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我和小姐本是来寻亲戚,可是没想到刚到不久钱袋就被人偷了,没办法这才跟了小燕子姑娘回来!”金锁顶着柳青探究的目光,开口解释,刚才金锁也看了这大院子的具体情况,都是些穷苦人,她们虽然是上京寻亲但衣着还是比之不错的,也不怪会被人误会。
柳青听罢这才缓和了脸色,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害怕小燕子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领回来不好的人,这大杂院毕竟都是老人小孩,要真混进来什么坏人,就凭他和柳红,肯定是保护不了的。
“既然这样,一会我让柳红给你们寻个地方,你们休息一晚就走吧!”既然这姑娘也没处去,小燕子都把人领回来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就留人住一晚吧。
“谢谢这位兄弟了!”金锁拉着紫薇道谢,紫薇一脸的不情愿,不是说给我们找个地方住吗?为什么就是住一晚。
柳青自是注意到了紫薇的脸色,心里也不怎么痛快,便也没再理会两个人,找柳红给两个人安排地方去了。
“爹,你说什么?”在隔壁住的梅灵儿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梅素青居然会这么说。
“灵儿,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如果想以后有好日子,那就要好好讨好贝勒爷才是,你看看你怎么老是躲着他!”梅素青一脸严肃,在他眼里,梅灵儿是他的女儿,当然要听他的,而他由自己的女儿来求富贵为什么不可以。
梅灵儿一时手足无措,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是贝勒爷,不是我们这种卖唱的人家能攀上的,而且,女儿也不要这种日子,女儿以后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下去,王府这种人家不适合女儿,爹,女儿以后保证让您不会受苦,请您,不要逼女儿。”说到最后,梅灵儿直接跪在了地上。
梅灵儿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深知这种高门大户根本就不会是她的良人,可她明白,不代表一直想要趋炎附势的梅素青明白。
梅素青可不管梅灵儿如何说,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把梅灵儿的意见考虑在内,听了梅灵儿这般说,梅素青脸色铁青,“灵儿,爹就你一个女儿,你娘生下你之后爹本来就不想要你,因为你实在不会是爹的传人,但是爹还是把你留下了,爹费心巴力养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着该如何报答爹,还要让爹陪你吃苦吗?你自己好好想想,爹养活你这么多年,你该报答爹的时候到了。”说完,梅素青就直接走出了门,徒留梅灵儿失了力气跌坐在地,听梅素青这样说,是打定了主意?
梅素青当然是了解梅灵儿的,梅灵儿虽然看着柔弱,可这内里的性子是及烈,如果不能让她认命,她鱼死网破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梅素青肯定不能让梅灵儿失了性命,可这要怎么样做才能让梅灵儿委身了那贝勒,梅素青也有些没了主意。
小寇子的三婶婆常妈现在在这房子里帮着打扫卫生什么的,这操劳了一辈子,临老了儿子还是个不孝的,让她只能拼着这么大年纪也要出来给自己混口饭吃,老人的眼睛当然精明,常妈可是打那贝勒爷一进来就看出来对那姑娘有那么些意思,可那姑娘似乎完全无意还躲着,常妈心里可惜,要是她在年轻个几十年,指不定就贴上去了,谁还便宜了到手的富贵。
等常妈打扫到梅素青住的那间屋子的时候,梅素青正在里面抽闷烟,看到常妈,也就抱怨开来,“老姐姐,你说这灵儿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我这年纪大了,哪还能受得起其他的。”
常妈一听,心里也想到了她那不孝的儿子,也叹了口气,“你看看我,有儿子,儿子也娶了媳妇本来是可以颐养天年,谁知道那儿子也是个不孝的,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倒忘了我这个老妈,照我说,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老弟,要不你再劝劝你家姑娘?”
梅素青可苦了一张脸,“这该说的都说了,灵儿死活不从,难道我能逼着她不成,再说了,不是心甘情愿的,贝勒爷也不愿意啊!”
听梅素青这么说,常妈一脸神秘的走到门口看看,就把屋子的门关上了,“老弟,按理说你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应该知道,有时候只要这清白身子没了,就算姑娘再不愿意也只能愿意了,你看……”在这个时代,姑娘讲究从一而终,要是没了清白身子再嫁别人,是要落口实的。
梅素青眼前一亮,“老姐姐你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常妈笑笑,“哪是好主意,老弟你知道勾栏院里的那些姐儿如何笼络住客人吗?还不是要靠……”常妈话头就此截住,有些东西不用说的太明白让两个人知道就行了。
“老姐姐,你说是要靠那种东西!”梅素青当然明白是什么,无非就是迷情之药,他走南闯北也见过,要讨要这种东西也简单,就是,梅灵儿是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梅素青也有些犹豫。
“老弟,这样做也是为了给你和你女儿一个安身之处,不是吗?”常妈最后下了一剂猛药。
梅素青听后心头一震,对,这是为了他和梅灵儿好,为了在这个京城里安家落户,小一点的牺牲又如何?
