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为了一个被虐待的逃奴,赵策能带她去报官,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怪就怪他耳力太好。
隔着这薄薄的一扇门,这群人说的话,他只需要走近一点,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魏秋彤这个女人,赵策因着她可能有些奇怪,让自己的小妻子不要与她太过亲近。
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听到她的声音后,赵策便想到了这帮着救了人的女人,是她。
鉴于这小娘子也是个勇气可嘉的,虽然有些过于愚蠢。
不过赵策也不介意顺手帮帮她。
然而走近了之后,却从这孔文善的口中,听到了他想打爆这个人狗头的话。
赵策直接伸脚。
两脚,把孔府的门踹碎。
留下目瞪口呆的扶着那受伤女人的许方在后面,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三两步便到了孔文善的跟前。
孔文善刚以衣袖掩面,怕木屑伤了自己的脸。
听了那句话后,正想抬起头来。
突然,他只觉得自己脑袋上一痛。
“啊!”
赵策一手抓着他头顶的发髻,直接提着他的脑袋强行抬起。
“嗯?抬不起头来?”
赵策阴森森的在他耳旁说着:“那我帮帮你?”
“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孔文善自跟在孔弘绪身边以来,还从来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忽略头顶上的疼痛,咬牙切齿的瞪着赵策。
“永西伯......”
“呼......”
孔文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放手!”
赵策微微低头看着他,眼神带着刀。
“放手?”
“你方才说谁看起来不错,不喜欢谁?”
赵策手中用力了一点,孔文善双手抬起,抓着赵策的手,意欲抓住那双让自己受辱的手。
“你......”
赵策直接打断他的话。
“不对,你喜不喜欢,这不重要。”
“但是我妻的名讳从你的口中带着侮辱性的说出,那你便是该死!”
赵策终于放开了抓着头上发髻的手。
直接抓着孔文善抬起,要反抓自己的双手,一把将他的手扭到身后。
突如其来的手臂翻转,随着“咔嚓”声骨头扭动的声音,孔文善闷哼一声。
他恨声道:“来人啊!”
“把这永西伯抓了,带到夫子面前去!”
旁边的一众孔家下人,看了看周围的木碎和门板,都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太可怕了......
这永西伯,是把他们孔府的后门,硬生生的踹开了?
这是什么人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
一个下人壮着胆子说道:“放开我们孔先生!”
一旁的魏秋彤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走前一步。
“永西伯,他只是孔府的一个旁支,也没做什么实际的事情。”
“直接让朝廷对他惩治一番便是,你犯不着这样。”
“先放了他,我回去让我爹参他一本,他必跑不掉惩罚的!”
本来如果只有魏秋彤一个人,那今日自己看到的事情,她说出去可能没人信。
但现在她有了目击证人,有人亲眼见到她在孔府的后院。
这样一来,说这孔文善不好的话,便有了证据。
魏秋彤想,自己只要回去告诉她爹娘孔文善的为人,又有永西伯作为见证。
她爹肯定会帮着自己,去要求圣上惩治此人的。
就算大诫没有,小诫也必定跑不掉。
赵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犯不着这样?”
“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对我妻大不敬的话,我犯不着这样?”
赵策冷笑一声。
“我妻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若是我亲耳听到一个男人嘴里这样说着侮辱她的话,我都能无动于衷。”
“那我算男人吗?”
以前村里的人因着苏彩儿的眼睛疏远她,说她是灾星的话,赵策尚能忍住自己的拳头。
毕竟那些人只是一开始惧怕。
后来赵策在牛车上,听到苏长兴两兄弟的话。
当初什么都没有的自己,都忍不住一脚把那两人踹下了车。
如今他有身份有地位,岂能容忍别的男人对着自己的娘子带着侮辱性的评头论足?
孔文善大吼着:“永西伯,你敢!”
“在孔府撒野,你就是朝廷的勋贵又怎么样?”
“你这般野蛮的行径,若是陛下得知,你不得好死!”
赵策轻笑,丝毫不担心自己死不死的问题。
“不是说最喜欢人反抗?”
“如今自己品尝到了这滋味如何?"
魏秋彤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旁边孔府的下人也踌躇着,不敢真的上前。
毕竟面前这人也不是街上什么人都能踩的阿猫阿狗。
这是朝廷的永西伯,是正三品的伯爵。
他们一群下人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赵策也不用他们犹豫太久。
他直接掐着孔文善的手,说道:“既然是在孔府,那更好。”
“未免别人说我动私刑,我便带着你到你夫子面前去,当着他的面,帮忙教育你一番。”
“毕竟我读的圣贤书,也不想别人玷污了我拜的圣人像。”
赵策也不管孔文善好不好走,直接提着他已经痛到麻痹的双手,走出了后门。
孔文善不停的挣扎着。
“放开我!”
然而他一个大男人,在赵策的手中,却犹如一个小鸡仔一般。
背上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好像铁钳一般,不用想,那被并在一起抓着的两只手腕骨头,肯定已经碎了。
一群下人回过神来,赶紧跟上,嘴里哀求着:“永西伯,有话好好说。”
“你先放开我们先生。”
周边有些人家听到喧闹,有些下人探着头从门口看出来。
看到这场景,都吓得赶紧又把大门合上。
赵策没有理会这些人,冷着一张脸直接拖着孔文善,绕着外面的围墙,到了孔府的正门处。
早已经收到消息的下人,已经提前把大门打开。
一群人看到孔文善的惨状,再看着满脸煞气的永西伯,都大气不敢出。
坐在正厅的孔弘绪看着赵策,大摇大摆的提着他孔府的人,到了自己面前。
一阵沉闷的人体落地声音响起。
孔文善被赵策直接丢到了地上。
他背上的手痛的没有了知觉,刚想挣扎着爬起来。
赵策已经一脚,把他的背踩住。
孔弘绪看着眼前的一幕,哆嗦着手指,指着赵策。
“黄口小儿,尔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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