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要说这男人的技术是真不错,被他这么捏了一通,惠的腰伤已经好多了。只是时间太晚,不得不留宿在这里让人有些不爽。
两面宿傩主动招供,说自己原是单身汉一个,家里没有别人,平时也不会有不三不四的朋友来串门。一楼的铺子虽小,但是二楼的起居室还算宽敞,睡两个人正合适。
伏黑惠总归还是太年轻了,没有领会到“睡两个人正合适”这句话的精髓。小家伙自认为男人和男人睡在一起不会出啥事,再说这里还离学校那么近,加上自己还给五条悟留了线索……怎么看都是万无一失。
于是心安理得地被两面宿傩领到了楼上,又稀里糊涂地被人按在了床上。
“你压着我干嘛?”伏黑惠裹在棉被里瓮声瓮气地抱怨,语气里面没有丝毫防备。
宿傩光着膀子,身上还带着洗澡后残留的水汽,隔着被子骑在惠的身上笑着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没觉出哪里不对劲吗?”
“什么?”惠被压得喘不上气来,只能提脚乱蹬,“快撒手,我要闷死了!”
“哈哈哈哈哈!”
宿傩总算良心未泯,把人从铺盖堆里挖出来。一只手把着人家的肩膀,另一只手挑着人家的下巴,凑过去贴着少年的耳朵吹气说:“刚刚给你抹的药酒一来可以活血散瘀,二来能够激发欲望,你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药酒?”伏黑惠懵了。
“对呀,我不是说了会治好你的病么?”说话间,宿傩的手已经从对方肩头滑到了腰|部,停了一下又移向下方隐讳之地,无声笑道,“看看,是不是生龙活虎?”
“……草!”
伏黑惠再傻也是上过生理卫生课的,当下立刻就明白了。难怪刚才上楼的时候身体就隐隐感觉发|热,脑袋也有点晕晕的。
这怕是个庸医吧?!
不对……不仅是庸医,还是色|鬼!
“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我就咬死你!而且我老师也不会放过你!”惠现在是又急又气,奈何双手还被裹在被子里面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嗓子开喊。
宿傩本就没想拿他怎样,见他这么激动反倒来了兴致,抱着人不撒手,“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咬人?好可爱的小狗勾~”
“两面宿傩!”当惠开始叫对方全名的时候证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宿傩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瞪,脑子里就像过电一样恍惚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手上一松让人给挣了出去。还不等他重新把人抓回来,一只白森森的脚丫子已经呼在了他的脸上。
“唔!你可真狠呐……”这一脚挨得实实在在,鼻梁骨险些被踩断。
男人再怎么人高马大,这会儿也萎了。捂着鼻子蹲在榻榻米上哼哼半天愣是没能缓过劲来。
伏黑惠采取戒备姿势,死死盯着他,“你再装!”
“没良心的玩意儿,这鼻血像是装的吗?”宿傩气得发笑,像只大猩猩似的单拳撑地,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斜睨着他。
一滴腥红的鲜血从他指间溢出来,接着就是啪嗒啪嗒一连串血珠掉落在床单上。
真就踹出鼻血了。
惠审视性地打量了片刻,看他血流得停不下来,早没了刚才的威胁感,心里渐渐生起愧疚。这家伙虽然居心不良,但也确实让他的腰伤缓解了不少。
再怎么说……还欠他一顿饭钱不是?
一通思量下来,惠也解除了戒备状态,走过去拿脚怼了怼男人的肩膀,居高临下地说:“一报还一报,谁叫你活该。”
谁知宿傩趁其不备一把抓住他的脚丫子,恶狠狠的说:“刚刚就是用这只脚踹的我?”
“你、你放开!啊……”
惠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为了报复他,居然会咬他的脚!这满嘴利齿吭哧一口下去还不得把脚指头咬掉喽?
“嘿!吓唬你呐。”宿傩却没有真的咬下去,只是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脚背就放开了,然后颐指气使道,“去那边把纸卷给我拿过来。”
“……”
伏黑惠黑着脸暗骂了一句“变|态”,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取了纸筒递给他。
男人自己捏了纸球堵住鼻孔,完后没好气地仰视某人:“瞅瞅这是谁干的好事,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是自作自受,ok?”
“我怎么了?我是摸你上边还是草|你下边了?我身为一个医生,好心好意照顾病患,仁心仁德体谅患者的难处,怎么就自作自受了?”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再给你一脚,占人便宜还有理了?”
“哟呵,挺能耐啊。之前腰伤发作的时候是谁像条死狗似的洗澡都得人抱,那会儿怎么没说我占你便宜呢?”
“……那是两码事。”伏黑惠撇开脸,生怕下一秒控制不住再给他来一下子。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