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众人都对赵策敬佩不已。
赵策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老古把这盐岩石拉了上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道:“果然能行。”
“这个装置,最大可以拉到多少斤的重物?”
赵策说:“四五十钧左右,加多两个人拉,应当都是可行的。”
“不过你们这绳子,得时常换才好。”
“这绳子的绕法,也得按照这样来。”
老古等人一听,都眉开眼笑。
这一下子节约了这么多人力,他们便可以把空出的人,安排来开采更多的盐岩石了。
不过赵策说的那些力啊,计算公式什么的,他们也不懂。
他们便要求赵策,给他们按照重量,制作几个不同的滑轮组出来。
不过他们这里地势不适宜架设太长的绳索,只能增加滑轮。
这样一来,老古让人加急打造的滑轮,便不够了。
老古只好说:“那就劳烦你再多等两日,帮我们把事情都处理好才是了。”
这人还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朋友不成。
赵策也不拆穿他们,点头说道:“可以。”
留下几个人在捣鼓这新建好的省力装置,老古亲自送赵策回去。
赵策问他:“我们写的信,送到我们夫子手上没有?”
老古看了看时辰,说道:“应当已经到了。”
想起赵策他们那满满当当的一封信,老古有些想笑。
他说:“赵公子不愧是双案首,这书信写的也特别有趣。”
“不过你这秀才的功名,确实没跑了。”
“做了秀才,日后也有可能当官了。”
赵策也对着他笑,并不说他擅自拆看别人信件的事。
只是心中,对于这伙人,又有了一个更深的认知。
他们到了这山上后,果然就不怕别人知道了。
赵策顺着他的话说:“读书考试,不就是为了功名利禄这些?”
“不过,我们被你们劫持了,估计也没命回去了。”
老古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会?”
“我们做的是诛九族的生意,但我们可不是乱杀人的人。”
他笑的意味深长:“我们没有必要杀了你们,引起你们知府的仇恨。”
到了他们住的木屋附近,远处一个人突然急急走来。
“老古!”
“这姓唐的,居然阴了我们一手。”
老古回头,看着走远的赵策,才问道:“怎么回事?”
这人说:“那佛像敲开了,里面的盐不对!”
“一边是空的,塞了些石头在里面。”
“特娘的,就说这佛像好好的,怎么会半路翻了。”
“原来这重量就不对!”
老古冷笑一声:“他们这是看准了我们不敢闹。”
“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带人去找他!”
“吃了我们的东西,怎么也要吐出来!”
两人说着话,渐渐消失。
赵策站在门边,听见他们消失后,才走了进去。
屋里,苏彩儿已经带着吴学礼等人,扎了几个灯笼的模型出来了。
看到赵策回来,苏彩儿赶紧站起身,说:“夫君,我们做了五个灯笼了。”
赵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做的好。”
“把纸糊上,晾干了备用。”
……
此时。
刚上完早课的李秀才,收到了三封信。
他拿起一封,打开看了起来。
“先生李林峰亲启,报学生吴学礼喜讯,府试得中......日后若是不能做官,也会捐个官身,不给先生丢脸......”
李秀才看完后,不禁笑骂道:“这吴学礼,摸着个尾巴过了府试,便这般飘飘然了。”
“等他回来,我得好好敲打他一番才是。”
说完,又打开了一封。
“嗯?赵策也来信了?”
“也是,他们三个是一同出去的,自然是一同就在府城。”
李秀才又看了起来。
只是看着看着,他眉头便皱了起来。
“做官?”
李秀才喃喃着,又把另一封打开。
把三封信放到一边,李秀才对比了一下。
“不对……”
“吴学礼还说的过去,赵策……”
“格式也不对……”
李秀才又认真看了几遍,突然一拍桌子。
“报......官!”
“发生了什么事?”
他急急的起身,拿着这些信件,直接到了府衙。
张县令还在等着赵策等人回来,给他好好说说院试之后的事情。
却不想李秀才直接闯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衙差,也不好拦他。
张县令挥挥手,说:“无事,先下去吧。”
这衙差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县尊大人,出事了!”
张县令看他这么急,也正色道:“怎么了?”
李秀才把手中的信件递过去,同张县令说明了其中的古怪之处。
张县令看完,也是眉头紧锁。
“确实不对……”
“本官当时派人去给赵策家中送赏赐,他都是淡然应对。”
“区区一个童生试案首,他怎么会飘成这样?”
“送信的人在何处?”
李秀才急的脚下不停的踱步:“不知。”
“这人把信交给我的书童后,便走了。”
张县令赶紧说:“不急,本官派人去查查。”
“若是他们留在府城,那必定很好找。”
李秀才有些不安的说:“大人,此事紧急,还请多派些人手。”
张县令点头,喊来衙差,让他们到府城去查赵策等人的消息。
结果不到第二天,走到半路的衙差便传回了消息。
赵策等人,从中间的寺庙出发回家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了。
张县令手中的文书,“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说:“那一带没有草寇山贼,谁会劫持了他们?”
“派多些人出去找,沿途看看河流的分支,哪里有可以上岸的地方。”
“得快些!”
张县令一时,也把持不住了。
他把县衙的人,大部分派了出去后。
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交给随从。
“去,送到屯卫去,找毛锐将军!”
随从不敢怠慢,当即骑了县衙的马而去。
深夜。
万籁俱寂。
半夜醒来的张县令,正心烦意乱的想着在庭院中踱步。
“这么一个好苗子,可不能出事啊......”
一想到赵策几人失去消息已经两三天了,他心中更是难受。
这睡到一半,都担心的醒了过来。
望着天空的月亮,张县令又是一阵的唉声叹气。
“哎......”
“咦?”
一口气没叹完,张县令突然眯了眯眼,看着天空。
“那颗星星,怎么这么亮?”
“还会动?”
他狐疑的看了几眼,这似曾相识啊?
想着,突然一拍脑袋。
“赵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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