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她立马冲向厕所,被谢煜按着喝过感冒药又被灌了杯蜂蜜水,实在不想动了,窝在沙发里,整个人陷进沙发,半眯着眼对谢煜勾勾手。他垂下眸,压抑住自己的心跳,蹲在沙发前温顺地注视她。
“你不要和他吵架,我不喜欢。”她挠挠他的掌心,有些不满,“和平相处嘛。”
谢煜气笑了:“是他找我吵啊。”
“谁叫你对他那么大敌意。”孟楚洲抬眼看他,不知道自己正在扯着面前这人的逆鳞,嘟囔,“他对我挺好的啊。”
谢煜垂着眼没说话,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抱到她房间,烦躁地一脚踹开房门,又很反差地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孟楚洲像是被他一言不发踹门吓到了,也愣愣盯着他不说话。
“我对你不好吗?”他半跪在她床前,泄气一般把脑袋埋在她颈窝,“我对你不好吗?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看看我。”
她就算醉酒也下意识逃避这方面的话题,只近乎自言自语:“小煜你不听话了。”
“我听话,”他眼睛狠狠闭了下,睁开后挣扎的复杂情绪不再,只剩下意味不明的引诱,他玩着她的一缕短发,轻笑了下,“姐姐给我亲一下,我就听话。”
孟楚洲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她都有点困惑为什么这么快。
“好不好?”他耐着性子,指节暧昧地蹭着她的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眼神游离不敢直视他,为什么坚定地不拒绝,只是说:“可是赵乾唔!”
后面的话被吞咽入腹,谢煜吻技太生涩,说是接吻分明更像气急败坏地撕咬,他太嫉妒太烦躁了,听着喜欢的人动不动念着别人的名字,嫉妒得眼角泛红。孟楚洲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脱了鞋爬上自己的床,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只知道自己的脑子晕晕乎乎很想掉眼泪。
他亲了一会终于学会伸舌头了,撬开她的贝齿肆无忌惮地像个侵略者一样攻略城池,她的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向上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以一个绝对控制的姿势,直到她唇角泄出一点津液被他指腹抹掉。
突然孟楚洲的电话铃声打破暧昧的氛围,谢煜瞟了眼屏幕上“赵乾”两个字,身子一倒,躺在她身旁,手肘遮着眼睛笑:“接啊,姐姐。”
孟楚洲深深呼出一口气,接电话的手都有点抖。
“喂?”
“头还晕不晕?”赵乾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略显温柔。
“不晕了,!”孟楚洲突然又被谢煜按住,感觉到他的虎牙抵着自己的唇瓣,她不敢再说话,怕泄露自己细碎的呻/吟。
“那就好,你弟给你冲了蜂蜜水吧?他应该能照顾好你,”说到这赵乾听上去有点失意,“好好睡一觉,嗯?”
孟楚洲在接吻的间隙暗暗喘了口气,掌心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脑袋,回到:“好,你,你也好好休息。”
电话挂了,没打几分钟。孟楚洲只顾着抑制自己的声音,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
她泄了口气,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眼里雾蒙蒙的看起来颇为委屈。
“怎么了?”他又啄了下她的唇角,声音暗哑,指腹蹭着她脸颊,“别哭呀姐姐,他又不知道你在和我接吻。”
他知道也就是喝醉了能这样逗一逗,清醒的时候他敢这样,早就被她踹着赶走了。
她像是气急了,掉着眼泪夹着脏话骂他:“你你太过分了,我一脚踹死你。听个屁的话,别碰我!当我不骂人就这样欺负我是吧”
她心里没什么抵触这个想法把她狠狠吓了一跳。
谢煜根本油盐不进,反而趴她身边,两手一叠,下巴压着交叉的手背,偏着头笑:“怎么办,一哭更想亲你了耶,姐姐。”
那句姐姐叫得跟调|情似的。
不过没再动作了,只是听着她从慷慨激昂地开骂到情绪平稳一点的絮絮叨叨,心情从所未有地好。
终究还是喝醉了,容易忘事。她已经差不多没计较了,念叨着以后房子的规划。
“还要搞个很大的花圃,左边种一片满天星,右边种一大片绣球,后面种蒲公英,风一吹嘿嘿,肯定很好看。”
他颇为煞风景地提醒:“唔可是咱们小区底下不让乱种。”
她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他一眼:“再买套可以乱种的房子不就好了。”
继续兴高采烈地重复一遍自己的规划:“然后就可以搞个很大的花圃,左边种一片满天星,右边种一大片绣球,后面种蒲公英”
谢煜困意上来了,躺在她身边,半闭着眼没作声,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见他没理自己了,孟楚洲反而转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她皱着眉指责他:“我真讨厌你。”
“嗯?”他把她搂近一点。
“你知不知道,我很记仇的,”她点着他的鼻尖,语气严肃,“你刚刚那样对我,罚你不准住在我的新房子里。”
谢煜又没忍住笑了,一颗虎牙明晃晃:“好啊。”
她却百思不得其解,不准他笑,两只手按住他的脸颊,困惑地自言自语:“可是我不讨厌诶,为什么”
他发现了,喝醉后的她不吐也不闹腾,甚至不怎么大舌头,就是尤为实诚,心里想的什么都会说出来。
听到这番话他一下子不困了,心跳快得他怀疑姐姐能听到。
心里的烟花咻地一下冲上夜幕,又噼里啪啦炸开在天际。
“你喜欢我。”他笑道。
“不喜欢你。”她还捂着他脸颊。
“那我喜欢你。”谢煜语气认真了起来,眼睛熠熠盯着她,“孟楚洲,听到没,我喜欢你。”
她没说话,红着耳朵摆摆手想翻身躲开他炽热的眼神,却被他按住。
他的耳朵也红透了,但是面上还算镇定。凑上去轻柔地吻了下她的唇,感觉到她的配合,亮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讨好松开喘了口气:“舌尖伸出来一点好不好?”
喝醉的孟楚洲莫名觉得,如果他有尾巴的话,应该要摇出残影了。
谢小狗。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喊出口了,一双眼睛笑得弯弯。
他的耳朵更红了,摸着几乎有点发烫,和她亲了一会,低低喘着气,眼里像藏了揉碎的星星:“如果姐姐明天还记得,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不好?”他低声追问。
孟楚洲被他那样的眼睛盯着,脑子里一片浆糊,胡乱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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