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嘴唇忍不住哆嗦起来:“傅则衍,我还需要体会什么啊……”
她分贝提高了一些,情绪更为激动:“我已经被叶若歆欺负了,为什么你还要继续欺负我!”
这句话,她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可是心里好疼好疼啊,她好像又吼不出太大的声音。她只能哑着嗓子,却想用最大的声音。
因为她是真的想问:为什么!
她不懂这个世界都怎么了?黑成了白,白成了黑。
谁能告诉她原因?
此时向轻晚双目无神,整个人站在那儿,仿佛被抽干了气力,随便一推就能摔在地上。这样的她,让傅则衍有顷刻的失神。
向轻晚看着指向自己的箭,再看看那个完美而又永远无法触及的男人,她有一瞬的心灰意冷,抬手上前一把抓住那支箭,朝自己心口处扎去!
“傅则衍,你不是想替你的女人撑腰吗,好啊,我把自己都的搭进去!可以吗!”
傅则衍眉心一动,目光锐利,面上多了些愕然。
“我这样,能换来你半分的满意吗?”向轻晚继续往前走,箭头也扎进了肉里。
真奇怪啊,为什么都这样了,她还是感觉不到疼呢?
像是全身都麻木了一般。
傅则衍手上的箭不易察觉的往后撤了撤,他复杂地望着面前的情绪崩溃的女人,明明她错的离谱,她罪大恶极,为什么仍然骄傲地仰着小脸,仿佛一双手生来便干干净净,未曾染过一丝脏。
看起来,没人比她更委屈。
以至于在和向轻晚对视的时候,他的心绪也动摇了。
一旁的叶若歆装作害怕又担心地指着向轻晚,道:“都,都流血了呢……阿衍,我不要紧的,你不要伤害向小姐了……我原谅她了……”
血迹渗出,染红了衬衫。
傅则衍看去,心中一凛,手中的弓果断后撤,随后被捎带力道地摔在地上。
向轻晚笑的悲凉:“怎么了?”
不是要出气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呢?
傅则衍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老爷子现在还在医院,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向轻晚又笑了:“原来是因为爷爷啊,我还以为……”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心疼我了呢。毕竟叶若歆一根汗毛都没被伤到,你就心疼成这样。你名正言顺的夫人心口处都在滴血了,你是不是应该更难过?”
这段话实在是太讽刺了。
向轻晚就是讽刺给傅则衍听的,更是给自己听的。
傅则衍眸光微动,修长的手指攥起,又无力松开。
但他还是嫌弃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的婚姻可真够悲哀的,你之前说的对,一切就是我活该。”
这些年,她一直都看的明白。
可是看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万千情绪,唯有爱意最难自控。
她还说:“傅则衍,自打我喜欢了你,便没人比我更活该。”
向轻晚又返回医院,她一心想去爷爷的病房。医院外面值班的医生见了,惊讶道:“您受伤了?快过来包扎一下!”
她低头看向伤口处,才反应过来血迹染在衬衫上,是这么的触目惊心。就连她都吓了一跳,着实也不该这样去见爷爷。
好在伤口不深,医生给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还给她找来一件崭新的衣服。
病房门推开,老爷子正坐在床上看书。
“爷爷,您也受委屈了。”向轻晚走上前直接一句,眼睛又红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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