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意安与秦之灵送回王府后,祁念阮和祁磊便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中午,祁磊站在祁念阮的房门外喊着她。

    “师姐,你醒了没有?刚才洛公子派人来,请我们到他府上。”

    祁念阮迷迷糊糊间似是有听到了一点声音,但是她假装没听见,干脆拉起被子把头蒙上继续睡。

    祁磊继续外面喊着,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以为祁念阮没有听到,又想起刚才王府派来的小仆人说是王爷有急事要告知二人,请他们务必速速前往,他还没来得急问是什么事情那么着急,那小仆人话一带到就走了。

    想来王府与他们有关的事情,也就寻找安宁公主之事了,这确实耽误不得。便又向里喊道:“师姐我进来啊,师姐?”

    等了一会里面依旧没有反应,他便推门而入。看到裹成一团的祁念阮,笑着说道:“师姐,这都日上三竿了,快起来,洛公子请我们到他府上,说有要事告知呢。”

    祁念阮听到了他推门进来,在她床边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的声音,便把裹着头的被子紧了紧,从被窝里发出声音道:“不起不起,那黑脸男找我们能有什么急事,好师弟,你让我再睡会吧。”

    祁磊一脸无奈的说道:“想来应该是安宁公主的事情有些眉目了,确定不去看看吗?”

    祁念阮在被窝里内心挣扎着:安宁公主失踪是妖所为,这黑脸男一介凡人能知道个啥?

    一番思想斗争过后,祁念阮不情不愿的半眯着眼睛坐起来,祁磊见状赶紧给她倒了一茶杯水。

    祁念阮接过茶水问道:“那人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祁磊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答道:“他还没有醒,不过师姐放心,经过方才白前辈的又一次治疗,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估摸着今天应该能醒来。”

    祁念阮现在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喝完手中的热茶又问道:“哪个白前辈?”还没等祁磊回答,她长哦了一声“你是说逾白啊,她什么时候醒来了?”

    说完便摸着口袋寻找变成石头的逾白,却没有找到。“逾白去哪了?“

    祁磊看着祁念阮的动作说道:“方才你还在睡觉的时候,白前……逾白就醒了,说是饿醒的,他给那人疗完伤之后便走了,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祁念阮担心逾白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可不好,赶紧下床准备去寻找。就这时,听到了逾白的发出来的声音。

    “姐姐,逾白在这里。”

    祁磊也听到了,两人同时看向四周,看看房顶又看看桌底、床底,却连逾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祁念阮有些着急的道:“逾白你藏在哪里呀?怎么没有看到你?”

    逾白那很似乎很是满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逾白在这里呀,姐姐给逾白的找来的露水好纯好清甜,逾白在伏妖谷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露水。”

    祁念阮嘀咕着‘露水?’随后用灵识探进了集物囊里,果然,逾白应该是饿急了,等不到祁念阮睡醒,便自己进到了存放露水的集物囊,此时正一脸享受的飘浮在一罐露水上面,旁边还有几个已经喝空的罐子。

    祁念阮收回灵识,向一旁还在寻找逾白的祁磊说道:“不用找了,逾白在我的集物囊里。”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祁磊反射弧有点长,看着祁念阮往外走,边追上去边问道:“师姐你去哪?”

    祁念阮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说那个黑脸男找我们有要事吗”

    “哪个黑脸男?哦~你是说洛公子啊,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北定王府

    洛意安和秦之灵正面对面的坐在摆放着黑白棋子的矮桌旁,两人明显是在对弈。

    洛意安棋下得很从容,秦之灵面对这棋局却很是苦恼,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

    趁洛意安喝茶的间隙,伸手想去拿起刚才的棋子换到另外一个位置上,洛意安却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动作似的,淡淡的说道:“落子无悔。”

    秦之灵撇了撇嘴,收回伸到一半的手,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不玩了,不玩了,反正这局我是必输的了。”

    “不一定”说着洛意安便从秦之灵的棋碗中拿过一颗白棋。

    秦之灵的视线跟随着洛意安执白棋的手落到了棋盘的一角上。

    随着白棋落下,刚才的必死局面瞬间活了过来,秦之灵高兴的双手拍着大腿,说道:“好呀,我怎么没有想下这里,这样一来,就从被动变成主动,从防守变成进攻了呀。”

    洛意安看秦之灵笑够了,便不怀好意的又说道:“那也不一定。”执起自己的黑棋子,落到了另一个位置上,局势瞬间又扭转回来。

    秦之灵愤愤的道:“好你个洛意安,感情你方才是给我个回光返照呢?”

