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了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水桥村才重归平静。
小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各自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
苏彩儿才从夫君的胸膛上抬起头来,小声说:“夫君,你是第一呢。”
赵策抚着她背的手不停,“嗯”了一声。
“很快又要准备去府城了。”
“今年八月,正好有院试。”
“我再努努力,把院试过了。”
“这样今年,我们彩儿就能荣升为秀才夫人了。”
苏彩儿眼睛亮亮的说:“那......”
想起下午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吻。
苏彩儿支吾道:“那、那在夫君成为秀才公之前,我......”
苏彩儿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憋出那句。
“我想要给夫君生个孩子!”
苏彩儿觉得,自己最近已经胖了很多了!
自己摸着小肚子,都有些肉肉的。
夫君说自己胖了之后,就可以生孩子了的!
赵策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孩子是肯定要的。”
“不过我们这几天就要准备去府城了,要了孩子,我怕你起不来床了。”
府试几天,也和县试是一样的。
考三场。
每场三天,一天考试,三天出榜。
所以苏彩儿自然要跟着一起去,给赵策打点衣食住行。
苏彩儿皱着小眉头,不同意的说:“怎么会?”
“我每天都起的很早的呀。”
赵策拿手,捏了捏她细腰上的小软肉。
确实比之前多了一点点肉。
小姑娘躲了躲,然后软软的笑着趴在他胸膛上。
赵策也笑:“等府试回来吧。”
等府试回来,他便正式给这个小姑娘一个仪式。
届时小姑娘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就怕她到时候说不要了......
苏彩儿得了夫君的确定承诺,她也不纠结这个话题了。
她高兴的躺回自己的专属位置,亲了一口赵策的脸。
“那我们睡觉吧,夫君明日还要出去呢。”
赵策抱着她,说好。
出榜的这几日,学堂并没有上课。
但是赵策却有不少的应酬。
李秀才带着他和其余两人,在各大酒会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这天的酒会。
张县令本人也换了常服,坐在上首。
酒会到一半的时候,他把赵策喊到了一个单独的包间。
“明日便要出发去府城了?”
赵策恭敬的说道:“回县尊大人,是的。”
“明日便出发。”
张县令点点头。
“既去,那便好好考。”
“不要辜负了本官对你的期望。”
张县令知道赵策的本事。
给他透露了试题,那这期望,自然就不是赵策仅仅是通过童生试而已。
赵策也想起张县令给自己透露试题的事情。
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策便有些犹豫道:“多谢大人的教导,学生才能侥幸的得了这个案首之名。”
张县令掀起眼皮,看着赵策。
他说道:“受了本官的教导?”
“本官只是个监生,要正经教人,可不敢当。”
“你夫子是个廪生,他的学问,都比我好上不知多少。”
张县令理直气壮的看着赵策。
“你写的文章,正好合了本官的心意,那也是你的本事。”
“既是你的本事,那本官点你的这个案首,便是实至名归。”
赵策听他面不改色的说完,赶紧认错道:“是学生妄自菲薄了。”
张县令对他的态度还挺满意,“嗯”了一声。
“不可因为考好了,有骄矜之心,也不可妄自菲薄。”
“你知道便好。”
“若是真的担心本官错爱了你,那你便在府试中,考一个好的名次回来。”
赵策也端正脸,保证道:“学生自当尽力。”
张县令点点头。
临走前,又提醒道:“对了,你这文章,风格还是过于淡泊了。”
“府尊大人,他爱的是辞藻精美、庄严有典的文章。”
“你还得再注意一些才是。”
“本官先前送你的那本文集,你多去看看那前五的文章,仔细揣摩他们作文章的手法。”
说完,又背着自己的手,施施然的走了。
赵策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才说完没有给自己走后门,现在又给他提了知府的取中爱好。
还指定了让自己看哪些书。
不过就算这样,如果赵策自己没有真本事的话。
那也出不了好成绩的。
张县令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能对赵策说这些。
不然他就算喂饭喂到赵策嘴里,那他照样也是吃不进去的。
......
几日的宴席完后。
一行小学生,便准备出发去府城,参加府试了。
吴员外原本想着包下一整条船,让赵策等人都一同过去的。
但是这来往的考生实在太多了,他也不好做这些事情。
只得给赵策几人,都订好了房间。
因着这次去码头,坐的是吴学礼家的马车。
赵策两人,也不用凌晨天不亮就出发。
和赵有才他们一同,在赵策家里吃完饭后。
苏彩儿收拾好东西,赵文浩帮着他们把东西搬到牛车上。
放好后,赵文浩挠挠头,说道:“我四月份成亲,你考完试刚好回来吃喜酒。”
赵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好,我知道成绩后,便马上回来。”
赵文浩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赵有才和李氏,照例对着两人叮嘱了一番。
才依依不舍的送别。
赵文浩鞭子一扬,把两人送到了城门外,一起坐上了吴学礼家的马车。
吴学礼最近,被李秀才“爱的教育”灌的满满的。
整个人眼底青黑,窝在马车里。
看到赵策两人回来,他声音虚虚的说道:“你们来了?”
“书白带着他的娘亲,租了一辆牛车,已经先行出发了。”
考生去赶考,一般家里有能力的。
都会有母亲或者妻子跟过去打点一番。
邱书白的娘亲自然也是跟了过去。
赵策说:“麻烦你了。”
吴学礼摆摆手,有些昏昏欲睡道:“你们自便,我太困了。”
“最近恶补了这么多经义文,我人实在是头大。”
“我睡一会......”
不多时,吴学礼就睡死了过去。
赵策把苏彩儿拉到自己的旁边坐着。
两人也在叮叮当当行走的马车中,睡了一个午觉。
一觉醒来后,又到了去往府城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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