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灵不相信他们不认识,眼睛在洛意安与祁念阮的表情上来回琢磨。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指着祁念阮说道:“莫非你就是撕坏洛意安衣裳的‘禽兽’?”
祁念阮显然被他这话呛到了,干咳几声极力解释道:“意外,意外,那纯属意外。”
秦之灵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说道:“这意外来的好呀,毕竟我们北定王爷长得这般俊美,这般有魅力,哪个女子不想与他来个亲密接触呢。不过嘛,还没见过有哪个女子能近得了他身的,你可是第一人啊。”
祁念阮内心:这第一人给你要不要?虽然他确实长得好看,但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便全是这张黑脸,谁受得了啊。
但她表面却配合的干笑着。
秦之灵本来还想说下去,但看到洛意安的眼神不太友好,便撇了撇嘴扯开话题,问道:“刚刚听你说什么要太子交出荷包?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帮你。”
祁念阮忙解释道:“是他乘我不注意偷了我的荷包,我只是找他要回来。”
秦之灵听后,目光转向站在一旁揉着耳朵的陈言城,问道:“他一国太子又不缺钱,偷你荷包做甚?”
祁念阮:“这我哪知道,指不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陈言城急忙道:“你休要胡说,这荷包本就是我皇姐的,上面绣都是我们皇宫御用的图案,还有我们的国号,你一届草民怎会有?”
祁念阮:“我不知道你们皇宫用的什么花纹图案,我只知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你必须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一人打你们三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旁边一直站在没有说话的洛意安向陈言城伸手,陈言城乖乖的从胸口拿出荷包交给洛意安。
洛意安认真的查看着,他发现,这荷包的花纹图案确实是皇宫御用的,但这荷包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些年代感,所用的材质并非近几年皇宫常用的新缎子,而且针法并非出自皇宫的绣娘之手。他觉得这针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这时,秦之灵走过来拍着洛意安的肩膀问道:“看出什么来没有?这荷包可是出自皇宫?”
闻言,祁念阮与陈言城也看向洛意安。
洛意安看了一眼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秦之灵很识趣的回了回去,沉默片刻后他才说道:“这图案确实为皇宫所用,平民并无机会接触,但这针法不太像出自宫的绣娘之手。本王常年在外,对皇宫所用之物不熟悉,并不确定这是不是皇宫之物,只能让本人来确认。”
祁念阮刚想说,那就快点叫人过来确认啊,我等着回去呢。
陈言城先一步说道:“可是如今皇姐下落不明,如何确认?”
祁念阮???什么意思?人都不见了还怎么确认?他们这不明摆明欺负人嘛,不想还就直说啊。看来得来硬的了,三石那边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等他过来与自己汇合便动手。
一旁的秦之灵注意到了祁念阮的神色,说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祁念阮没好气的答道:“祁念阮”
秦之灵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随性的说道:“祁姑娘,不要着急,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今天在这里相聚,便说明我们有缘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秦之灵,这位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北定王,洛意安。”指了指洛意安,又指了指陈言城“这位小朋友呢,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储君,陈言城。”
祁念阮:“我对你们的身份没有兴趣,今天我必须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什么王爷太子,还不是想联合起来诓骗我,你这个姓秦的也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师姐,那小贼抓到了吗?你的荷包可拿回来了?”祁磊压着江眠走了进来。
见祁念阮摇头,祁磊一副了然的样子,一把过去揪住了陈言城的衣领恐吓道:“你这小毛贼,识相的就自己把荷包交出来,不然我便把你衣服扒了,绑到大街上,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被捆着的江眼急得直跑到祁磊旁喊道:“你快把你的手从太子衣服上拿开,污蔑储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们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秦之灵、洛意安看着这突然冒出的祁磊心想:这俩人不愧为师姐弟,都自动无视周围的人,直奔主题,要人还东西,却要出了劫匪的气势。
祁念阮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嘲讽道:“我自己都不晓得我的九族是谁,如若你能帮我找出来,我感激不尽。”
陈言城吓得不轻,向站一在旁的两人求救:“皇叔、秦哥哥你们救救我呀,你们都看到了,他们俩是一伙的。”
祁磊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说道:“皇什么叔,同样的伎俩你还想用两次?今天就是你爹来了也没用。”
在一旁吃瓜的秦之灵、洛意安听到这内心:果然是师姐弟,连说出的话都如出一辙。
祁磊顺着陈言城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祁念阮的荷包在洛意安手上。
便放开了陈言城,走过去小声的问祁念阮:“师姐,这两人是干嘛的,也是这小毛贼的同伙吗?”
