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被带回了薄家别墅。
不等她反应,薄景卿便直接把她抱下了车。
薄母和江澄都在客厅里,等的着急。
一看到江晚安被抱着回来,俩人还以为是受了伤。
“安安没事吧?”
“姐,你怎么样?”
“她没事,”薄景卿冷沉的声音在客厅回荡,“妈,你先把江澄送回家。”
三人均是一愣,尤其是江晚安。
薄母率先反应过来,喜不自胜,“行,既然没事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澄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薄母急急地拉走。
夜已深,偌大的别墅忽然安静下来。
“放我下来吧,”江晚安轻轻地道。
薄景卿放下了她。
“今天的事情,谢……”
“谁给你的胆子私下约见宋心暖!”
江晚安一怔,“我是想让她退出项目。”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决定?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安全来赌?”薄景卿冰冷的视线落在江晚安身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擅自行动!”
江晚安自知理亏,小声道,“对不起。”
今天要不是薄景卿,她确实无法脱身。
“我确实没想到宋心暖会算计我,我以为秦氏跟佳安有合作,她不敢跟以前一样。”
“那是你以为,就像你以为你身边的人全都真心诚意对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晚安猛地抬起头。
“谁有这个本事,会悄无声息拿你的手机给秦雪儿发消息?”
江晚安一愣,她确实没想明白。
“你到底在说谁?”
薄景卿直接将一份关于林佳的调查报告递给她,冷冷道,“好好看看这个。”
“你怀疑林佳?”看着报告内容,江晚安的脸色立马变了,“这不可能!林佳不可能害我。”
“你是不是从没想过,你的好姐妹才是害死张强的凶手?”
江晚安的眉眼霎时一片凉意,好不容易积攒的感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张强的事情我不查了,你还想找替罪羊?”
薄景卿的眼中被错愕填满。
他在江晚安这儿得不到的信任,一个明显有问题的林佳,却让她毫不怀疑。
“江晚安,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他愠怒道,“你知道林佳怀孕么?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么?火灾后,她在明基医院做了流产手术,一直到事情结束才出来。”
“流产手术?”江晚安直接笑出声来,笑着笑着脸色就冷了,“薄景卿,你怎么不说林佳背着我生了个孩子?为了择清你们薄顾两家杀人逃案,你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你还有人性么?”
当着薄景卿的面,她直接把文件撕得粉碎。
雪花一样的碎片从天而降,洒满了整个客厅。
“我谢谢你调查这些,但我不信。”
丢下这话,江晚安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一步,一股力道缠紧她的肩膀,狠狠地朝着身后拉扯去。
惊呼声中,她失去重心摔进了沙发。
后背仿佛被重重的砸了一下似的,疼痛瞬间侵袭了四肢百骸,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不待她挣扎,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上来,像一座大山,压的她喘不上气。
“江晚安,你相信林佳,相信杨深,相信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相信秦时和那个三番两次害你的宋心暖,但你从不相信我!”
薄景卿怒不可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全盘爆发。
江晚安强忍着身下的疼痛,咬牙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火灾的冤案,张强的死,还有她失去的孩子,哪一件事能让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我永远都不可能相信你!”
薄景卿的冷眸瞬间被一层寒意浸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孩子没了,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
浸透的寒意在眼眸中颤抖,已经在临界值激荡的怒火此刻终于冲破了所有的理智,一片死寂中,连一秒钟的对视都显得格外漫长难熬。
薄冷的唇忽然松了松,“是不是只要有孩子,就能重新开始?”
江晚安猛地一怔。
下一秒,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恐道“薄景卿,你疯了?放开我!”
此刻的薄景卿,像极了一头愤怒的狮子,狮子是没有太多耐心的,他要用最原始的手段让他的猎物臣服。
只要有孩子,她就能永远待在他身边。
信任?不重要了。
半个小时后,客厅里一片狼藉。
江晚安缩在毯子里不住地颤抖,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光滑的肩头,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迟迟无法从梦魇中醒来。
“去洗个澡。”
薄景卿响起,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冷。
江晚安仿佛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
想到刚刚的激烈,薄景卿眼中浮起带着心疼的悔意,想帮她把毯子盖好,却在伸出手的一瞬间,被她狠狠咬住。
他的眉头瞬间紧紧拧住,却一声不吭,任凭她把自己的手咬的鲜血淋漓。
鲜血顺着嘴唇低落下来,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上绽开花朵般的鲜艳色彩。
江晚安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愤怒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赤红,眼泪却迟迟不肯落下,哽咽声也死死地压在血腥气下,肩膀却开始越来越大幅度的颤抖。
这是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
被自己爱过的男人当做一个生育的机器一样凌辱。
不知过了多久,血腥勾起一阵恶心,她猛地推开薄景卿,剧烈的干呕起来,呕吐物混着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安安!”薄景卿慌了。
“别碰我!”江晚安死死地盯着她,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般,满是被凌辱后的厌恶。
薄景卿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终于握了握,抓了一把空气。
他自认为得到的东西,在这一刻却好像被他推得更远,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好好休息,”丢下这话,他拿起外套起身,“以后你就住在这儿。”
“不可能!”江晚安恨恨的道。
薄景卿走到门口的身影顿了一下,背对着她,声音极冷,听不出任何情绪,“如果你不想再见到你母亲的话,可以试试。”
江晚安的目光猛地一沉,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那背影挺括绰约,却冰冷的让她陌生,好似从未认识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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