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听到了对门开锁的声音,“回来啦,我今天找到了一个新游戏,吃完饭我们”
看着傅熠兴致勃勃的样子,温时柔突然有点迷茫,傅熠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想玩玩?就像初中时候那几个男生。
温时柔现在都还记得他们说得话。“像温时柔这样没有人和她玩的,只要你愿意花点功夫,哄哄她,她就上钩了。”
“对啊,刚刚你给她创口贴时她那不敢相信的眼神真的乐死我了。”
“到时候骗到手,带到身边,她那么漂亮走到哪都有面子。”
温时柔就站在墙后面听着他们各种的污言秽语,撕掉了贴在额头上的创口贴。
从那时候,对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温时柔都保持了距离。温时柔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傅熠说着,就看到温时柔的表情不对,怀疑、探究。为什么?
“时柔,怎么了?”傅熠向温时柔走去。“是不是学校”
“碰!”回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查一下时柔昨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傅熠交代完,皱着眉陷入了沉思。早上出门还是好好的,回来的就不对劲,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温时柔无力躺在地毯上,她不相信有人会因为单纯的喜欢就会为对方无条件的付出。这样也太过于童话了不是吗?就算有,在感情消磨完之后,也不过徒留一片灰烬。
第二天中午。
“时柔,在吗?起床了。”傅熠按了许久的门铃,屋里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时间应该醒了。
傅熠已经知道他那个不安分的弟弟去了学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柔反应那么大。本来不想管他,但既然他手伸太长,就该收拾收拾了。
“陆怀,傅洛最近在弄商圈的许可证,不要让他拿得太顺利了。”傅熠有些阴着嗓音说道。
陆怀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哟,终于想起要收拾他了啊。他前面拿下了那个商业地的开发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陆怀从小就看不惯傅洛那狐狸样,还怪爱装可怜,坑了他好几次。他可记仇了。
“他手伸太长了,让他掉层皮。”傅熠喝了口水,平静的说道。
“好嘞,我就喜欢干这个。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挂了。
陆怀家从政,一大家子哪一个部门都能用上点人。一家子就出了陆怀一个混日子的,他对体制也不感兴趣。家里给他挣的下辈子也用不完。好在他自己有分寸,不会给家里惹事。
傅熠到了晚上才反应过来温时柔已经不在家了。敲了好几次门都不开,傅熠知道温时柔的性格不会这样避而不见,输密码打开门,人果然不在了。
能去哪呢?国内她根本没地方去,出国了?
“查一下是时柔的飞行记录。”
“好的,老板。”李秘书最近觉得这两天被call的频率有点高,还都是为了同一个人。他该不会马上就要有老板娘了吧。
————
她今天穿的是绿色长裙,他没见过比她穿绿色更好看的人了。霍小白爬在柜台上偷偷的看着温时柔背着画板出门。
他们这个小镇每年来旅游的人不少,他家的民宿也住过不少小姐姐,但都没有她漂亮。初中的他对美的感知很朦胧,但是她让美变得具体了。
“嗨,小孩,来客了。”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生意不做了?”
霍小白有点窘,粗声粗气的说道:“住几天?”青春期的孩子总是爱面子的,被人看到自己想入非非的样子,很难为情。
“先定三天。”说话的正是傅熠,李秘书很快就查到了温时柔的去向,但是傅熠安排工作晚了两天。
霍小白看着拖着箱子的傅熠,心里默默吐槽:也太骚包了吧,一个大男人还喷香水。
温时柔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柳树下,隔着一条河,能够看到穿着民族服饰的小贩们在民族建筑物下热情的推销着当地的特产。风微微吹起了柳树的枝条,也带动了温时柔的裙摆,民族的小饰品随着风发出了一串串悦耳的声音。
傅熠站在桥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风景,忍不住抬起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几天来有些急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温时柔画画的时候是绝对专注的,在外取景无论身边的环境怎么样都不能打扰到她。所以,当她感觉有人帮她遮阳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眼神和动作。直到闻到了熟悉的玉龙白茶味,勾勒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投入到了画布上。
傅熠就这样安静的撑着油纸伞,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打量着。折磨了他两天的人就在眼前,没瘦,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被折磨的人只有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小坏蛋。
傅熠在身后看着小镇的一角慢慢的浮现在画布上,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温时柔画作的冲击。温时柔笔下的小镇不是传统画笔下恬静、安逸的,而是是浓烈的、飞扬的。她的用色一直很大胆,不按常规来。
画完,天边也渐渐披上了晚装。温时柔自顾自的收拾,也不搭理傅熠。
傅熠见状,默默蹲下来收拾起来。收拾完,傅熠终于说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我来背吧。”
温时柔也不客气,全部丢给他。傅熠见到温时柔搭理他,内心扬起了小旗。愿意理人,看来还是有谈的希望。
“饿不饿,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傅熠立马献上殷勤。
温时柔眼皮都没抬的往前走,傅熠只能跟上。看来还得再努力努力。
两人一起回到民宿的时候,霍小白完全不能控制脸上惊讶的表情。这男的怎么那么不要脸!才出去一趟就就献上殷勤了。
两天我都没能说上一句话!霍小白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
到了房间,温时柔接过画板,看着傅熠欲言又止的脸,温时柔直接关上了门。
傅熠又吃了一记闭门羹。
屋内,温时柔瘫倒在床上,抱住床头的毛绒小狗,疲惫的闭上双眼。她这两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这样的情况只有画完一幅完整的画才能缓解。
像着火的森林,不死不休,只有燃尽一切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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