祁念阮嗯了声
这时秦之灵出来打圆场道:“这位小兄弟是与祁姑娘一道的吧?既然你是祁姑娘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想必之前都是误会,遇到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嘛,动手动脚的多不雅。”
祁磊不屑道:“谁要与你做朋友”
祁念阮:“你们要让一个失踪的人来确认,安的什么心思?那人若一直找不到,便一直不将我的荷包还与我了?”这是在跟她打消耗战呢。
陈言城小声道:“现在不是正在找吗,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找到皇姐的。”
祁念阮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陈言城提高了点声音,心虚的答道:“本宫乃储君,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他其实也不确定何时能找得到安宁公主。
祁念阮没理会他,用灵力传话祁磊:“三石,我看他们是不会把荷包还给我的了,等会我们分头行动。这个小的不用管,那边穿黑衣服、话最多的那个,他看起来比较弱,就交给你了。这个黑脸男,荷包在他手上,我来负责对付他。”
祁磊也用灵力回道:“好,师姐,你应付的那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你要小心些。”
祁念阮不屑道:放心,他看起来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凡人,我对付他绰绰有余。
秦之灵用神识与洛意安说道:“欸,黑脸男,看来他俩并未发现咱们也是仙门中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真要与之打一架?”
洛意安用神识回道:“先别暴露身份,我自有办法。”
随即,洛意安说道:“这荷包现在还未确认它真正的主人是谁,不能让你们带走,如若你们想打硬抢,那便试试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
听完这话后,祁磊疑惑着用灵力问祁念阮道:“师姐,他们能听到我们的说话?”
祁念阮脸上写着‘怎么可能’的表情:“巧合,肯定是巧合,我试过了他们身上没有灵力,凡人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
秦之灵在一边憋着,差点笑出来了,不得不用手挡着嘴角,假装咳嗽了几声。
祁念阮没有说话,但已经摆好了要干架的姿势。
突然洛意安又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祁念阮收起紧握的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意安不慌不忙的说道:“这荷包确实出自皇宫,若真如你所说,这荷包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那你母亲定与皇室有什么联系,刚才本王说上面的针法并非出自绣娘之手,但这针法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祁念阮将信将疑问道:“你为何要帮我?条件是什么?”
洛意安目光看向别处说道:“我也想知道这荷包到底出自何人之手。至于条件,你可愿意与我们一两同寻找失踪的安宁公主?”
祁念阮沉思着:看他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要不信他一次吧,这可能是唯一一次知道娘亲身份的机会。
随即答道:“好,我答应你,与你们一同寻人,希望你也能给我满意的答案。”
这时,秦之灵又说话了:“我就说嘛,相聚既是缘分,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又是合作关系,那就得留个联系方式对不对,祁姑娘请问你家住哪?芳龄多少?可有中意对象?平日都爱吃些什么?爱做些什么事情?还有……”
祁磊打断秦之灵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秦之灵:“朋友嘛,了解对方的爱好有什么问题吗”
祁
磊:“谁跟你们是朋友了,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再说了,当朋友你问我师姐的年龄和对象干嘛?”
秦之灵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关心你师姐嘛。”
祁磊:“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吧。”
之后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来了。
被秦之灵这么一问,祁念阮倒是想到了,他们还没有寻住的地方,住客栈是要钱的,她现在的银两全在洛意安手中的荷包里。
她走到洛意跟前,不太自在的说道:“可否先把荷包里面的银两还我?”
洛意安看着祁念阮真诚的眼神,随即抬起拿着荷包的手。
祁念阮会意,双手做捧状。
洛意安便把里面的银两倒在了祁念阮手中。
看着接到钱后,开心的两眼发光的祁念阮,洛意安嘴角闪过一丝坏笑,说道:“你说要还本王一件衣裳可还作数?”
祁念阮毫不犹豫的道:“作数,当然作数,赔偿是应该的嘛。”
洛意安:“正好这里便是成衣店。”
祁念阮会意:“您挑,您挑,尽管挑您最中意的一件,我来付钱。”
洛意安:“随便我挑哪一件都可?”
祁念阮豪气道:“那当然了,既然赔就要陪您喜欢的嘛。”心道:就一件衣服能有多贵。
洛意安很满意祁念阮的表现,目的达到了,他便很愉快的指着一件衣裳,让祁念阮去结账。
回去的路上,祁念阮哭丧着个脸,捂着胸口说道:“黑店啊,那指定是黑店,就那么一件衣裳,居然要了我全部的银两。黑店啊!”
祁磊道:“那店老板说,洛公子挑的可是他们的镇店之宝,所以才那么贵。”
祁念阮一想到洛意安,胸口更是闷得不行,总感觉自己被他给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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