处酒楼——照徊楼。
他去到了楼上的包间,坐在窗户旁等着。
他一直等到了黄昏,宫门快要关的时候,见林雩走了过来,不对,准确点是和一个男的走了过来。
江循年一瞧,那人也不是别人,就是慕文。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好了。”林雩去找了慕文,还是问自己之前的事,可慕文也说不出发生了什么。
慕文看她心情不好,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林雩。”慕文听一人叫她,赶紧收回了手。
往声音那边看,看到江循年站在那,林雩也刚好有事要找他。
“你先回去吧。”
“可是……”慕文看林雩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也没再留。
江循年一直看着他离开,知道见不到他的身影。
“我们谈谈吧。”
江循年同林雩一起走回了宫里,往林雩的幽水居走,一路上的宫人看他们二人走在一起,不由觉得有些疑惑,不过这次总算是没那个宫人敢说林雩什么话。
林雩此时正在想事情,刚刚他说先到她的住处,说晚了宫门落匙就进不去了,林雩也就答应了。
终于到了幽水居,春棠早就醒了,小丫鬟告诉她林雩是和六公主,白小将军还有世子一起走的。
春棠见到林雩刚要问些什么,就看到了林雩身后的太子。
此时幽水居的人都急忙下跪,江循年只说了让她们起来,就同林雩进了屋子。
林雩屋子内不是多华贵,屋内的熏香也同她身上的香味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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