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朦胧,等楚冰秋回到卧房,就看见了已经入睡的江怀安,还有为他准备的“贴心”床铺——一张在地上的铺子。
月很圆,照到了房间的桌子上,上面摆放着一件白色外袍,被整理好了。楚冰秋轻轻的把手上的红色外袍叠在一边。
夜色下,红白格外般配。
江怀安是半夜被惊醒的,说来奇怪,今天和楚冰秋睡在一个房间,竟一直没有做噩梦。
她听到床底的呻吟,虽然微弱,但好像反复刺激着江怀安的神经,让她难以再入眠。
她不耐烦的下了床,发现床边之人居然滚到了她的床底……
楚冰秋穿着重换的外袍,全身严严密密,江怀安看看自己仅穿的中衣,顿时感觉“怎么搞得我像强奸民女一样。”
楚冰秋脸上浮现的细汗好像应证着江怀安的话,他的脸色很苍白,好像在做噩梦。床底的空间有限,江怀安正打算把他拉出来捆好时。
楚冰秋霎时间睁开了眼,看见面前的江怀安,没有下意识攻击,而是把江怀安一把拢进怀里。
被迫滚进去的江怀安懵了一瞬,她感觉到了楚冰秋急促的呼吸,不停跳动的胸膛十分宽宽且温暖,和楚冰秋这个表面不一样,呆在这,全身的空气好像加了温。
等江怀安懵完,二话不说就要抬手打人,直冲楚冰秋的脸。
楚冰秋却捉住了他的手,反剪在她身后,好像还没从梦中缓过神,把额头轻轻的靠在江怀安肩膀上,感受她的气息,好像这样才能安定。
“你没死,江怀安你没死真是太好……”
话未说完,楚冰秋便感受到腹部的一阵剧痛
江怀安用膝盖乘楚冰秋防备最弱的时候狠狠地来了一击。
她迅速的逃离床底,披上外袍,斜依在床边,平稳呼吸,等着楚冰秋从床底出来。
而楚冰秋没有和她想想中一样狼狈爬出,而是直接掀翻了床板,轰的一声响彻天地。
他从床底站起,脸颊微红,紧抿着唇,不再言语,好像终于意识到做了什么。
江怀安更加感觉,自己像是猥亵了民女……
她似笑非笑的问:“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楚冰秋冷了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
声音微弱到听不见,完全没有白日的士气。
“我梦到你死了,所以……”
江怀安当即掉头就出了房:刚刚就应该给他重重的来一下,怎么最近自己梦见自己死不成,好不容易不做梦,还有人替她做这个梦?
她独自来到院中,楚冰秋没有跟。
晚风划过,周围很安静,不像处在现实中,连一点虫吟都没有,只有树叶发出哗哗声。
很奇怪,一切都不太正常。
江怀安当即推开院门向外看。没有任何声音或是灯光,整个城像沉睡了一般。
她操控灵力在城中游走,太不对劲了,整个城全是妖气,它们有意识一般躲着江怀安的灵气,全都逃向一个方向:城主府。
疑惑间,身后传来另一个人声音:“如何?”
是楚冰秋,他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很端重,典雅,却不刺鼻,像是很好的木香。
他已经换掉的弄脏的外衣,看着江怀安。
果然,又翻篇了……
江怀安没有在任务的方面刁难,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却满腔不爽。
楚冰秋点点头:“刚来就发现了。”
……
那你一直不说?还住在这不行动?
有够沉稳!
江怀安无语的看着楚冰秋,下一秒就要砍向他的脑袋。
楚冰秋却从口袋拿出一把木扇。
“刚刚的事抱歉了,希望江小姐收下这个。”他又恢复了平时冷冷的语调,却又有点不同,好像在担心什么。
木扇质地很好,木纹一圈圈盘绕着,透出底下楚家的家纹,应是上等宝物。
江怀安也没客气,就收了,他楚冰秋欠自己的,一个扇子都是小事。
天才微亮,江怀安和楚冰秋便一人拖一个把滚在一个床上的岳重镜和汪云南拖了出来,他们好像昨日打完一架才入的睡,可能打累了就绕在一起。
醒来时汪云南看看门外的天,又看看拎着自己的楚冰秋,感觉这一路将没有什么好日子……
他觉得今日的楚冰秋格外冰冷。
几日很快到了城主府。
楚冰秋微皱眉头:太奢华了。门外的柱子是上好的栏木,牌匾却是用金子做成,喊了门卫通报,几人便等在门口。
岳重镜看着门卫出了神:他好像在哪看过这个人……
汪云南见,手呼的敲向岳重镜的脑袋:“遇见之前失踪的人啦?傻楞在这?”
岳重镜被忽然一惊,正欲追打汪云南,却后背发凉:“真的,这个人太像我家的灵使了!”
他发出一整惊呼,沉默了一上午的楚冰秋和江怀安才缓缓走来。
看着岳重镜凑向那个人的脸,恨不得把皮扒了看个够,又说到“好像不太一样,说不上来,反正他左脸以前没有这颗痣,应是在右脸”
“确定?”汪云南问。
见是汪云南,岳重镜不自觉的挺高胸脯:“我自小过目不忘,绝对没错!”
“那你一开始怎么没有反应过来?”汪云南欠欠的回。
“那还不是你干扰我!昨夜你……你……”想到昨天汪云南抱着他睡了一晚,岳重镜的脸就通红,他一早上都在想这事,才有点分神。
“我如何?我轻薄你了?”汪云南抱手站着,他比岳重镜高一个头,即使歪站着却也是俯视岳重镜。
最后以楚冰秋给汪云南下了禁言术,这场闹剧才告终。
府门缓缓打开,城主从里出门,邀请各位入屋,他早就收到通报说有几位仙君要来。
他笑着,很朴素的笑容和奢华的城主府,很不搭…
他身旁跟着一个女子,应是城主夫人,女子面容很是姣好,衣着华丽。却透着一股妖气。
听城中人说,城主和其夫人恩爱有加。
交代好事,楚冰秋等人便假意告别,又偷偷翻入府。
这个城主绝对有问题,不说他的言语实在不像城主,而且从开始,他就好像隐瞒着什么,时不时偷偷看向偏房。
偏房绝对有古怪,那块黑气也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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