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没走远，一直站在办公室外面留心听着办公室里面的动静，在听见里面轰隆声后，吓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但没有傅则衍的允许，他不敢进。
五分钟后，他的手机响了，是来自傅则衍办公室的电话。
他迅速接起：“董事长，您找我？”
“进来。”
许今忐忐忑忑地走进办公室，绕开那一地的狼藉，笔直地站在傅则衍的办公桌前。
他仔仔细细端详着傅则衍那张看起来和方才没什么两样的，冷静的脸。直愣愣地问上一句：“董事长，您挺生气吧？”
说完这句话，许今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这不废话吗！
他跟了傅则衍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自家老板发这么大的火。
傅则衍自然是无视了他的降智言论，抬眸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冷冷启口：“安排我和路坤董事长今天见面，别耽误了后续的对接。”
“啊？”许今一时没从极低的气压里出来。
“完不成？”傅则衍眯了眯眸子，面庞涌动着几分薄怒。
“不不！”许今摇头，“我马上去办！”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后的傅则衍忽然又发话了：“等一下。”
“董事长，什么事？”
“让人进来打扫办公室，恢复原样。”
“好。”
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什么似的。半个小时后，许今便跟着傅则衍去往见乙方的路上了。
坐在车上，许今还是没憋住，问傅则衍：“董事长，关于媒体报道的那些事，您是怎么想的？您的心里是不是有气？”
是生方淑之的气。
毕竟，哪有母亲不和自己的儿子打声招呼，直接做出那种事啊！
傅则衍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骇人：“向轻晚并非善人，本就不该进入傅家。”
若不是当年向轻晚讨好了傅老爷子，执意嫁进傅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这样的人。
许今没再多话，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是手指头已经开始数着了，今天是周二，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这周离婚……
这时间，着实够紧张的！
傅则衍今天很忙，两天的行程用一天去完成。忙到晚上就睡了三个小时，天一亮又爬起来继续工作。
到了第二天下午，许今踉踉跄跄地跑到傅则衍的面前，脸色苍白：“董事长，就在不久前，警方在咱们这边的河里捞出来一具女尸，经调查，说是自杀！最主要的是……”
“继续说。”
“最主要的是那女人穿的衣服，向小姐似乎穿过！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向小姐，她那边一直联系不上，向家人也说她昨夜并未回去！”
傅则衍眼神凌厉地刺向他，目光森冷：“现场照片呢？”
“暂时还没有，最主要的是尸体泡了一天一夜，面部浮肿，看不出模样。所以警方正在联系家属。董事长，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傅则衍神色微微一顿，眸光渐发苍凉。
“许今。”他唤上一声。
“嗯，您说。”
他呼吸稍显沉重：“安排车。”
车子在道路上疾驶，傅则衍觉得胸闷，将车窗打开透气。
“联系上了吗？”傅则衍问许今。
他指的是联系向轻晚。
“没有，电话还是打不通。”
“你还打听到什么消息？”
“那女人是在昨天夜里跳的河，在跳河之前狠心把自己的脸划了多道伤口，所以暂时没法辨认长相。但大部分人都说是为情所困，伤心欲绝自杀。”
这是目前得知的所有信息，在许今说完之后，傅则衍轻阖上了眼，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憔悴。
“董事长，您在担心吗？”
“……”
傅则衍没回答，车内就只剩下了风声。
一分钟后，傅则衍再次问：“还有多久到？”
“大约七分钟。”
女人的自杀现场被保护了起来，周边站了一层又一层围观的人。
在那块空地上，自杀的女人身上盖着白布。
外面傅则衍下车时走的很快，但离的近了，却停下了步子，半天没有再向前挪动一下。
他紧盯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盯着她的身高，体型，以及……
白布外面露出来的一截衣服的布料，和一截纤细白净的手臂。
看到这，他高大的身形一晃！
那衣服……他的确见向轻晚穿过！
“让开快让开，我看看是不是我的女儿！”忽然，几人挤出人群，发了疯似的往前冲。为首的中年女人嚎啕大哭，在往前奔的时候撞到了傅则衍。
傅则衍身材伟岸，本不该被影响到，而刻被那位中年女人一推，竟然轰然倒地！
“董事长！”许今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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