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一张照片你就能知道我在哪儿?”
江晚安还是不信。
“很难么?”
薄景卿喝了一口茶,神色悠闲。
半个小时前看到江晚安的朋友圈照片,他直接让易九去查餐厅位置,五分钟之内就确定了她在这家餐厅。
“这儿的环境一般,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的日料店,下次带你去。”
“我也觉得一般,不太适合你的身份,要不你换个地方?”
“不用了,凑活。”
江晚安扯了扯嘴角。
薄景卿是怎么做到不请自来,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点评人家餐厅的。
清酒终于送了过来。
江晚安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要不要喝点?”
薄景卿摇头,提醒道,“你也少喝点。”
“清酒度数不高,喝一点也没什么,还能助眠。”
江晚安只是随口一说,薄景卿却看着她好一会儿,若有所思。
“过两天就开庭了,有什么需要帮忙?”
江晚安自嘲地笑了一下,“薄总,你觉得离婚这种事,除了律师之外,还有谁还能帮上什么忙啊?总不至于你还能买通法官吧?”
见她已经有点醉了,薄景卿也没有再多说。
江晚安一边倒酒一边说,“也不对,之前有些事情你确实帮了我挺多的,工作上的、生活上的,我应该谢谢你。”
说着,她举起酒杯,“来,敬你一杯,薄总,谢谢你。”
“我不是很喜欢你跟我说谢谢,真心诚意的感谢需要实际行动,不是嘴上说说。”
江晚安一怔。
“哐”的一道清脆响声,手腕微微震了一下。
是薄景卿端起茶杯与她酒杯碰了一下发出的声音,茶杯和酒杯都还悬在餐桌的上方保持没动,薄景卿说,“未婚夫妻之间,也不需要这么客气。”
江晚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薄景卿这么急着要跟自己结婚,到底是为什么?
“薄总,就算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想嫁给你的人那么多,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不能是你?”
薄景卿又反问了一句,“我想要的女人为什么不是你这样的?”
“怎么可能?”
江晚安笑了一声,并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会落在自己身上,“薄总,我们认识才多久?三个月前我们才因为合作的事情第一次见面吧?”
秦氏和薄氏集团的合作项目,虽说里里外外都是江晚安在负责,但是她能见到薄景卿的机会并不多,甚至直到最后签约,也是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
她可不信薄景卿对自己早有意思。
“三个月前,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薄景卿的话让江晚安一愣,但是很快回过神来,“是,在各种酒宴上我们也确实打过照面,但是几乎没有交集,薄总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好吗?”
“你还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薄景卿眸色一沉,忽然抓住了江晚安倒酒的手。
“薄总,你干什么?”
没等江晚安回过神,手里的酒壶就被抽走,下一秒,她惊呼了一声便被推倒在榻榻米上,巨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唔——”
薄景卿的吻,裹挟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极具侵略性,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狠狠地蹂躏着她的神经。
江晚安大脑几乎瞬间处于缺氧的状态,随着他的深入,胸口剧烈的起伏,试图汲取一点空气维持正常的生命体需。
外面的脚步声猛地拉回江晚安的思绪,她挣扎起来,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被人听到异样。
“放……放开我!”
喘息中,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又羞又怒,但因为有气无力却更像是哀求。
这一次,薄景卿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像是要把她揉碎似的,动作粗鲁。
他狠狠地在江晚安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呜——”她痛呼一声,却又急忙咬牙闭嘴。
挣扎中,一双手被压过头顶。
薄景卿的声音在耳边浮沉,沙哑撩人,“还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他单手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的束缚,麦色的皮肤,胸膛的肌肉饱满而紧实。
江晚安惊惶的挣扎起来,手却被压的更紧。
“不要!”
她猛地闭上眼,侧过脸躲开了薄景卿的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了榻榻米上。
薄景卿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划过一抹错愕,松开了江晚安。
江晚安猛地爬起来,攥紧了衣服就要出去,却被薄景卿的声音拦住了,“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的话,被人看到不会误会么?”
她衣衫凌乱,眼眶微微泛红,眼泪还没干,这幅样子从包厢出来,任凭是谁看到都会浮想联翩吧。
江晚安咬咬牙,在走和不走之间挣扎。
“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
薄景卿已经回到自己位置上,倒了剩下的酒,自顾自喝了。
他不喜欢喝酒,热辣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落的感觉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妙的滋味,借酒浇愁是懦夫的行为,以前他是这么觉得的。
江晚安挣扎了半天还是坐下了,却依旧警惕的盯着薄景卿,那点儿对他的好感也因为刚刚的行为而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不会跟你结婚。”
江晚安咬牙道,“我不管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都跟我没关系,不是针对你,是我结过一次,不想再来了。”
她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薄景卿却淡淡的丢下一句,“等你赢了官司再说。”
“那也不可能!”
她攥紧了拳头,“而且官司我不一定会赢。”
要是打输了,她不信薄景卿还会坚持要娶一个一无所有的离婚女人。
薄景卿却正色道,“有我在,不可能输。”
“……”
夜深了,薄景卿坚持下,江晚安没拗得过他,强行被他送回了酒店。
躺在酒店的床上,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薄景卿那张脸,近在咫尺,连鼻尖上的痣都看的一清二楚。
要命了!
她上辈子一定欠了薄景卿不少债,不然他堂堂薄氏集团的总裁,怎么会跟自己一个离婚的女人纠缠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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