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糖却十分认真地说:“我不会嫁给他的,爹,你就别管了吧。”
这一声爹把镇远侯的心都叫软了,女儿说什么是什么:“好好好,爹不管了,糖糖心里有数就行。”
他总会护住女儿无虞的。
许微糖眯着眼睛,总算给了镇远侯一个笑容。
镇远侯:“!!!”
我女儿怎么能这么可爱!
先不提戴上厚厚滤镜的女儿奴镇远侯,许微糖这段时日始终没去林府,就连小公主也犯起了嘀咕。
“林哥哥,安平表姐还是没来看你吗?”
自从那天被许微糖毫不留情地讽了一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小公主再也没叫过林砚白“砚白哥哥”了。
林砚白心神不宁,并未察觉到这种变化:“她没有来过了,大概是……恼了我吧。”
林砚白心里有点苦涩,明明他当时问的话错并不在他,现在导致了这样的局面,使得许微糖不搭理他,他竟然隐隐后悔起来。
要是他没问出来,是不是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她会一如既往粘着他?
小公主说:“林哥哥的话,表姐她一定可以理解的。”
林砚白摇了摇头。
或许以前的她会,但是现在的她……他没有信心。
小公主也不知在想什么走了神,陷入沉默之中。
“永乐?”林砚白唤了一声。
小公主一下子回过神,扯了扯嘴角,低声说:“我只是觉得,变化真的好大啊……”
明明表姐还是以前那个表姐,毫不遮掩的骄纵任性,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的就变成了这样,祁瑜只接近她,砚白哥哥也对她转变了态度,甚至她隐约发现就连太子哥哥也……
小公主语焉不详,林砚白问:“什么变化很大?”
“没什么,”小公主起身,回避了这个问题,“我去看看知雪怎么样了,林哥哥你好好养伤。”
“知雪?我进来了?”到了林知雪的院子,小公主敲了敲门,房门内却始终没有动静。
小公主推开门,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那边,事情凑巧,小公主前脚刚走,许微糖就缓缓而至。
看到迎面走来的少女,林砚白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彩,起身相迎:“安平,你来了。”
这份仿佛失而复得的激动连他自己都克制不住。
许微糖颔首,笑盈盈地问:“你的手臂养得怎么样了?”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隔阂般。
林砚白悬了许多天的心放下来,露出微笑:“好多了,安平,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许微糖如实说。
确实挺好,在岑府压根没人敢给她脸色,虽说皇宫也没什么人敢,但总有几个人给她找麻烦。
而镇远侯恨不得把所有京城最好的裙裳首饰都堆到她面前,又哪里会叫她受了委屈?
林砚白轻声说:“那就好。”正因为看出了许微糖说的是真心话,林砚白才心里更加失落。
许微糖嗯了一声,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情。
看起来,林砚白的情绪比上次稳定很多了,也没有主动提起来,想必是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上次关于履行婚约的事只是他一时兴起。
这也让许微糖松了一口气,剧情能回到正轨当然好。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她不欲多待,语气堪称柔和地嘱咐完,就起身离开。
林砚白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挽留她,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终究还是没说出声,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变成这番境地的?明明以前……
而今天,他确确实实,依然如上一次见面的最后那般,在许微糖的眼里没有看到那本应一直闪耀着的专注与倾慕。
出了林家,许微糖却并未直接回岑府,而是拐了个弯儿进了一家药铺。
掌柜的正在清理药草,见有客人来,抬眼看她:“您要抓什么药?”
许微糖毫不犹豫:“给我来一包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林砚白(哀伤忐忑中):怎么办,我在郡主眼里看不到以前的爱慕了。
只是忘记了演戏的糖糖:……
最近晚上都要上课,任务分配得也很多,码字时间不足,好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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