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订的是早上七点半的飞机,从三环到飞机场,他得早一个半小时起来准备。收拾完到了机场,林晚秋拿着那一盘无尽夏,赶回了厦门。
到了葬礼现场,林晚秋左顾右盼寻找着高中的同学,只有卢雨和夏季风来了。一见面嘘寒问暖,得知夏季风现在是一名儿科医生,卢雨是某出版社的编导。
许母看见了同学们的到到来,热情的去招待他们。心里难过悲伤但又不能失了体面,三人见许母那样心里很不是滋味,都安慰许母节哀。许母安排他们座位,安排完,林晚枫把许母叫去了一旁,将无尽夏从塑料袋里面拿来出来,交给了许母,并告知许母这盆无尽夏是许安夏高三时候留下的,许母终于崩不住了,哭了起来。“这盆无尽夏,我记得是安夏高三那年班主任说带盆栽去学校她带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还养的那么好,当初毕业那天,安夏忘记拿回家了,傍晚回学校拿结果发现没有,她回来和我说以为是是保洁员清扫时拿去丢了”许母边抽泣边说。林晚枫听得出神,心里想无论是他和许安夏还是这盆无尽夏,都是就差一步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葬礼开始了,灵堂前的许安夏遗照笑得多么明朗灿烂,明媚的少女容颜仿佛就在昨天,这灵堂上的照片是许安夏大二时候去照相馆照的,大三的下学期,白血病就复发了,大四许安夏休了学,短短的一年里许安夏如那得了病的无尽夏一样枯萎,化疗脱发到最后剃了光头,随着病情渐渐恶化,许安夏也越来越瘦到时候瘦到只剩皮包骨了,到了生命最后一天她还坚持写日记,傍晚,许安夏好像预知她自己快不行了,就把日记本交给了林雨乔。
葬礼上大家都哭到不行,尤其是许母和许安夏的外公外婆,身边的夏季风与卢雨也在抽泣,唯独林晚枫没有哭,他平静得让人害怕,他注视着灵堂前的许安夏,虽然表面没有哭泣,但心里如刀割,悲凉的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出来,像是做过的关于扩散的化学实验,一滴墨水滴进无色的纯净水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把一杯水染成黑色。望着眼前的花海,林晚秋在心里娶了许安夏。
葬礼结束后,林雨乔找到了林晚秋,将许安夏的日记本交给了林晚秋。这不是许安夏的意思,林雨乔擅作主张。
当年班级里换同桌是林晚秋自己去找班主任想和许安夏坐在一起的,他用许安夏理科弱,自己可以帮助许安夏说服了班主任。林母是个控制欲极强且神经质的一位母亲,因为林父出轨抛弃了林母和林晚秋,所以从小林母都非常怕失去晚秋,那天林母发现林晚秋在草稿纸上写的许安夏三个字,林母像发了疯一样质问他,“许安夏是谁?是哪个狐狸精?”林母简直不可理喻,林晚秋觉得与她争执只会越来越不受控制场面,便回了房,关门那一霎那,你和你爸一模一样,就你也值得喜欢别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是啊,家里有个有病的母亲,大家都是避而远之吧?林晚枫心里自嘲到,从那天起林晚枫就把对许安夏的这份喜欢深深的埋进了心里。
林母从小对他严格管教,与其说是管教其实是控制。好不容易大学,林晚秋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北方,为了就是逃离林母的掌控。在林晚枫大二时候,林母出车祸去世了,林晚枫都没有回来参加她的葬礼,林母的葬礼还是林晚枫小姨置办的。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