“老姐姐,那,我对这京城不大熟悉,不知道哪里有……”
常妈见梅素青已经拿定了主意,拍了胸脯打保证,“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老弟你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我就行。”
“那是当然,老姐姐如此恩惠,日后定会相报。”在梅灵儿还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命运已经被梅素青与常妈定下。
御花园考校结束,新月与克善还有两个小阿哥都得了赏赐,让宫里的人对新月这个格格的巴结更胜,各宫娘娘都传了话来让新月去她们宫里坐坐说说话,新月开始无法推辞就去了,可谁知娘娘们却是在为自己背后的家族打算,最后新月被弄的不厌其烦,也就推脱在自己屋子里抄写佛经,让皇后和兰馨笑了好一阵。
皇后派去调查富察皓祥的人也传来了消息,说这富察皓祥虽然表面一副纨绔样子,实则只是因为和那多隆在一起久了,人们也就这样认为,这富察皓祥这么大还真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这个结果让皇后很是满意,心里对提出富察皓祥做额驸的新月也更加喜欢,毕竟这么好的人选,新月知道了就说了,完全没给自己打算的意思,可见对自己的这个坤宁宫是放在心里的,也就是这样,皇后才对新月真正的放了心,把新月纳入了坤宁宫的阵营,对新月也更加的和颜悦色起来。
新月本就对人的情绪很敏感,见皇后没再做什么事刻意支开她,也就知道皇后是真对她放了心,新月这才算在皇宫站稳了脚跟。
木兰秋狝马上就要开始,皇帝这个时候在皇后宫里,两个人正在商量跟着去的名单。
要说乾隆一开始是真的不喜欢皇后,对皇后向来是不假辞色,立现在这个皇后完全是因为她是那个时候唯一能看得上眼的满妃,可后来,也就是兰馨来了之后,皇后几乎是每天一个颜色,越发的温和,对待宫里的人虽然和以前一样,但是手段更加的柔和,怎么能不让乾隆高兴,要知道帝后和谐,这国家才能大盛,这也是他喜欢兰馨的原因之一。
帝后二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为兰馨的额附身上。
“皇上,考校也结束了,不知道皇上看中了哪家的孩子,我也提早把那家的福晋宣进宫来先透透口风。”皇后斟酌着语言,小心的问道,就算皇上现在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很多,可她依旧小心翼翼,这便是伴君如伴虎了。
乾隆喝了一口茶,说道,“福康安不错,不过富察家……还有直郡王家的那小子多隆,还有硕亲王家的皓祥,这三个看着都是不错的,准备给咱家的格格留着。”
“那,皇上更中意哪个?可不能给兰儿挑个家里人口太多的,兰儿性子太单纯,人多了臣妾怕会欺负兰儿!”
“朕当然知道,所以想把咱们兰儿指给富察皓祥,不过就是这皓祥是个庶子,他们王府还有个嫡子……”这又让乾隆有些犯难,嫡子还在,日后定然是嫡子袭爵,这庶子反而不好办了,可他又不想委屈了兰儿。
“皇上,论理臣妾是不该说朝廷上的事,不过这事关系到兰儿,臣妾就把他当家事来说了,臣妾前些日子听说,这硕王府的大公子富察皓祯为了一歌女怒发冲冠砸了酒楼,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让他袭了爵,硕亲王这一脉还不是要毁了,再说庶子,只要有才干,袭了亲王爵又有何不可?”这真是打个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皇后娘家传来的消息正好有富察皓祯砸了酒楼这件事,而且是为着一个歌女,有了这种名声,看他富察皓祯如何袭爵。
“什么?居然砸了酒楼,硕王府的家教呢?”乾隆一听眉毛一挑,直接摔了杯子,“考校的时候那个富察皓祯就不在状态,就算是心里有事,他把朕当什么了?”这么一说,乾隆倒想起来富察皓祯考校时的样子,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有这种嫡子还不如没有。
“皇上您别生气。”皇后给皇上拍拍胸口顺气,“孩子还小,咱们无需跟他计较,臣妾也是一时失言,皇上您可不要责怪。”
“朕怎么会责怪朕的皇后,都是他们不好,等秋狝结束,朕宣硕亲王敲打敲打,你也把王府的嫡福晋和侧福晋叫过来透透口风,等朕在秋狝在看看富察皓祥,没问题就直接回来下旨过了明路,这次秋狝就叫兰儿还有新月一起跟去,小十一十二也一起,还有那个克善。”
“臣妾遵旨!”皇后脸上浮上笑意,欣喜的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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