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我过来。”
到了佳安公司楼下,江晚安下了车,站在外面跟薄景卿道谢。
薄景卿淡声道,“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晚上不回我妈那儿住。”
“我来接你吃饭。”
江晚安一怔,不等她拒绝,车窗已经缓缓升了上去。
“哎?”
看着扬长而去的商务车,江晚安眉头直皱,她没答应要跟他吃饭啊,这人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自以为是?
坐在车里,薄景卿的脸色不太好。
段助理小心翼翼道,“薄总,我师父说江总喜欢吃中餐,要不晚上就给您和江总定中餐馆吧,新开的一家私房菜。”
“嗯。”
薄景卿淡淡的应了一声,摩挲着手机屏幕,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市中心图书大楼的项目,最终设计图纸确定了么?”
“团队改了几版,建筑师都不满意,说是等他回国敲定细节部分。”
说到这个,段助理就有些纳闷,“薄总,这个建筑师虽然拿过不少设计大奖,但是年纪太小了,听说才刚毕业,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设计,是不是太冒险了点?”
“凡事都有第一次。”
薄景卿的话,让段助理更加不解了。
薄氏集团又不是实践基地,干嘛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培养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且听琳达说,这位建筑师是薄景卿亲自点名聘请回国合作的。
有什么能力让老板这么青睐有加?
虽然很不解,但是老板的决定就是圣旨,段助理也不敢违抗,“那我再催一下,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不用,我来问。”
淡淡的一句话在车厢里回荡,薄景卿直接拨通了越洋电话。
电话响了会儿便接通了。
“喂?姐夫。”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冷的少年音。
“什么时候回国?”
电话那头传来广播里空姐播报航班登机的甜美嗓音,还有少年清冽沉稳的回应,“我已经在机场了,明天中午到帝都。”
“好,我去接你。”
“不用。”
“你姐回来了。”
电话那头微微一怔。
此时,江晚安已经到了公司。
三年没来,公司的变化极大,前台不认识她。
“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安妮。”
“有预约么?”
还没等江晚安说话,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江总!”
“安总。”前台立马站了起来。
江晚安一转身,便被安妮扑了个熊抱,又哭又笑的,“江总,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刚到,”江晚安无奈,都快被她勒的喘不上气了,“安总,你的员工可都看着呢。”
安妮这才放开她,“您取笑我。”
“怎么是取笑你呢?安总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我这是夸奖你。”
谁能想到帝都地产圈的新贵,最年轻的女总裁安妮,三年前还不过是江晚安的小助理,经常稀里糊涂的办错事,现在却已经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了。
安妮拉着她跟周围一片懵逼的人介绍,“这是江总。”
“江总?哪个江总?”
跟在安妮身后的助理等人都还一头雾水。
安妮和江晚安相视一笑,她挽着江晚安的手,正色道,“咱们佳安集团还有几个江总啊?公司的创始人,董事会的最大股东,江总。”
一圈人登时露出震惊的目光。
他们入职以来,就没人见过这位公司的创始人,但是无人不知她的身份,尤其是她和薄氏集团总裁的情史,简直是帝都的一段传奇。
“都去忙吧,江总,你跟我来。”
安妮拉着江晚安,迫不及待的要给她展示公司现在的样子。
江晚安跟在她身后,一如当年她跟在自己身边刚进公司的时候一样,听着对方事无巨细的说着公司各处的设置,人员的编排……
好不容易才在办公室里坐下了。
“可惜,杨工现在还在工地上,不然见到你的话,他一定也很高兴。”
“这有什么可惜的?我走之前叫上大伙儿一起吃顿饭。”
“您不着急么?”
“要待一段时间。”
安妮登时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我来安排。”
“行,除了下周六之外,别的时间都行。”
江晚安还记得薄景卿说的,下周六要去薄熙越的生日宴。
安妮没多问,满脸都是喜色,忽然想起了什么,“江总,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来着,但是之前一直都没确定,所以还想着能再努力一把,结果……”
“江澄的事?”
江晚安一下子就猜到了。
安妮点点头,解释道,“我给江澄发了很多邮件,电话也打过,甚至上个礼拜去出差还约见了一次,他还是拒绝了我们佳安的聘请。”
江晚安似乎早就料到,并不诧异,“他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肯来我的公司工作也可以理解,男孩子嘛,自己出去闯闯,吃点苦也没什么不好。”
安妮欲言又止。
江晚安露出探究的神色,“怎么了?你有话直说。”
“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江澄好像入职薄氏集团了。”
闻言,江晚安的眉心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正好我们之前在跟薄氏集团竞争图书大楼的项目,这才知道,他们的建筑师是江澄。”
安妮解释道,“江总,您别多想,或许只是江澄觉得薄氏更适合自己发展。”
“我没有多想,”江晚安神色复杂,“他是故意的,故意想气我。”
三年前离开帝都后,她一度瞒着江澄自己跟薄景卿离婚的事,更是对自己离开帝都到浦市发展只字未提,纸包不住火,后来他知道之后便一张机票飞回国内,可惜江晚安就是不说自己在哪儿。
“后来他一气之下回了,还说以后我的事他都不管。”
“孩子气的话,江总你也当真啊,毕竟是你弟弟。”
江晚安叹了口气,“但他从那之后就拒收了一切我给他的汇款,我的副卡他一次也没用过,我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国外怎么过的。”
江澄的脾气,她这个做姐姐的最清楚,是寒心了,觉得姐姐当初竟然连他这个亲弟弟也信不过,所以赌了这么大的一场气。
安妮安慰道,“江总,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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