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去煮解酒汤也不知去了何处,越祈安只得拿着帕子沾了水擦拭着沈素的脸庞。
擦完之后,他甚至都不知晓为何要这样做。
但他还是仔仔细细地擦拭了,擦完了脸和手,也帮忙把靴子脱了。
“水……”沈素有些不安地挪动地身子。
越祈安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昭月还没有回来,他轻叹了一口气,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将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后,送到了沈素的唇边,然后一点点喂了下去。
刚喂完水,沈素睡了没一会儿,便又裹着被子,抖着身子道:“好冷。”
越祈安正坐在桌边揉着太阳穴,一听这话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可是大夏天的,这位祖宗居然说她冷?
“冷……”沈素见无人理会她,便又出了声叫道。
越祈安只得四处去找褥子给她加上,最后给她盖的厚厚的,这才刚坐下。
沈素又憋着气一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模样,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来,“好重……”
“沈素,你是不是故意的?”越祈安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叫什么殿下了,干脆直呼其名。
沈素委屈巴巴地出声道:“我快被压死了。”
越祈安只得又将两个被褥移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此时床上的被子又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现在是冷是热?”筆趣庫
“刚好。”沈素这回总算是满意了。
越祈安看着恢复成原来模样的床铺,一时之间实在是说不出来话。
所以他忙上忙下,就是白忙活了?
“沈素。”
沈素懒懒地伸出一只手来,口齿不清地问道:“叫我做什么呀。”
“没事。”越祈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夜色深沉,越祈安在屋内随手拿了一本书看着,等着昭月回来。
这书多半是沈素看的,全是民间的趣闻还有山川风景。
看着看着,便意识慢慢退去,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越祈安醒了过来,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
他伸出手去拉那个人,那人转头,竟是沈素。
越祈安蹙眉,心想着沈素这是酒醒了,接着沈素竟然凑到了他的面前。
“祈安哥哥,你想我了吗?”
越祈安正满头雾水,眨了眨素淡的黑眸,想着沈素又在作什么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沈素踮起了脚尖,还上手摸了摸越祈安的脑袋。
越祈安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人僵直地站在原地,手却不老实地搂住了沈素细软的腰肢。
好软的腰,根本不似男子的腰,仿若无骨。
沈素面带桃花,主动凑上前来,一个吻落在了越祈安的唇上。
越祈安瞪大了眼眸,沈素这是疯了吗?
他下意识就想要将沈素推开,但是不知为何,身体根本就不受他的操控。
一个吻加深,越祈安并没有感觉很讨厌,甚至还有些美妙,沉浸其中。
但是——
这很不对劲!
越祈安猛地睁开眼,茫然地环顾四周,外头天已经有些亮了,身上还被披了一件衣裳,门也被带上了。
他朝着身旁的床上看去,只见床上之人正合着眼睡得很熟,披散着头发,墨发铺满了枕,小嘴儿微微张着,娇憨可爱。
越祈安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想起了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只觉得鸡皮疙瘩都长满了一身。
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梦。
都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他该不是——
越祈安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多看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沈素。
他觉得他多半是疯了,还是被沈素传染的。
这样离奇的梦,他都能做得出来。
肯定都是沈素的阴谋。
越祈安深吸了一口气,他是越家的独苗苗,再无兄弟姐妹,越家绝对不能到他这一代就断了香火。
他应该多想想他年少时的白月光,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才是年少的他看中的女子。
怎么也不该是沈素,沈素他可是个男子!
可是怎么想,他都无法集中心神,沈素欠揍的小脸还是时不时地窜到他的眼前,笑着的,委屈的,耍无赖的。
越祈安端起桌上杯子
里的冷茶一饮而尽,冷茶贯通脾胃,这才稳定了心神。
他是天之骄子,是万人推崇的首辅大人,沈素是当朝的皇长孙,与她只能有利益关系。
越祈安缓缓地合上了眼,将所有不该有的心绪一扫而空,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外头天已经大亮了,沈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虽然酒量不大行,但是无论喝了多少酒,一觉之后就能恢复如初。
但她一睁眼的时候瞧见了正坐在桌边的越祈安时,着实是吓了一跳。
难不成昨晚上越祈安是在她屋里休息的?
沈素偷偷掀开了被子,去查看电量。
增长了足足十五天,质的飞跃!
沈素的眸子都亮了,看向越祈安的眼神都像是看到了巨大的宝藏。
如果越祈安能够天天睡在她的房里的话,岂不是很快就能充很多很多电了?
“越大人。”沈素非常欢快地出声叫道。
越祈安回过头来,看向沈素的眼神里充满着怨念。筆趣庫
眼底是一片乌黑之色,一看便是昨晚没有歇息好。
沈素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这个时候再笑的话,会不会被越祈安灭口?
“昨晚你——”
越祈安将书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桌上,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殿下昨日喝了酒可真是潇洒,手下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那昨晚上是越大人照顾我的了?”沈素颇为不好意思道。
越祈安轻笑了一声,“殿下昨晚上是故意的?”
这声极淡的轻笑彻底吓醒了沈素,沈素摸了摸鼻子,厌恨无处安放,这厮一大早就来问罪了,难不成她昨晚上没控制住自己,对越祈安做出了越矩之事?
也不应该啊,若是真做了,越祈安怎么可能还会呆在她屋子里呢。
沈素轻咳了一声,眨了眨眼,十分的不放心:“昨晚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呵,”越祈安指着柜子里厚实的被褥道,“昨晚上殿下睡在床上,说是冷了,微臣将被子给殿下搬了过来,殿下又说热了,微臣将被子挪开后,殿下说刚好不冷不热,折腾人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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