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蔡汶看到江晚安脸上带着笑,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江晚安这才恢复正色,“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让我拿钱走人的呢?薄景卿的母亲?据我所知,他母亲在国外。”
蔡汶脸色一僵。
江晚安又继续问,“他知道你来找我么?”
“是老夫人让我来的,你知道老夫人是谁么?景卿的奶奶,薄家的当家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晚安面不改色,“第一,让我开条件这种话,以您的身份恐怕做不了主,我要多了,你给得了么?薄家的老夫人给您这个权利了?”
“你!”
“第二,谢谢您提醒,世贸的写字楼,我租了。”
“什么?”蔡汶瞬间气结。
江晚安压根没给蔡汶多话的机会,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出去,“我考虑好了,写字楼我租了,就按照你说的租金,准备合约吧。”
对面的蔡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挂断电话,江晚安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的人民币,压在了咖啡杯下面,“账我结了,不用客气。”
说完这话,江晚安便拎包走人。
身后传来蔡汶恼火的声音,“我提醒你,你这种身份根本不可能嫁进薄家的,趁早知难而退,拿点钱走对你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小心最后人财两空!”
江晚安微微一笑,站的笔挺,“我有自知之明,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样,这么渴望嫁进豪门的。”
看着江晚安离开的背影,蔡汶气的手都在发抖。
她竟然敢讽刺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这种女人,要让她进薄家,那还得了?
坐在出租车里,江晚安静静地看着窗外。
她耳边回荡着刚刚蔡汶说的那些话,原本对薄景卿刚燃起的几分好感与心动,在这一刻也消失殆尽,像被一盆凉水浇过,冷静的透彻。
豪门是非多,她经历过,不想再来第二次。
另一边。
薄氏集团。
江母拎着包,穿红戴绿的走进集团大门,却被保安拦住了。
“您找谁啊?”
“我找你们薄总,”江母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盒,“我给他送东西来了。”
“您有预约么?”
“啊?还要预约啊?”
江母先是一愣,旋即摆摆手,“我是专程来找他的,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一下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保安露出一副‘你疯了’的神色。
让老板下来接?这人八成是有点病的。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来。”
“哎?你别推我,我真的认识你们薄总,怎么不信呢?”
江母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你看着啊,我自己给他打电话。”
说着,她便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此时,二十二楼的办公室里。
薄景卿刚开完会回来。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他的目光落回桌上,看到来电显示,原本波澜不惊的一双冷眸中,浮起几分暖色,“喂?伯母。”
“现在么?”
薄景卿直起身来,“好。”
挂断电话,薄景卿直接吩咐易九下楼接人。
没一会儿,易九便带着江母进来了。
“江伯母。”
“哟,这办公室可真亮堂,”江母一进来就到处看,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可比秦氏集团那栋楼漂亮气派对了,这栋楼都是你的?”
薄景卿没有半点不耐之色。
一旁的易九诧异不已,在老板的眼神示意中才回过神,默默退下了。
“伯母,喝茶。”
薄景卿给江母倒了杯茶,“这两天天气不好,您怎么来了?”
“哦对,我是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江母兴冲冲的把带来的保温盒放下了,“景卿,你看这是我特意烧的红烧肉,还有参鸡汤,都是补身体的,你工作这么辛苦要多吃点,太瘦了。”
薄景卿淡淡笑着,“这么远的路,专程跑这一趟,您辛苦了。”
“不辛苦,我们家晚安是个闷葫芦,你说你帮了她那么多忙,她还总是板着个脸,不领情,我这个当妈的难免要多操心点儿,你别介意,她就是这个倔性子。”
“她很好。”
“你也觉得我家晚安很好啊?”
江母的目光都亮了,“其实我来,是有件事想问你的。”
“伯母,您直说。”
“你是真的喜欢我女儿么?你要跟她结婚么?”
“……”
夕阳余晖覆盖了整个帝都,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开始放晴。
江晚安赶着去把写字楼的租约签下后,顺路在便利店买了点吃的东西,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一开门,迎面而来是温暖的光线,她愣了一下,朝着厨房望去。
江母竟在厨房,正往冰箱里放什么东西。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晚安诧异不已,“你怎么进来的?”
“按密码进来的啊,我还不知道你,就那几个数字,回头赶紧改了啊,太不安全了,”江母关上冰箱门,笑眯眯的走出来,“炖了红烧肉和鸡汤,回头热一热就能吃了。”
江晚安心里一下子有点酸,拉住了江母的手,“妈,下午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的,对不起啊。”
“傻孩子,跟妈说什么对不起,不管发生什么,妈都陪着你呢。”
江母拍了拍她的手。
江晚安忽然疑惑道,“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她刚搬过来不久,根本都没跟江母提过自己住在这儿。
江母面色一僵,讪讪道,“那个……是林佳告诉我的。”
“林佳告诉你的?”江晚安立马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林佳打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她跟你说的。”
“哎,”江母忙抓住江晚安的手,面对她灼灼的目光,只能坦白,“好我承认,景卿跟我说的行了吧?”
想到江母带来的红烧肉,江晚安立马反应过来了,“你真的去找人家了?”
“我就是替你去感谢一下。”
“妈!”江晚安气的直接站了起来,“你有完没完啊?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你别管你别管!你听不明白是不是?你就非要我嫁给有钱人?”
“嫁给有钱人有什么不好?何况薄景卿比秦时强多了!”
江晚安气急攻心,拔高声音道,“妈!我已经听了你的一次嫁了,结果是什么?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你这是在怪我?”江母怔怔的看着她。
许多委屈和痛苦压在心里无从释放,母亲的不省事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晚安却不想再和她争执。
“砰”的一声,直接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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