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帝丹国中、帝丹小学;虽然有着相似的名字, 但分别坐落于不同的地段,建校时期也不同,所以三所学校的学园祭时间也不同, 不过相差不大。
帝丹国中之后, 就是帝丹高中的学园祭。
前年川上晴邀请藤冈春绯来帝丹高中的学园祭玩,当时藤冈春绯嫌弃自己社团里的那些人, 在普通的学园祭上必定会过于引人注目,所以没有将自己要去帝丹高中参加学园祭的事告诉他们。
结果今年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的那些人先斩后奏, 花费巨额资金赞助帝丹三所学校举办学园祭, 然后光明正大的以赞助人的身份, 打算在学园祭上吓藤冈春绯一跳。
看着楼下吵吵嚷嚷的几人, 川上晴意识到藤冈春绯和那位叫须王环的金发少年之间有什么不同了。
两人好像在交往。
川上晴没有谈过恋爱, 他不是从感情方面看出不同来的,而是从两人似有似无的亲昵态度, 眼神对视, 手部动作中推测出来。
“川上哥,你在看什么呢?”工藤新一朝川上晴招了招手,“我和兰各来一份特色香草团子。”
身穿合身的执事服, 头上却带着一对猫耳的川上晴转过身, 露出职业性的微笑:“马上来。”
第三国中部的学园祭结束之后,是帝丹高中的学园祭,工藤新一和川上晴与其说是互相捧场,不如说是互相看对方受苦。
川上晴昨天刚欣赏完工藤新一扮鬼的尴尬演技, 今天听说川上晴的班级是猫耳咖啡厅的工藤新一, 立马拉着毛利兰兴致勃勃的跑来围观。
可惜川上晴的猫耳执事装意外好看, 没有槽点, 这让工藤新一很残念, 只能多吃点美食慰籍遗憾的心灵。
多亏某些富家公子的赞助,每个班级得到充足的预算后,川上晴他们班上每个人的制服都高档了不少。
川上晴顶着一对猫耳去隔间等待工藤新一的单子出炉。
川上晴一离开,在外充当服务员的学生聊天聊得更加热切。
头戴猫耳的男生们十分遗憾:“可恶的校规,说什么女生的裙子不能短过膝盖,难得丝袜上的白色蕾丝边都被遮住了。”
头戴猫耳的女生们窃窃私语:“好可惜啊,学校不允许涩涩,我们订购的执事服里面可是男士吊带袜,还有男士肩带……束缚py什么的真是太棒了,可惜男生们都不愿意脱外套。”
“就是,不给看吊带袜就算了,肩带这么正常的东西,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就想看我们穿短裙,他们怎么不脱外套?!”
“实不相瞒我想看川上君的男士吊带袜。”
说实话,男士吊带袜是为了防止袜子在脚踝处堆叠的一种拉伸带,有它自己的实用性。
“我、我也是。”
只可惜在看什么都是黄色的人眼里,男士吊带袜就自然变得很黄,咳。
“不如我们装作不小心把咖啡洒到川上君的裤脚上,我好奇男士吊带袜很久了,我一定要看到!”
“只是露个腿而已,川上君会原谅我们的,正好能让川上君用制服脏了的借口去休息……”
男生们一脸震惊的看着逐渐大声密谋的女同学,但默默的没有阻止,因为他们也想看。
工藤新一杵着脸感叹:“这就是被荷尔蒙迷惑了脑袋的青春期吗?恐怖如斯。”
说起来这个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女生对着川上哥发花痴也就罢了,为什么男生也有点不对劲?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问:“新一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工藤新一笑着对毛利兰说:“比起那些,我还是觉得破案有意思。”
“这样啊。”毛利兰露出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的表情。
教室的大门突然再次进来两人,工藤新一瞬间认出这是昨天说来参观母校的两个记者。
两人显然也发现了工藤新一,诸伏景光抬手打招呼道:“哟,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巧吗?工藤新一没有深究,只是问:“今天也是来参观母校吗?”
