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婧醒来没有马上起床,继续在床上躺了一会,虽然有些疲惫,眼睛也干干涩涩,但心里却甜丝丝的。
她的季空真是全宇宙最温柔的星,世间也没有一人一物可比拟。
今天上班她确实没有精神,效率也低,但不敢胡来,每一项工作都反复检查。
中午原本轮到辰婧值班,伟雯看出她休息不好,主动替她值班了。
她没有推辞,心里暖暖的,平时同事间看似只会打闹玩笑,但私下感情很好,遇到事情都互相照应。
休息了一个小时,辰婧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就赶紧投入工作,总算在下班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在公司吃了晚饭就回去了。
医生开的药她都按时吃了,洗漱完她拿出了书本,虽然很困,但不想太早睡,怕打乱正常的作息时间,这样可能会导致过早醒来。
十一点刚过就睡下了。
今晚梦境的星空很美,无数星星像在争宠似的发着灿烂夺目的光芒,犹如小时候冬季的星空——满天的梦。
在数以万计的星星中,辰婧一眼就看见了季空,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即使今晚没有其他的星星,辰婧也觉得他的光辉可以照亮整个黑夜。
季空在天上注视着辰婧,星光下她穿着一条淡红色的长裙,身材灵动曼妙,棕黄色半卷的头发散到腰间,脖子修长,皮肤白皙,眼睛微笑闪烁。
他忍不住说:“婧儿,你今晚好美。”
辰婧往身上看了看,发现自己穿着20岁生日时姐姐送的长裙,这是姐姐精心挑选的,她一直很喜欢。
说到姐姐,两姊妹从小感情就很好。姐姐很年轻就结婚了,前期婚姻很艰难,生活又累又崩溃,但姐姐没有放弃,努力操办着家里的一切事物,努力工作,体谅和支持丈夫。
后来两夫妻开了家小公司,慢慢的生活也就好了起来,虽然现在工作依旧很累,压力很大,烦恼也不曾离去,但是钱挣到了一些,有了选择和改变的能力,生活也就有了盼头。
裙子依旧崭新如初,从季空的赞美里辰婧猜测自己现在的面容应该也是那时的青春靓丽,心想自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去展示最美好的模样了,不禁腼腆起来。
她侧过脸撩了撩头发,又晃了晃裙摆。
看到辰婧躲避开目光,嘴唇轻咬,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季空心动不已。
“婧儿,你今晚很漂亮也很可爱。”
季空很少说这些话,辰婧涨红了脸,急忙扭过身去,嗲嗲的说:“季空,我不可爱。”
看到这样的辰婧季空忍不住想逗逗她:“婧儿,你再这么可爱我可要亲你了。”
辰婧第一反应:亲我,有这种好事?
可想是这么想,却还是连忙跑到旁边的墙侧躲了起来。
这次她是真害羞了,心砰砰直跳,季空忽然开撩让她完全乱了方寸,长这么大好像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婧儿,躲起来的话我可要多亲几下哦。”季空忍笑说。
“季空,你”来。
辰婧心里其实很期待,虽说不可能,但也不妨碍她幻想。
“数到几就亲几下哦,1,2,3,4”
数到7辰婧就跑了出来,季空以为她害怕,却看到她定定的站着,双手放在背后,脸45度向上抬起,闭着眼睛。
这,是要我真亲吗?
他慌了,一时不知要如何去做?心想如果用光子触碰辰婧可能感受不到。
这时辰婧睁开了双眼,嘟着小嘴对着季空狂亲了几下,又伸出双手飞吻了上去。
其实她很紧张,整套动作下来心都要跳出来了,所幸动作丝滑,勇气可嘉,值得表扬。
这次轮到季空不好意思了,语无伦次:“婧儿,你,我”
为了打破双方都不知要如何继续下去的尴尬气氛,辰婧赶紧说:“季空,我们出发”
没等说完,季空就运转着引力让辰婧加速飞向自己。这样做一来是因为他此刻就想辰婧靠近,二是希望靠近自己能让辰婧消除时空跨越时的害怕,即使知道任何事物都伤害不了她。
辰婧被突然的起飞吓了一跳,在极速飞向季空的时候,简直灵魂离体,片刻后周围就被光芒簇拥。
这是季空特有的柔光,如寒冬深夜里那盏橘黄色的暖灯,温和不刺眼。
辰婧伸手轻触着光,她好想认真感受季空光的温度,可此时天空雷电交织,爆闪乱象。光圈的氛围是季空特别营造的,以免她害怕。
“季空”
“我在,婧儿,别害怕”。
“你在我不怕。”
眼前突现一处光口,如时空之门不知通往何方?辰婧没反应过来就进去了,只见周围光段犹如水波摇曳轻晃。
片刻又来到了一条上斜的米黄色的光波通道,通道中飘落着小光珠,如点点闪烁的小水滴,飘飘洒洒,像雨夜的路灯下你撑着透明雨伞抬头看着飘落的雨滴,而雨滴永远滴落不到你脸上。
一切柔美又虚幻,如慢镜头下记录宇宙光年在漫步,不似人间时光却似人间梦,光道尽头好像就有世间万物的答案。
“这里好美。”辰婧忍不住感叹。
殊不知她此刻更美,季空呆看了一会,说:“这里就是空间隧道,不过和我进入你梦境的不一样,婧儿,你看,那里就是苍河。”
隧道消失,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一缕光斑,光斑逐渐变成一簇巨大的光团,辰婧看不出光团的大小和距离,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也无法形容它像什么?
