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微微眯了眯眼,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但这是在大街上,也不是个谈事的地方,“回去说。”
五王府。
“这是皇上的旨意,王爷就收下吧。”内侍荣辱不惊地上前道。
见风使舵的阉人。
五王爷咬着牙挤出了个笑容说道:“父皇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本王来京城虽然也没多长日子,但有些东西,本王懂得的。”
“兵符在此,还请公公收下。”
顺着兵符送去的还有金菓子。
内侍将兵符收在了衣袖中,将金菓子推回去,复又道:“皇上还说了,先前委任王爷做指挥使的差事,暂且搁置,王爷也知晓,太孙殿下回京来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是要将指挥使这一位置让沈素参详吗?
五王爷想想沈素那副牙尖嘴利分外讨人厌的模样,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险些有些缓不过来。
可五王爷是最了解自家老爷子的,既然叫了内侍来,那这事儿,基本板上钉钉了。
一面暗骂,一面面上浮现憨厚的笑意:
“都听皇上的意思,本王正好还落得个清闲,也好多与皇亲国戚多联系联系,以免生分了,刚刚就在路上还碰见了太孙殿下,瞧着她与那谢家公子关系亲密,”五王爷说到这处,还轻叹了一口气,“本王也是头一回才知晓太孙私交如此广阔。”
内侍的脸色微微发僵,很快又恢复了自然道:“谢家公子虽是固执,但脾性是好的,五王爷就莫要担心了,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目送着内侍离开后,五王爷一脚将桌椅踹翻。
“老爷子这是要逼我了。”
庆荣
蹙眉道:“皇上这是怀疑王爷了?”
“老爷子心思深沉得很,多半是怀疑的,陈贺这蠢货事情做得太差了,藏官银在河底,还肆意改路线也就算了,还被越祈安找了个正着,他算是折进去了。”五王爷喘着粗气哑着嗓子气愤道。
“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庆荣奉茶问道。
“打算?老爷子这是不准备给我活路了,我哪来的退路可走,只能是一条道走下去,是福是祸都自己担着。”五王爷眼神冷彻如刀,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若是不走下去,那只能继续回到那种鬼地方缩着,等个十来年,对着沈素这种黄口小儿的赏赐感恩戴德,匍匐在地接受她脚边的那点好处。”
太子早就死了,若是皇上在其他几个儿子里面择贤选取就罢了,怎么能轮到那个纨绔太孙继承大统?
庆荣脚底虚晃了下,只听五王爷狠厉低吼:
“反!”
太孙府。
沈素进了门后,便将黄风驹的缰绳丢给了昭月。
昭月虽然不懂骑射,但还是看得出马匹的好坏,尤其是这一匹黄风驹的毛色,实在是太光滑了,肌肉又健硕得很,一看便是上好的马驹。
“这便是谢公子送的马?”
沈素点了点头,“还有一匹,赶明儿他应当会亲自送过来,这马你就派人小心伺候着。”
进了屋后,倒了一杯凉水喝下。
“这是殿下先前让奴才去办的事情,都办妥了。”昭月将一张夹着情报的信递到了沈素的手上。
昭月眼神有些闪烁,想到太子妃叮嘱的话,将话憋的好难受。
沈素打开扫了一眼,便找了个匣子
随意丢了进去。
入夜时分,京城大街上灯火一片,热闹非凡。
沈素新换了一身锦袍,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踏入了花楼内。
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熏得沈素脑仁都有些发疼,不过下一刻她就扯出了个自认油腻的笑容,揽住了个细条条的女子,从衣袖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塞给她,问:“胭脂呢?”
“殿下,你可来迟了,胭脂姐姐在屋里都等了有小半时辰了,”那女子笑得甜腻,往沈素的怀里还钻了钻,“奴家这就带您去。”
沈素也没拒绝,只揽着她上了楼,还不忘与迎面而来的女子调情,“好些日子不见,月娘都消瘦了,可是想本宫想的?”筆趣庫
原身并不是花楼里的常客,沈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没怎么来过花楼,但她的记忆素来是好的,上回来此也记住了几个花娘的模样。
她口袋里有银子,身份又尊贵,主动来搭腔,惹得那几个花娘娇笑连连,忙说下回也要殿下来楼里看她们。
上了二楼后,沈素便松开了怀里的松芝,摸出了一柄扇子来,冲着屋内道:“胭脂。”
门自内而开,屋内的女子身穿红色的纱裙,裙上是一朵朵金灿灿的牡丹,那女子朱唇微启,露出了个夹杂着欲色的笑容,“恭迎殿下。”
美人皓目,肤如凝脂,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沈素在心中轻叹一句,不愧是花楼里的头牌,这模样,别说是男子心动,就连她一个女子,都要被勾了魂去。
门且合上,沈素踏入屋内,与胭脂调笑了两句,然后便没了声响。
再过一会儿,屋内传来了蒙昧狎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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