“没错。”赤井秀一点头。
其实后来二人调查了工藤新一周遭的人,发现一位叫川上晴的少年很符合工藤新一“从小认识”这一条件。
于是两人又不得不过来一趟,思考着如何欺骗对方,找到那位叫川上晴的少年不是望河川作者的证据。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下,看到毛利兰好奇的目光,工藤新一为自己的青梅竹马稍作介绍。
川上晴抬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点的东西从临时隔开的后厨出来,来到工藤新一这一桌,川上晴也同样发现了昨天见过的二人。
川上晴稍微眯了眯眼睛。
最近他能感觉到,他的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正在接近他。
“请慢用。”把托盘上的东西放道桌上,面对工藤新一抬起的手机只是微微一笑,丝毫不怕对方会不会把照片发给工藤有希子。
工藤新一失落的收回并没有拍照的手机,川上晴则是笑着走向两位记者先生的那一桌。
“啊!小心!”随着一道十分不走心的惊呼,川上晴利落的躲开差点飞溅到他裤腿上的咖啡。
周围穿制服的学生纷纷露出惋惜的表情。
川上晴笑着对打翻咖啡的女同学说:“不要紧吧?”
“没、没事。”直面川上晴突然有些心虚的女同学,连忙道歉,跑到后厨连忙拿出拖把,将洒掉的咖啡清理干净。
某些同学一看错失机会,纷纷内心默念:看来只有我出场了。
“两位先生要点什么?”川上晴低头询问自称记者的两个男人。
“黑咖啡。”赤井秀一稍显冷淡的蹦出三个字,诸伏景光则是在看完菜单后,说道:“给我来杯卡布奇诺吧。”
川上晴转身,再次躲过飞溅到脚边的奶油,面对同班同学的道歉,川上晴叹了口气,说道:“后厨虽然杯隔开,但终究是在一个教室里,隔音不怎么好哦。”
某位男同学一愣,紧接着做出一个“啊我社死了,我要去挖坑把自己埋掉”的表情。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看出了些什么来,这位叫川上晴的少年在班上好像很受欢迎。
时间走到川上晴“下班”的时候,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早就已经跑去其他地方参观了,先一轮享受过学园祭的同学们回来替班,川上晴和来换班的灶门炭彦打了声招呼,忘记拿下头上发夹,就这样脑袋上顶着猫猫耳走出教室门。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互看一眼,两人迅速结账跟着走出教室,远远跟在川上晴身后。
因为鬼的梦境,五感被提升到极致的川上晴,自然知道身后有两个男人的走路频率跟自己十分接近。
川上晴边走边思考着对方的来历,他可不相信身后的两个男人如表面所说那般是记者。
话说回来,自己有关恶鬼的那部快要迎来完结了,或许他即将迎来新的梦境,希望这次的梦不要太强悍,若是不小心被两个男人身后的组织看出端倪,那么——
就在川上晴一边看似在享受学园祭,实际上正准备试探身后的两个男人时,身边一位和工藤新一年纪相仿的少年引起了川上晴的注意。
“别生气啦青子,刚才是我不好。”和工藤新一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双手合十,向身边的女伴道歉。
被称作青子的少女双手抱胸:“哼,居然把我丢在鬼屋自己一个人冲出去,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没办法,谁知道鬼屋里居然会有咸鱼怪。”少年挠了挠头,的手中突然变出一朵玫瑰花凑到女伴身边,然后又变成一只可爱的玩具熊。
“刚才看到你盯着这个奖品很久,怎么样,这是我给你赢来的哦。”
青子看了一眼同伴手里的玩具熊,勉强道:“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川上晴的瞳孔微微收缩。
太像了,这个会变魔术的少年很像他心心念念,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川上晴愣愣的看着两人走远,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叫住对方。
曾经还是小孩子的川上晴,眼中的世界黑白分明,只有好人和坏人。
幼稚园里的川上晴抬着一张画,上面有红色的花朵和黑色的花朵,黑色的花朵被打上叉叉,开心的举起来给幼稚园的老师看:[只要把坏人全部消灭,世界上就只会剩下好人啦,这样世界会变的更美好。]
所以对“坏人”施以[制裁],是正确的。
至少这个想法在小学毕业前一直保留着。
直到国中时期的川上晴遇到一个会变魔术的钢琴家庭教师,才渐渐领悟到人的多样性。
后来当年的幼稚园里的那幅画,被偶然间发现的川上晴重新涂抹了一遍。
画上的每个花朵都变成了一半红,一半黑。
因为世界上几乎不存在完全鲜艳的“花朵”,和完全黑掉的“花朵”,这是当年教他钢琴家庭教师让他学会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那个男人让川上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出现了错误。
所以才会有如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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