很多时候看到的事物辰婧都觉得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就像很多时候情绪无法表述出来一样,若真要给个说法,它就像黑夜里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一艘满是灯光的航船,而这艘航船又没有船的形体,如四叶草般模样。
本以为要运行很久才能靠近,不料一会她就看到了苍河的全貌。
无比庞大的苍河,在无尽的宇宙空间里盘旋运转着,它不似银河这般旋涡状,就像四叶草由四个大小相近的星系组成,说是四个但又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中心的类星体如巨大的高光魔物,把十分之一的苍河系都照得明亮刺眼,刚好和银河系中心的黑洞相反,若不是黑洞周围轨道被困的光量子产生了巨大的光环,否则人类真的会以为银河中心就是一片黑暗宇宙。
季空带着她继续前进,一连串高速快进的镜头和一幕幕光迹在她眼前掠过,恒星、行星、星云、尘埃团、气体团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彗星,虽说掠过,但还是看出这些天体中有新生的,有死亡的,有平静的,有爆裂的。
星际间穿梭就这么上演了,千千亿亿的星体,辰婧眼睛应接不暇,什么美丽、壮观、奇幻、震撼都不足以形容这种视觉冲击。
不过没多久她就受不了,视觉和速度像要分出胜负一样激烈的冲击着她的大脑,一阵晕眩后眼前的星光变得一片模糊。
“季空,停下。”辰婧闭上眼睛,捂住嘴巴,差点就要呕出来。
“婧儿,你还好吗?”季空慢慢停了下来。
辰婧拍着胸口,定了定神说:“没事,就是有点发晕而已。”
“婧儿。”季空忍不住激动起来:“我们到了,看,这就是我。”
辰婧眯缝的眼睛慢慢睁大,一颗庞大无比的正熊熊燃烧着的恒星出现在她眼前,燃烧爆破的声音因为距离靠近被听得非常清楚,甚至恒星表面喷发的火焰以及熔浆的流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季空没错,只有季空的光她才能这样直视。
但,好奇异的感觉
眼前的季空看着和其他无数恒星一样,仅仅只是一具毫无灵魂的星体而已,却为何会住着一个像季空这般比人类还温柔的灵魂?就像神明一般的存在,但神明这类的明明都是虚假的,而季空是真实。
“婧儿?”
季空有些焦虑的看着辰婧,这一刻他好想知道辰婧看到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
“季空,为什么你一直在苍河而梦境里我又能看到你的星体呢?”
听到辰婧询问的第一句话,季空宽心了不少,至少看得出来她确实没被吓到。
“就好比你的身躯现在躺在地球那边的床上,而在我身旁的同样是真实的你。”
“所以万物灵魂都可以在特定条件下穿越到宇宙任何空间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我也解释不了。”
“嗯,不重要,任何状态下只要可以经历和感受就是真正意义的存在。”
看到辰婧的自我思维和适应能力这么强,对于接下来游览苍河和体验苍河的种种担忧,季空释然了不少。
“婧儿,我现在就带你去游览其他星球,以后每晚我都带你去感受不同的事物和景观。”
“季空,今晚先不去,我想呆在这里。”对于季空成长和生活的这个地方,辰婧还是充满了情感和伤感。
“好,听你的,婧儿。”
说完季空让辰婧坐下,他则用一小波光粒子像丝绸一般缠绕在辰婧腰间,让辰婧明确知道他一直陪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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