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心下一惊,她这刚出门就遭遇了刺杀?
那么问题来了,刺杀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越祈安?
算了,眼下也想不到那么多,沈素掀开了帘子,见着了外头已经是打得七零八落了。
这回刺客人数众多,看上去也不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
身后越祁安欺近,拉住她手腕,不由分说:
“快离开这里。”准备下马车。
沈素余光瞥见一道寒光从小帘外闪了进来,目标直指越祈安的后背。
沈素脑袋里电光火石,猛地就要挣脱了越祁安离开。
越祁安是男主角,死不掉的好伐。
但马车颠簸,沈素不仅没挣脱开还似乎顺势贴上了越祁安,瞬息间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什么东西“扑哧”入肉的声音。
丸蛋了,丸蛋了。
“痛!”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上沈素的臂膀,那剑从小窗刺入,剑锋稍稍偏差。
越祈安瞳孔骤缩,眼前似有血花盛开,将他的白衣染上了一道艳丽的颜色。
沈素脑子有些发昏,接着便被一股力气丢到了一边,迷迷糊糊间只见越祈安一剑将身前之人解决后,又听见布料撕扯的声音。
随后手臂便被简单处理了一番,沈素闭着眼疼得忍不住哼出了声来,随后她便被打横抱了起来。
越祈安看着怀中的沈素,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沈素竟然可以这么轻。
轻的跟张纸似的,仿佛用力就会被揉碎。
“主子。”飞童蹙眉看着越祈安怀里的沈素,有些嫌弃道,“还是让属下来吧。”
他是主子的贴身护卫,暗处还有洛鸣领导的暗卫在,他只要守护好主子就行。
昭月爬了过来,抖着身体哭开了:“首辅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家太孙啊,她可是皇太孙,未来的君王啊,她可不能有事呢。”
若是沈素醒着一定会给昭月竖起大拇指,好样的,这种时刻还不忘记替主子争取福利,回去就升职加薪。
飞童才不管这些,他只管负责他家主子的安全,没等他反应,越祁安抬眼,飞童熄声。
“你去带人冲出重围,还有这些物资,分开运送带离此地。”越
祈安说着话,认真地盯着飞童一字一句道,“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是。”飞童瞬间明白了越祈安话里的意思,吹了一记口哨后,隐藏的暗卫突然都冒了出来,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后,带着越祈安与沈素离开。
好不容易将人甩开来到了一处驿站,看上去年久失修,飞童对暗卫头头洛鸣做噤声状。筆趣庫
沈素靠在越祈安的胸膛处,在睡梦中由于疼痛还是忍不住哼哼出声。
洛鸣从暗处出来,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恭敬:“主子!”
越祈安抱紧了怀中的人,也顾不得再三打探伏击驿站中人,直接命令道:“杀了。”
话音落下,屋内的人与刚刚刺杀的人做相同打扮,一行人冲出了驿站的门便与暗卫们缠斗在一起。
又是一阵腥风血雨,洛鸣递给飞童一个眼神,加入战局,飞童顾忌着自家主子,片刻不离身。
只见太孙躺在自家主子怀里睡了过去,这么多人上前袭击,主子也只能用双腿踹人。
飞童又何曾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模样,提议道:“要不要属下——”
“去找找附近可还有落脚的地方,此处危险。”越祈安直接绕开了话题。
飞童只能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忽见剑光袭来,急忙出剑相击。
昭月左躲右闪的,躲在飞童身后,十分好奇:“飞童,原来你也会武功的哦。”
飞童刚要飞起身踹人,被昭月拦腰抱起,只听昭月可怜兮兮道:“别走,我害怕。”
飞童:……
好在有洛鸣和他的一众暗卫们,飞童负责守护主子就好,不然他今日非要给昭月一点教训不可。
主仆两个简直麻烦精附体,就会拖主子后腿。
昏迷中的沈素手腕处发烫,正一闪一闪在。
——
夜幕落下,越祈安抱着沈素走入了山洞中。
山洞内所有人身上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人靠在墙上,身上受伤的地方只是用纱布简单地包裹了一番。
沈素还没有转醒,她的全身上下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反倒是越祈安的白衣都快染成红色的了。
飞童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严
重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
昭月也难得安静,他受了点轻伤,坐在离沈素不远的地方休息,与飞童不同,他怎么看主子和越祁安怎么觉得画面太美好。
“属下手下的人已经回禀过了,主子离开后,他们损失了一些人和物资,但也将刺客们都制服的七七八八,还有些刺客是追着咱们离开的,他们按照原计划朝着珩州去了,但物资需要重新整点,所以要花费些时候。”飞童禀报道,余光扫过了越祈安微微发红的眼,“这里是金疮药,属下一直都带着。”
越祈安伸手接过,刚想要坐下帮着沈素上药时,又看了一圈暗卫,随后便朝着山洞里头走深了些道:“太孙不喜人多。”
洛鸣会意,领着暗卫们退开。
外头愈发暗了,山洞里的火堆也暗了下来。
飞童也不敢离太远,退到了昭月的位置,找了个平整处合眼养神,四处安静下来。
忽闻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越祁安缓缓睁开了眼,只瞧见有个侍卫偷偷摸摸出了山洞的背影。
跟随着他们一道来山洞的,不仅仅有暗卫,还有随行的侍卫。
虽是瞧见了,但越祁安很快还是合上了眼。
三更半夜的,一个偷油的耗子已经出门了。
五王府。
五王爷在书房里与新纳的妾室调情,听闻窗前传来一阵鸟叫声,便将怀中的美妾推着站起身来。
“你回去歇着吧,我这儿还有点事。”
美妾十分识相地收拾衣裳,却又依依不舍地轻抚着他的胸口。
“那王爷明日可得好好陪着妾身。”
五王爷咧着嘴露出了个笑容来,“好,都听你的。”
待美妾出了门去,五王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冲着窗道:“进来。”
闯入屋内之人赫然便是从山洞里出来的侍卫,“王爷,太孙和首辅遭遇刺杀,不过只是受了点小伤,太孙现在还未醒来。”
五王爷手中捏着一块色泽清透的玉佩,缓缓抬头看向那侍卫,言语中带着一丝不甘,“没死吗?”
暗夜的风呼啸了起来,将树叶吹得扑朔。
在暗处的人小心翼翼地踏着回来的路返回原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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