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冲着门外大声喊着:
“李孟,你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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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扣着嗓子眼一脸的煞白,走进屋内哆哆嗦嗦的问着:
“王爷,您叫我?”
吴明摘下头上的金冠,站起身来抖了抖袖袍。指着李泰莱咬牙切齿的说着:
“将李总管的愿望满足了吧,让他长个记性。”
说完不在理会哭着闹着的两人。转过身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方兄监狱一别几月有余了,还是那么风采依旧。”
方林仔细的打量着这位细皮嫩肉的皇子,吴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中伴随着苦涩。
“物是人非啊,王爷这是打算要嫁到哪里去?”
吴明撩了撩身上衣袍,伸出手指了指西方:
“前几天西绝来求亲,点名要一位皇子前往西绝和亲,这时候我那伟大的父皇就想到了在地牢里的四儿子。”
“也就是我,很不幸今天早朝已经定了。十日后我将会随着西绝使者前往西绝。成为一名质子式的驸马。”
方林自从被封为县男,还没有去过早朝,这等大事自然无从知晓。
可这事透漏着诡异居多,以目前大正国力,自然不会惧怕西绝,以往都是公主和亲哪有用皇子前往和亲的?
中间怕不是有什么隐情。
“据我所知,大正国立强盛,虽然这几年灾害不断,可也都挺过来了,不至于沦落到用皇子去和亲吧?”
吴明苦笑连连,眼中的神情透着落寞:
“左丞相是太子的外公,按照他的说法,西绝目前没有子嗣,只有一位公主,前往和亲以图老皇帝百年后可以不费兵马收复西绝。”
“但根据我的调查,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背地里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林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他有些不明白吴明叫他来是为了什么,出手这么大方。
“那叫我来是做什么?”
吴明也学着方林的模样喝了口茶水:
“帮我,帮我摆脱这困境,说起来这事跟你也有关系,还记得当初你帮着我那大哥坚守平成灭杀的二十万西绝大军吗?”
方林仔细地回想着,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初帮着牛孔位,吴乾躲过了皇上的试探,引出了秦坏王造反。
可这个嫁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额,有这么一回事,但跟你嫁人有什么关系?”
无名神秘一笑:“当初那二十万大军是为与皇上演了一场戏,但被你们都灭杀了,现在来讨债了。所以才将我嫁过去,这样说还跟你没关系吗?”
方林有些无奈,这事要是跟吴明说的一样,那确实逃不了干系。
他尴尬的挠挠头。
“有卷宗吗?让我看看。”
吴明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挥了挥手,从后面走出一位面容白净,桃花眼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是的女人,她那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
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左手腕上戴着一只翠玉镯子。
双手捧着一捆卷宗轻轻地放在桌上,随后退了出去。
方林咽了咽口水,他有一种大胆的想法,随后又压了下去。
吴明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轻咳两声:
“我是我弟妹。甄姿微,李泰来的婆娘,想当年我刚去封地的时候,还真是这俩活宝陪我度过那段难忘的时间,对了还有一个侍女叫小杏,有空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方林点点头,果然皇子身边就没有不漂亮的,弟妹都这么好吃。怪不得饺子好看。
方林撕开卷轴,快速地浏览者上面地讯息。
事情是这样的的:
三天前西绝使者到达鸿胪寺,请求上殿朝圣,有贡品上交,殿内说出请求正国嫁一名皇子到西绝,迎娶的是西绝唯一皇室血脉莱茵公主。
皇帝老子勃然大怒,将使者赶出殿外,退朝后左丞相李博然拜见了皇上,细讲西绝目前国力庞大,只有公主一位血脉,皇子过去后待老皇死翘翘,便能不费一兵一卒收复西绝。
除了这些已经知道的消息外,吴明还写出了西绝目前国力,以及西绝大将军即将造反的密报。
这些混和在一起的关系中,吴明注意到吴明用草书写的四个字:将军造反!
‘将军造反?’方林心沉到谷底,怪不得需要一名皇子嫁过去,两国联姻才能杜绝将军造反的心思。
经过连续三天的密报后,左丞相李博然等人又坐在皇帝面前。
皇帝吴世,手里拿着青花小茶碗,小口的抿着,一脸的轻松,仿佛想到了自己一统天下的样子。
这位身穿龙袍,正国一国之主的皇帝,说:“还有两天,景王就要嫁入西绝,把西绝势力划给景王怎么样?”
旁边一位穿宫装的鹅蛋脸少女,眉目如画,头戴玉步摇。
她洁白的手里拿着茶壶,腰间挂着一枚白玉佩,宫装下是一双红色莲花纹的小巧鞋子。
坐在李博然旁边的是中枢令黄乙,正全神贯注的研究者最新的卷宗。
两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一人管着六部,一人管着中枢。
中枢不同于中书,大正新建立的制度负责掌管所有敌国情报分析,策略制定。
以及战事推演。
它不属于六部,也不属于军事系统。
是皇室的情报系统,专门针对敌国,以及外部藩王。
大正所有藩王都听过这句话:中枢出,战事起。肆无忌惮是黄乙。
而那位宫装女子是慧贵人,太子的表姐。
中书令厌烦的看了眼宫装女子,皱了皱眉:
“据最新情报,西绝皇已危在旦夕。”
“黄大人总是能为正国带来好消息。”左程李博然心中暗喜,事情到达这一步,景王嫁过去已成定局。
“我们时间不多了,景王过去后,需要掌控公主亲信,以及获得朝廷信任不容易。黄乙你把暗处那些也交予景王吧,不要让他出什么岔子。”皇帝吴世想了想说到。
近年来,国库空虚,各地灾情不断,军粮军饷已所剩不多,八年前一场淮海战役,征高明的时候元气打伤。
如果现在不布局吞并西绝,将来善战的西绝军队绝对是大正的心头之患。
皇帝的妥协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除了皇位任何人都能牺牲的。
左丞李博然与黄乙对视一眼,不留痕迹的交换了下眼神。
皇帝吴世想起了些什么,问道:“景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黄乙笑了笑:“景王欢喜的很呐。今天和特意穿了嫁衣呢。”
吴世摇摇头:“这个草包,罢了,就这么定了吧。”
几人不在谈论吴明,吴世转而说:
“将军造反,不造反也得让他造反了,黄乙,把中枢府除了一组其他的都派出去吧。”
黄乙放下卷宗笑着说:
“就怕是西绝放出来的烟雾弹,不要忘了皇帝仅仅三十九岁。这几年情报一直探查到皇帝命不久矣,可现在已然活得好好的。那‘将军造反’是从什么时候传入大正呢?”
“据下人传来消息,景王手下也就是侍卫长李孟与李泰莱今晚大闹醉仙楼,差点被剁了手脚。”
吴世来个兴趣,‘哦’了一声,示意黄乙接着说下去。
黄乙腼腆的笑了笑:
“兵部尚书的儿子为后台,确实可以稍微强势一些,不过方林在那里,事后跟随李孟回去,怕是景王找去了。”
吴世略微沉思一下,缓缓说道:
“方林?那个贡献祥瑞的金政县男?他怎么会在醉仙楼?”
黄乙脸上浮现出说不清的深情:
“据说是牛见虎骂了他,并在府门口贴上方林与狗不得入内的话语,受了刺激去的醉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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