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萍笑着说:“我们是为了你们村的福利而来的。”
“好事儿呀,但不知什么福利?是扶贫么?”
“那到不是,这个需要林镇长逐步递交申请的。
我们是想在你们村在这里开一条路,直通临海市的,需要占用你们一些民房,不过会给你补偿的。
到时候你们去市里,通车也方便!”
哪知道一听这个话,刘富贵一下就严肃了。
“要动宅基地,这个可不是一件小事儿。涉及到整个村子的风水呀!这事儿我做不了决定,得问问大家伙儿!”
“可以,我们做事就是要讲究民主的。”
村长刘富贵出去找村里的代表去了。
这时候他老婆带着几个妇女,已经开始往上端菜了,非要让大家坐下来吃饭。
看着简陋的农家菜,张亚飞和刘晓峰一个劲儿苦笑,这也没有一样可口的呀!
没多久,刘富贵带了几个村民回来了,基本上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者。
大家围坐在桌子前,刘富贵端起酒杯:“我可得敬一下领导的领导,多谢市长大人对我们村屯的关怀!”
梅萍笑道:“你还是多谢谢人家小曹吧。”
说着一指曹二蛋:“要不是他,谁也不能来你们村投资修路的。”
一看就连市长都这么说,刘富贵赶紧把酒杯端向了曹二蛋。
“小兄弟,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本事,真的是厉害,我敬你一杯。”
梅萍这也是给曹二蛋在老百姓的眼里立威,以后他来占地扒迁的时候,工作也好进展。
但是这几个村里老人儿喝到酒过三巡以后,说出一句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来
“这个事儿,我们村里人也不能擅自做主,需要问过孙神仙才可以!”
曹二蛋不由疑惑:“哪里有神仙?怎么问?”
村长刘富贵赶紧说:“就是我们后山的云顶观观主孙道长,人称孙神仙!”
梅萍问:“问他什么?”
刘富贵一脸的兴奋:“这个孙神仙可是不得了,他能呼风唤雨,能掐会算。
他测算风雨就不说了,我们村刘大刚的老婆结婚三四年不生娃子,结果吃了孙神仙两颗药丸就怀孕了,估计再过两天就生了!
所以我们村里什么大事小情,都想问问孙神仙,让他给掐算一下,他要说行,那我们村民就没有说的!”
曹二蛋和梅萍对望一眼,在看看孙坚,都无语了。
曹二蛋也不知道这个孙神仙到底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本事还是骗子。
总之现在的村民都对他十分的信任。
曹二蛋就说:“那你们就去问问吧,看看这个神仙同意不!”
刘富贵说:“要是问,还真的不用去后山,因为刚才我们去祈福之后,孙道长已经跟我们下山了,在村后边的老马家给人做法事呢。”
曹二蛋起身:“那正好,我跟你过去看看。看看神仙怎么说!”
曹二蛋就想看看这个令村民们如此信服的老道是个什么样的高手。
梅萍也站起来了:“我也跟二蛋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先吃着。”
本来张亚飞也站起来了,但是梅萍让他和刘晓峰陪着点孙坚夫妻俩,他俩就没有跟着。
刘富贵带着曹二蛋和梅萍,出了门往村后走。
绕了个弯,前边有个大院套,院里是这个村子为数不多的红砖房。
刘富贵也不敲门,直接从矮墙上跳了过去。
梅萍曹二蛋也跟上。
刘富贵说:“咱们对孙道长得尊敬一些,不能打扰人家做法事,等到法事做完了,咱们再问。”
到了门前就听见屋里有人念念有词:“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只见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户格局,进屋就是大厨房,两口大锅就在门口,然后才是进屋的房门。
这时候厨房里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的,都抻着脖子往门里看,看样子都是来瞧热闹的。
曹二蛋和梅萍个子高,在众人头上往里一看。
屋里地上摆了一张桌子,上边黄纸红蜡,木剑米罐,是一个法事案台。
桌子旁有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一手拿柳枝,一手拿钵盂,沾着水弹来弹去的,眼睛半睁半闭,嘴里嘚嘚咕咕。
在炕沿上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炕上躺着一个人,长发垂到了炕沿下,看着发髻乌黑发亮,应该是个年轻女孩儿。
道士折腾了一会以后,拿起木剑,到了炕沿边。
照着炕上躺着的姑娘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大伙都惊呼一声,道士剑点在胸前一停,大喝一声,左手在剑上一抹,桃木剑上顿时流出血浆。
道士又在姑娘脸上一抹,只听炕上姑娘“嘤”地一声,抬头看看炕沿边的中年夫妻,叫了一声:“爸,妈,我这是怎么了?”大伙儿立时欢呼:“醒了,醒了!”
那对中年夫妻是姑娘父母,更是喜极而涕,对道士千恩万谢。
这道士手抚长须,微然一笑:“这姑娘身上所附之鬼魂已被我诛杀,以后都不会再来骚扰你们家了。”
梅萍低声问曹二蛋:“这是怎么回事儿呀?他说的是真的么?”
前边有一位几十岁的老太太,回头看看梅萍。
看穿戴就知道她是外来的,就说:“这丫头昏迷三天了,水米不进,卫生所的大夫来过都看不出个啥来,这不孙道长说她是鬼附身,不到一小时就给救过来了。”
梅萍不由一笑,她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鬼的这个说法。
但是曹二蛋看看屋里,从始至终也没看见有阴气,不知道这个鬼怪之说是从何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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