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奶奶,求您带我回去吧?”冒雨抱着宋春兰的大腿不放。
“行了行了,先进去吧……”在小院门前闹什么啊?不怕被人当玩笑看了去。
“是。”冒雨听话的立马松开手——她赌赢了。
大奶奶是个心善的……之前是她贪心了。
真的贪心了。
冒雨见那位大人是个相貌堂堂的伟男子,就想着跟着大爷还不如跟了他去——大爷立马要出洋, 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那位大人好是真的好, 不是大爷能比得上的好……将她留在炕上整整三天……
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可冒雨乐意……那滋味可不是大爷能给她的……
哪知?哪知——那位大人一去衙门, 太太就给冒雨下马威, 还要给她灌药……吓得她立马说愿意离开。
于是冒雨就回来了。
“没喝药吧……可别伤了孩子……”宋春兰才不管是不是大爷的种,只要怀上了,她说是那就是了。
“没,没……”冒雨立马摇头——真没有,她喊自己有了马大爷的种——她跟着大爷去了几回胡同,说话也学起了那边的姑娘。
她长得比那边的姑娘要好……呸!咋能与那边姑娘比呢。
可, 她真……那些姑娘的手段,她也学会了一些……偷学的……那边的老鸨拍拍她的屁股说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是吗?冒雨知道自己是的……她喜欢强壮的魁梧的旗人……大爷, 那没法比……
其实吧,与大爷的那一晚……不光光只有大爷……要不然, 哪会那么疲累呢?
那位大人可真坏——
就站在窗前瞧着她伺候大爷, 完了……就,就,就着……就来……
唉,那位大人再好,可也得自己有命啊,那位大人的太太是位旗人姑奶奶, 那真真是母老虎。
要不然,那位大人也不会进胡同找姑娘,哪家……后院这般干净啊?!身边一个齐整些的丫头也不见。
如不必回山东, 能留在京城就好,每月与那位大人偷偷见上一见……
“……行了,去好好歇着吧,明儿就回山东……”宋春兰见冒雨发愣思|春的样子,立马挥挥手。
小柳见状将冒雨给推了出去,接着关切的问道:“大奶奶,你也歇下吧……”这些天逛下来,小姐的小脚都磨破了皮。
“嗯。”宋春兰只对子嗣上心。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抛开。
像是马家的管事权,宋春兰就没接……还是留着让未来能干的弟妹来吧。
宋春兰没有这般直接讲,而是说自己的身上乏,要歇上一歇……
这一歇就是月余。
连着两月没来月事,多半是心想事成了。
阿弥陀佛——
宋春兰如愿了!
不光光只自己怀上,便是冒雨姨娘也怀上了。
宋家父母还想着是不是不让冒雨姨娘肚里那个‘野种’生下来?宋春兰立马拦下了——
“那大人是个旗人官员,我们惹不起……再则,也是为大爷祈福……”宋春兰哪舍得让打了。
十二岁的二爷也出面拦了拦。
“二弟,能帮大嫂寻个先生吗?国文和外文都会的那一种……你大哥在外,我总是念着……”宋春兰倒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而是只会几百个常用字,管家记账是没问题……
原主无法与归国回来的大爷沟通,宋春兰努力一把,不就是学习吗?大爷的新太太也不过一个十四、五岁女学生而已,那自己也当一当女学生吧……
原主一辈子没与那新太太见过面——山东老家这边和侄子侄女们只记原主,而京城那边却是只识新太太……
听说长得极为美艳,祖上出过几位娘娘……
“行。”马二爷恭敬应下。
如果一人不行,就寻两人来……
教国文的是个老童生,宋春兰拉着冒雨与小柳一起听。
教洋文的是个教徒……
日子便这般一天天的过去。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宋春兰在1873年的夏天生下马家长孙——马守礼。
一月后,冒雨姨娘生下马家长孙女——马思琴。
“大奶奶,让大小姐与大少爷养一块吧……”冒雨姨娘这般求宋春兰。
宋春兰哪能不同意啊,反正是两个奶妈在养……区别在养正院还是偏院?
可没想到下一步是私奔?