    洛意安依然是淡淡的说道:“下棋讲究的是全局观,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不止用头脑,更要用心,要有超凡的耐心、静力与顽强的意志。从开局到现在你便一直在进攻,如同带兵打仗,战场上变幻莫测,毫无目的的进攻,只会不断的消耗自己,即使后面有反击的机会,但因为前面的过度消耗,再有利的条件也无力回天了。”

    “你就不能假装谦虚一下,让让别人?总是输哪个冤大头还愿意跟你玩啊?”

    “你”

    “……”这直男没得救了吧。

    秦之灵站起来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派人去请祁姑娘他们过来吗?怎么现在还没见到人。”

    “不知”

    “……”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祁姑娘与祁公子到了。”

    洛意安也从棋桌旁站了起来,说道:“把他们带来这里。”

    “是”

    待仆人走后,秦之灵感慨般说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欸,洛意安你这王府里当真一个女人都没有?就连仆人都全是男的?”

    洛意安很是正经的答道:“嗯”

    秦之灵带着嘲笑的语气又说道:“你不会活了几百年还是寡人一个吧?”

    “你不也是?”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那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时,仆人把祁念阮和祁磊带到了书房,按着人间的规矩他们向洛意安和秦之灵行了个礼。

    秦之灵则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应该说是热情的跟祁念阮打招呼,祁念阮也礼貌的回应着。

    谈笑间,洛意安感觉祁念阮对秦之灵是发自内心的笑,对自己却是在故作态度的笑,心里有些不悦。

    秦之灵说到激动之处,甚至还拉起了祁念阮的手,说是要带她去看一看自己养的一只梅花鹿。

    见祁念阮真的想跟秦之灵去看梅花鹿,洛意安假咳了一声,幽幽的问道:“不解释一下吗?”

    祁念阮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内心忍不住吐槽道:我来见你都算给你面子了,不就晚来了一会吗?还要给你个解释,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小爷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要向你报告行踪?’

    见祁念阮不说话,洛意安的脸色更黑了,祁磊见状上前拍掉了秦之灵拉着祁念阮的手,说道:方才来时,路上有事耽误着,来得晚了一些。”

    秦之灵摸了摸拍打的手背,愤愤的瞟了祁磊一眼,他跟祁磊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的仇恨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洛意安见状神色稍缓,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祁磊不解,不是这个还有哪个需要解释的?:“那洛公子说的是?”

    “洛意安瞟了一眼祁念阮,说道:“昨晚我们明明是在林中,一睁眼便回到了王府,我听仆人说是你们送我们回来的?”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的内心是这样的:

    秦之灵:好你个洛意安,平日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居然也会睁眼要瞎话了,还说的这般自然,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

    祁磊:这……要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是我们把他们打晕然后带回来的吗?

    祁念阮:就知道这黑脸男没有这么好糊弄,还好小爷我早已想好了对策。

    祁念阮义正言辞的说道:“想来是因为夜间深林中瘴气太重,王爷与秦公子身子娇贵,待在林中太久,吸入过多的瘴气才导致昏迷的。我与师弟本就是练家子出身,体质自然好一些,再加上我们修道之人降妖除魔经常出入深山老林,对瘴气早已免疫。”

    以下是其他三人的内心:

    祁磊一脸迷弟般看着祁念阮:临危不乱,师姐不仅打架厉害,口才也这么厉害,又是崇拜师姐的一天。

    秦之灵憋笑的想着:要不是我参与了这件事,这理由说得我都差点相信了,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洛意安娇贵呢。

    洛意安不解:我何时给了她娇贵的形象?

    秦之灵打趣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还得感谢祁姑娘出手相救,不然我跟王爷指不定被哪只野狗大虫给吃得渣都不剩了。”

    祁念阮挥了挥手说道:“小事小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秦之灵则越说越夸张的道:“救命之恩,怎么会是小事呢,我定要好好答谢你才行,不然我心理不安呐。”

    这就给祁念阮整不会了,她想了一会说道:“那要不就请我们吃顿饭吧?”凡间好像都是这么表达感谢的。

    秦之灵刚想说吃饭算什么报恩啊?洛意安却先一步答道:“好”说完便往外面走去。

    祁念阮是没有想过洛意安会在这时说话的,楞了一会,秦之灵叫她她才反应过来“我们走吧祁姑娘。”

    “走去哪?”

    “去吃饭呀,难得我们洛王爷精心安排了一顿饭,走吧。还有你”秦之灵拉着祁念阮向一旁的祁磊喊道:“跟上来,可别在这王爷府迷了路。”

    祁磊很是不悦的走上前去,又拍掉秦之灵啦着祁念阮的手,站在两人中间。

    祁念阮没有注意这两人脸上精彩的表情打斗,还在想着秦之灵的刚才的话:‘精心安排的一顿饭?这般盛情款待?这么说来,黑脸男在我们来之前,便想好了请我们吃饭了?

    看来过去是自已误解他了,他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近人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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