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转过头来望着气势汹汹的来人,内心无比平静。
就是他将自己送进的监牢吧?
李鸢仪的父亲-李平秋。
“李叔叔,鸢仪自小与我有婚约,你李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否合适?”
李平秋望着站在那的方林,冲动过后只剩下害怕,他怕这位杀死兵部尚书儿子后还能安然站在这里的方林。
当初看见方林设计将兵部尚书的儿子弄死后,便心生一计。
把两家定有婚约的方林送进监狱,或者死亡,这婚约自然解除。
别人也不会再说李府先前为了攀上方府定下婚约,方府破落后撕毁。
然后利用女儿的姿色进入魏府,只要能搭上魏府。
牺牲一位女儿又如何?
“我李家从不与罪犯结为亲家,你方林在入狱的那一刻,婚约自然就解除了。”
“你现在胆敢在魏府撒野,看我不禀报魏公将你剁成肉泥。”
方林望着那如同挑梁小丑般的李平秋,将心中的杀机压下,这种人杀了他算是解脱吧?
“你打算抱的魏尚书已经进入大狱,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还来的及。”
“在晚些我后悔了,一个都不要活了。”
李平秋望着这里的一地狼藉,以为魏公不在方林在此闹事。
想到刚刚进来时望着那些仰望的大臣们逃一样的离开,生怕沾上晦气的样子。
双腿不停的打颤,他能预想到,魏府与小女结婚当天,魏沁被抓到大狱。
先前嫁给死了的人已经沦为长安笑柄,当初以为只要能攀上魏府高枝。
风言风语算什么?
今天过后,长安将无李府立足之地了,名誉赌的一切全部为空。
想到这里李平秋只觉得一阵头晕,向后倒去。
在奴仆的搀扶下灰溜溜的抬回李府,如同丧家之犬。
李鸢仪不在哭泣,她将双腿并拢,慢慢的整理着衣衫:
“满意了吗?”
方林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鸢仪,眼里露出一丝幸福。
“能不是在梦里再次看见你真好。”
李鸢仪望着那双充满哀伤伴有怀念的眼神,不自觉地底下头:
“以前的你都不敢看我,直到那天,你看我的眼神众除了惊讶外带有一丝回忆。”
“她跟我长得很像?”
方林点点头,慢慢的蹲下:
“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你不是她。”
方林站起身顿了顿,迈开的脚随即停下: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头也不回的离开魏府。
太子府。
方林随着金翰进入主厅,厅内吴乾正坐在那椅子上,满脸微笑。
方先生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向方林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吴乾挥了挥手:
“给张先生与方林赐坐,这次没有输给老三还得感谢张先生。”
张先生将手中折扇打开,冲着方林笑眯眯得问道:
“方林,这次事情你出力最多,太子已为你请了旨意,你现在不是罪犯,而是自由之身。”
“可曾有去处?不如留在太子府可好?”
方林很奇怪,这个张先生到底是何须人也?为何能替吴乾拍板?
而且刚刚吴乾对张先生得感谢,作为正常下属会商业互吹一波。
可张先生没有理会太子,而是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方林想了想,脸上挂满犹豫,太子府有张先生在,哪能由他立足之地?
随即站起来恭恭敬敬得鞠躬说到:
“感谢太子美意,我比较向往自由,还请容忍方林先做一段时间自由之身。”
吴乾挥挥手示意没事,笑呵呵得说着:
“这次你帮了我很大得忙,想要什么赏赐?”
方林扫了下方先生得脸,没有发现恼羞成怒得表现,心中顿时放心下来。
他就怕自己得拒绝会带来麻烦。
“我想去看一眼魏沁。”
方林此话一出,方先生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太子更是摇头晃脑,苦笑连连:
“方先生啊,本王输了,罢了,给他自由身吧,金翰。”
金翰从门口跑进来单膝跪地喊着:
“末将在。”
吴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屏风后:
“带方林去关押魏沁的地方,让他俩见一面。”
方林与金翰拜别吴乾,朝着大理寺走去。
屋内吴乾站在屏风后,带有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是如何猜到他要去见魏沁?”
方先生眼里露出一丝回忆,淡淡的忧伤浮现:
“看见了他,就像看见当初的自己,只不过我没他这么有勇气。”
吴乾慢慢从屏风内走出,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声的说着:
“这手法父皇回查到吗?”
张先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皇上想要的目的达到了就不会,案子已经结了,评价也会是太子无过。”
大理寺。
方林站在门外望着坐在那里面如死灰的魏沁,嘴角勾着笑意就像老朋友聊天般: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我坐在里面,你站在外面。”
“你说的话犹在耳边。”
魏钦抬起头将打散的头发甩了甩,大声的咒骂着:
“方林,陷害大正官员按律当斩,我在下面等着你。”
方林望着牢房内披头散发,带着脚镣的魏钦,痛快的笑着:
“有证据证明我陷害你吗?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命不久矣了吧?”
魏沁站起身来双脚拖着铁链叮铃当啷的跑到门前,双手抓住木门用力的摇晃着。
脸上的青筋如同蜈蚣般趴在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流到胸膛,喊出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要面圣,我是冤枉的,是你!方林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方林悄悄地往后挪了挪,轻轻的用手拍了拍衣领:
“别喊了,我进来以后这里的守卫都被请出去喝茶了。”
“皇上知道你是冤枉的,太子也知道,不过他们希望你被砍头。”
魏沁喊了半天见不到守卫到来,身子顺着木栏杆滑落在地上,说出的声音略微沙哑:
“为什么是我?我魏沁一辈子一心为大正,到头来获得如此结局,苍天无眼啊!”
方林望着这位从肉体到精神即将崩溃的魏沁,嘴角微微勾起,蹲下身悄悄地在他耳边说着:
“从我出狱后,我就明白,想要活着,你必须死。”
“这把刀不是我找的,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当我看到李府贴着的喜字时,才想到的这个计划。”
魏沁转过头,望着眼里闪着凶光的方林,不由得打个冷颤: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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