对,冒雨姨娘私奔了,对方是那个教徒——
“冒雨姨娘病重了……”宋春兰惊讶之后,便这样吩咐下来。
“是。”小柳立马应下。
“对了,小柳,你不是马上要成婚吗?咋还在当差啊?”宋春兰将小柳家的牛哥给了二爷。
小柳抿嘴笑笑。
冒雨姨娘私奔到底还是被传出去……
马家父母说宋春兰门户不紧,不许她接着请先生来教学。
二爷求请也无用。
最后二爷每周空出两小时过来为大嫂解答疑惑,其他时间都是宋春兰在自学。
历史惊人的相识——
冒雨被教徒卖入了青楼。
这个消息还是二爷从外面带回来的。
“大嫂,要不要买回来?”二爷有些为难,是省城青楼安排人送口信过来。
“不必。”宋春兰给过冒雨机会。
“那……”二爷有些不安,到底是大爷的姨娘,还是侄女亲娘,侄女思琴越长越像马家人,冒雨那丫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马家留不住她……你送她去上海吧……”省城太小,说不定就又遇上了熟人,冒雨也许还会不要脸的四处乱说话。
“那行……”二爷还是个十四岁少年呢,还没有未来上海滩富商的圆滑与精明。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几乎是一转眼,马守礼与马思琴三周岁了——
“大哥要回来了……”二爷马谆旺可高兴了。
“真的?”刚刚新婚的二奶奶立马也表示自己很高兴,其实便不在意……
二奶奶平日忙着呢,忙着管家忙着理事,大嫂那是有点事也不管,只管自个儿钻营文化去,便是大少爷与大小姐也都是跟着公公婆婆……
真搞不懂,那些鸟文有什么好学的?
可大嫂总是笑道:“想知道大爷在国外学了些什么?”书中有黄金屋……
一开始,宋春兰是为了接近与大爷的差距才学,可一连学了四五年后,那就是一种习惯,一个爱好。
“大奶奶,大爷要回了……”小柳,不,如今成了柳管事,宋春兰让她管着大房这一摊子事,她生的一对儿女被送去大少爷与大小姐身边一起养着。
除了柳妈妈的孩子外,还有两个奶妈的孩子们也送来一同养着。
人丁兴旺!?子孙繁茂。
宋春兰一见大爷想得还是子嗣——
“大爷,我帮你……”宋春兰是半点含蓄也没有,一见大爷就想再怀个孩子,山东老家是留不住大爷的步伐,早早晚晚是要走的……
男儿志在四方。
“春兰,你还是老样子……”大爷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大爷,一切为了子嗣……”宋春兰不知道大爷还能不能让女人生?瞧着比过去还要壮实些——
可,这个说不准,不好讲的。
五年前与五年后,区别极大……
宋春兰分明没如何出力,却浑身酸软无力,气喘不止——
“大爷……”手到之处,多是肌肉,宋春兰不由便低低的喊了声。
宋春兰算是明白了——冒雨为什么会守不住?
那个教徒是个混血儿,长得黝黑又壮实……总听柳妈妈小声啐冒雨姨娘浪荡不知羞——
总是哄着丫头搞事儿。
“我头两年过去,那是什么都要学一学……后来转去了西点军校……操练很是严厉……”学再多也是无法救国,可学了西式兵法后,马谆兴一样很是迷茫。
学成归国,朝廷态度又极为暧昧……马谆兴是极为失望……
“那大爷可以去上海办学……”上海不比京城,那边没有京城与天津那般浓的政治氛围。
办学,那便真的只是办学而已。
“嗯……”听说妻子在家五年,那也是日日不辍……那便可以让妻子一起去,将女学也给办起来。
说干就干。
马谆兴先是在族内游说族长与族老们出钱出力——去上海办新学——
可,哪那么容易啊?
最后,还是将家里的家底给掏空了。
然,马家可没有多少家底,如今能出手的也便只有田地与店铺……
“大爷,将我的嫁妆也变卖了吧?”宋春兰每日总要缠马谆兴三回,可她也是极为支持大爷的……
她生母早逝,嫁妆不丰,可也是一份心意不是……宋春兰知道马家会在马家兄弟手上发扬光大……只要早早避开那些死劫。
如果大爷偏要去碰……那她宋春兰就带着自己孩子们早早离开那是非之地……
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目前,与宋春兰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再怀个儿子。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马谆兴被感动了,愈发乐意出力了……
窗外雪花飘飘,屋内春意浓浓!
宋春兰用枕头垫着后腰……
马谆兴含笑瞧着娇柔纤细的妻子折腾自个儿。
马守礼很好……马思琴也好……
不提一对儿女的生母,便是光光从性别上讲,马谆兴就喜欢儿子。
希望妻子再添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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