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想关上船舱门已经来不及了。
冰冷潮湿的空气涌入船舱,张言嗅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腥味,还夹杂着古怪的香气。
张言稍一回忆就想起了那是什么未来,薰衣草!他小时候母亲洗衣服经常用薰衣草味道的洗衣粉。
一道黑影顺着缝隙瞬间钻了进来,死死缠绕住陆亨的脖子。
众人这下看清那玩意儿的样子,有些类似于章鱼的触手,深紫色上面有许多吸盘。
触手将陆亨勒住之后,死命拖拽。
陆亨体重至少有一百五十多斤,可是那触手提他如提着小孩儿似的。
“救……咳咳咳!”
陆亨有心呼救,奈何触手的力道太大,他整个人撞在两扇门之间疼的嗷嗷叫。
陆亨遇险康泰提起长矛就往触手上面扎,可是触手太滑腻,康泰情急之下猛戳,好几次都没中。
张言的速度也不慢,他一边顶住木门,朝两扇木门缝隙处进攻。
铁矛的威力和锋利程度比木矛强上太多,只一下触手的表皮被戳破。
一股深紫色的血液从里面喷溅出来,张言顾不上多想,一击得手之后继续死命的戳。
连续七八下之后终于将触手斩断,然后众人合力将船舱的门重新关上。
万幸的是外面的东西没有继续进攻,张言擦了一把手臂上残留的紫色血液,拍了拍陆亨。
“哎?干嘛呢陆亨,一声不吭?”
张言这一巴掌威力不小,将背对着他们的陆亨拍的倒在了地上,气息奄奄。
张言吓了一跳,一看才知道缠绕在陆亨脖子上的触手不仅没有因为斩落而松弛,反而越来越紧。
几人见状忙冲上前为陆亨“松绑”。
那根断掉的触手好像有生命一般,被强行拽开之后开始在船舱里面上蹿下跳。
他们哪见过此种奇怪的生物?一合计对付这东西还得用火,就取了船舱里面备用的火盆燃起火。
抓到触手之后几个合力,将触手按到火里面。
上一刻还活蹦乱跳的怪东西,一遇见火焰之后立刻开始萎缩,一动不动。
不多时只剩下了一副焦黑的尸体,还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死里逃生的陆亨对这艘船害怕到了极点,一刻都不想在上面待着。
五人在船舱里面又待了许久,直到天边蒙蒙亮的时候,才敢出去。
船上遗留下来的物资不多,火盆、木炭、肥皂、毛巾等等物品他们只带下船一部分。
将桅杆船又继续往岸边方向挪动一阵之后,他们乘坐木筏返回岸上。
陆亨昨晚一宿连续两次遇险,差点将小命都丢在了上面,发誓以后绝对不乱吃东西。
康泰一行人返回南海岸庇护所,张言他们则将船上带回来的物资也搬回了庇护所。
一个火盆、四块肥皂,还有五条毛巾,两双胶鞋,这就是张言此次的收获。
“张言,你们真遭遇了怪物?”
庇护所里众人吃过饭围着火盆取暖,听张言说起在海上的遭遇韩跃影和赵倩、蒋若曦面面相觑。
“还能有假?不信你问果果。”
张言搓了搓手,外面正在下雪,庇护所里的温度虽然有火盆却也冷。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船舱里的鱼肉没吃也会产生幻觉,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象?”
韩跃影提出了一种假设,不过很快被张言否决。
触手被他们烧了之后留下了尸体,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玩意,不会是假的。
“不管真假,我们既然有了一艘船,是不是说我们不久就能离开这座小岛了?”
赵倩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幻想着能离开荒岛的时刻。
“咱们没有地图和指南针,贸然离开海岛很容易迷失方向,我和康泰说好了,过一段时间派出探索队伍,先进行一次短途航行。”
桅杆船的出现点燃了人们的希望,面对逐渐迫近的寒冬,众人的干劲十足。
……
海岛,某处。
张言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的望着那群悠闲自在的羊群,距离发现桅杆船已经过了五天。
五天的时间里面张言一直在蹲守,蹲守在山羊群经常往来的地方,等待着猎物入套。
狩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耐心。
张言甚至在这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树屋,日夜蹲守生怕错过了时机。
“张大哥,来喝点热水吧。”
蒋若曦背着小背包来给张言送饭的时候,张言正聚精会神的观察那边的情况。
两只山羊一前一后往张言挖的陷阱处靠近,眼看着就要进去了,它们却停了下来慢悠悠的啃草。
“快进去呀!”
张言气的直跺脚,这两天他已经见到了山羊好多次来到陷阱边上就是没进去。
他决定如果今天还没有收获,就发动庇护所成员去撵山羊,逼也要将它们逼到陷阱里面去。
温水和烤兔肉,再加上新晾制出来的少许盐,张言这顿饭吃的十分满足。
“若曦,你先回去吧这边等太阳落山就冷了。”
蒋若曦收拾好东西,却没有立刻离开。
“你自己在这边儿孤孤单单一个人多没意思,我来陪陪你,我的运气很好的,说不定我陪你一会羊就来了呢?”
她老老实实坐下也不吵闹,就这样与张言一起等待。
远处两只山羊正在追逐,后面看上去是只公羊,它发了情追着母羊奔跑。
不多时公羊追到了母羊,在张言惊讶的目光中开始进行不可描述的行为。
扑通!
两只山羊双双落入了张言的陷阱之中,翻滚着落了进去,让山羊群一阵骚动。
“成功了!若曦,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张言兴奋的手舞足蹈,有了这两只山羊他们庇护所未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山羊。
冬天的营养也有了保证,张言与蒋若曦一路爬了过去,等到了陷阱边张言发现,两只羊虽然被捕,但依旧在进行交配。
废了九牛二虎之后,张言才将绳索栓到了两只羊的脖子上,然后将它们往庇护所带。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旅途,山羊野性尚在不断挣扎,张言也不客气用树枝狠狠抽打它们。
抽打了十几下之后山羊终于安静了一点,两人两羊一起朝着庇护所走去。
直到日落十分张言才抵达庇护所,山羊还在发出“咩咩咩”的不甘的叫声。
叫声吸引了庇护所里的人和狗,粟子黄最先从狗洞钻了出来,兴奋地奔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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