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方林了解,三皇子綝王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
当时刚出狱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还喝了杯他的酒。
在到后来听说他造反成功,方林还有一阵窃喜,以为乱世起有他一席之地。
可最后明白是皇上与綝王设计的一出戏后,完全没了谋反的心。
今天心血来潮在醉花楼买醉,也不会是綝王专门等,方林知道。
他没有这么大面子。
方林摇摇晃晃站起来,手搭在谢贤肩膀上,面色潮红的打着酒嗝:
“我记得你,是名剑客,我小时候也想成为一名剑客。”
谢贤手扶着方林,眉头皱褶有些不习惯。一步步扶着方林走向二层包间。
屋内悦耳的丝竹声刺入方林的耳朵,使他稍微清醒些许。
谢贤推开门将方林带进屋内,对坐在上方的綝王点头示意后走到綝王身后。
方林摇摇晃晃将怀里的酒壶掏出,仰着头灌下一口,擦了擦顺着脸颊流下的酒水。
他环顾屋内一周,五男三女,至于谁是谁,方林不认识。
“不知綝王找我有何事?”
綝王穿着普通服饰坐在中间,指了指旁边地桌子:
“坐,今天陪妹妹来听听曲,也没想到会遇到故人。”
“听说你进了武卫当了个小营长?”
綝王说完此话,屋内其他人表情各异,其中坐在右手边那位身着白衫,手拿折扇地男子。
打开折扇,轻轻的摇晃着,一边倒着酒水一边说着:
“原来是为武卫地营长啊,李兄,营长在这你害不害怕?”
另外一名被称为李兄地男子扶着额头,略显无奈地笑了笑:
“营长好大的官啊,我以为来的是哪位大人,让兄弟几人等待,没想到是为营长。”
“綝王好手段,这个节目不错,这营长是舞跳得好,还是歌唱的好?”
屋内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其中另一名女子看了看綝王,发现没有任何情绪,甚至面带微笑地时候。
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方林面前,将酒缓缓地从头倒下,微红地脸颊上挂着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皎洁:
“哎呀,小女子本想敬大营长一杯的,没想到头一阵发晕手滑了。大营长不会来抓我吧?”
方林用手将脸上酒水擦干净,望着一直微笑的綝王,脑海里的酒醒了不少。
故意给的难堪?不是,应该是没有娱乐活动,被叫上来消遣一番。
那个被称为李兄的男子,站起身来端着酒仰头一干:
“綝王啊,这个奴才不太识趣,等了他这么久不会就让他在这站着吧?”
綝王端起酒杯与他一干而净,伸手向下压了压:
“各位稍安勿躁,这位小友以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也是恰巧碰上了,本想叫上来一起喝杯酒水的。”
“方林,我给你介绍一下。”
方林后退一步,摇晃着身子摆摆手:
“不用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记住的,先前谢安说这里有艺子,想必刚刚敬我酒的就是这里当红艺人吧?”
“多少一晚?太子给的那栋宅子应该能睡你几晚吧?”
方林说完话语后,一杯白色小酒杯狠狠的砸了过来。他掏出手里的匕首轻轻嗑飞:
“呦!脾气还挺烈,不过我就喜欢烈的,越烈我越兴奋。”
方林仔细的看着其他人反应,听到太子送的宅子时,刚刚出言讽刺的几位嘴角不同程度的抽搐几下。
随后全部识趣的闭上嘴巴。
而另外一个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子,在方林反击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兴奋。
就像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而那两位女子,除了刚刚倒酒的那位,另一位轻轻的抿着茶水,时不时望向中间的方林,眼中露出一丝鄙夷。
倒酒的那名女子站起身来望向谢贤,指着方林喊着:
“谢贤,你管不管,不管我调护卫上来一定要打死这个臭乞丐。”
綝王见事态有些扩大,将酒杯猛地砸向桌子:
“谢贤,将方林轰出去。”
方林望着走来的谢贤,摆摆手,半眯着眼,指着诸位说着:
“我看他人起高楼,我看他人成封魔。我站在远处看他楼起楼灭。”
綝王阴沉着脸挥挥手,谢贤停在原地,屋内其他人竖着耳朵:
“方林,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不过你还没有资格看他人楼起楼灭。”
“今日你错过的机会,你会后悔的,屋内每一位都不是你这样说的。”
“奉劝你一句,离太子远些,你很对我胃口,也只是在欣赏的层面上,不要觉得我会像太子一样废物到处处寻找谋算之人。”
方林摆摆手,走到旁边拿起一壶酒,边喝边摇摇晃晃的走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方林回到院子,今天虽然有些小矛盾,不过没影响他的心情。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钱没权,别人也不会高看你一眼。
他将自己埋在床上,褪掉衣衫,静静的想着。
那会醉的很,没有细看,只知道身材可以,声音挺魅惑的。
身份背景一概不知,不过问题不大。
圈子不同而已,挤到上流圈内,找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不必急于一时。
再等一阵吧,过完年开春,土豆就可以播种了。
这段时间牛孔魏也没有叫方林回营,默认放养状态。
那就做些其他事情试着往上走一走?或者挣些钱,让自己过的快活一些?
这两种思想在脑海里不同的碰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想挣钱,先有权,万事从权开始。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他的他到了一处院子。
院内很是清净,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那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方林努力的奔跑过去想抓住她的手,却始终抓不到,就像隔着万千光年般存在。
他望着血泊中的女子大声的呼喊着:“于静燕”。
太子今天低调的将小妾调换,在金翰诧异的眼神中,将女子换完安顿好。
金翰有些摸不清太子的想法了,他现在只觉得天都塌了,用来钓方林的李鸢仪竟然成了太子小妾。
他感觉那一千两银子完全没有戏了,甚至有些不敢面对方先生。
听着屋内的娇喘声,金翰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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