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这座通向勇气与希望的大桥终于竣工,被命名为鸣人大桥,众人也终于完成了任务回到了木叶,刚踏入木叶大门,杏里便被隼人和结衣以第九班庆祝任务圆满完成为名拉走了,只留下大和一人在风中独自凌乱。
“欸,你们庆功都不带老师的吗……”大和抽了抽嘴角。
两人却并没把杏里带到说好的烤肉店,而是拉到了一处偏僻的森林。
“来解释解释你眼睛的事情吧。”两人抱着胸,气势汹汹地说道。“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吧,你为什么会有啊?”
“啊,这个啊……”杏里指着自己的眼睛,“当然因为我姓宇智波啊。”
“可是宇智波一族不是在五年前就……”结衣呐呐道,“全部遇害了吗……”
杏里闻言一怔,旋即温柔地轻轻笑了笑:“托双亲还有兄长的福,我运气比较好,活了下来。”
眼神却晦暗不明。
“抱歉……”自知失礼,结衣局促地捏了捏手指,“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隐姓埋名而不告诉村里这件事呢,作为宇智波遗孤会比作为无名的孤儿生活得轻松一些吧。”
“确实如此呢……”杏里叹了口气,“可是若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宇智波鼬会不会来杀掉我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佐助是被他故意放过的,我可不是,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他倘若知晓了我的身份,是会觉得我不过是只不值一提的虫豸而不屑一顾,轻轻放过我,还是一定要完成他灭族的计划来杀掉我,谁能说得准?”
“我的命是牺牲了父亲、母亲还有兄长的命才换来的,所以我绝对不能死,失去姓氏也无所谓,失去名字也无所谓,只能苟且偷生、艰难度日也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我必须活下去,直至将仇人亲手送入地狱——完成我的复仇!”
她神情激动,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抬起右手举拳砸向身旁的巨石,巨石被砸出一个深坑来,杏里的手被飞溅的碎石扎破,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下。
右手疼痛使她回过神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于是勉强挤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道:“抱歉,没控制好情绪失礼了,非常感谢你们帮我保守秘密,不过我有点累了,庆功会什么的就不去了。”
“对不起。”她向两人鞠了一躬,转身打算离开,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这可不行啊。”隼人偏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要不是你打败了敌人,我和结衣可就没命了,你可是这个任务的最大功臣,怎么能缺陷庆功会呢?”
“走嘛,一起去嘛,烤肉店位置很难订的,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他强拉着杏里的手向灯火通明的商业街走去。
“走吧,今天我请客。”结衣快步跟上来,搭上了杏里的肩膀。
“好耶!今天要大吃一顿!”隼人欢呼道。
三人吵吵闹闹地越走越远。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三人虽不时会发生争执,但也一直相互扶持,闯过不少啼笑皆非的祸让大和收拾烂摊子,鸡飞狗跳地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任务,在他们曲折的一生中,这段日子始终泛着灿若鎏金般的光芒。
一日清晨,杏里照往常般来到了集合点,却只见到了结衣和隼人。
“大和老师呢?”她挠了挠头问道。
“盂兰盆节快到了,村子里要办祭典,大和老师被叫去帮忙负责安保了。”隼人道。
杏里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们直接解散吗?”说着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家睡个回笼觉。
“欸,别急啊。”隼人拉住了杏里,掏出了一个卷轴,“当当,我们接了一个任务!”
“为什么大过节的没有任务你们还非要制造任务啊?”杏里嘟囔道,“而且那看起来是d级任务的卷轴吧!至于这么开心吗?”
“这是佐助发布的任务。”结衣道。
杏里顿时瞪大了双眼怔住了,屏住了呼吸——
“第七班去出任务了回不来,所以佐助发布了任务。”结衣轻轻笑了笑,“希望有人可以代他打扫族墓,祭奠族人。”
“今天十二日了,十三日就是迎接日了,咱们要抓紧了。”隼人道。
杏里眼眶泛红,她垂下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说起来你们宇智波一族有什么特殊的习俗吗?”结衣问道,“我参照日向家盂兰盆节祭祀的流程列了个单子,你看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要更改。”
杏里接过结衣递过来的单子,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其实我也记不太清宇智波有什么特殊的习俗了,不过木叶的大族的祭祀流程都差不太多,就按这个流程办吧,只是我记得送别亡灵后,大家会一起去南贺川神社拜祭宇智波氏神。”
结衣点点头:“那就再加上去南贺川神社拜祭这点。”
“我是孤儿倒没什么,结衣你盂兰盆节不和家里人一起过没问题吗?”隼人突然问道。“而且日向一族可是名门望族,会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吧,你不去参加真的可以吗?”
结衣细细审阅着单子,眼也不抬地回道:“反正我只是分家无足轻重的一个次女,去不去都无所谓,也没人会在意,我也懒得去听宗家人在祭典上高谈论阔。”
“我跟哥哥说了有任务,他说他会帮我和族里说的。”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和哥哥一般都会在日向家的祭典完成后,再私下单独祭奠父亲大人,前两天我们俩就把要做的准备做完了,我完成任务回去后只要和哥哥一起祭拜父亲大人就好了。”
她确认了一遍单子上写的流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抬起了头来,皱眉道:“不过我今早和哥哥说任务是帮佐助打扫族墓、祭奠族人时,他表情好像有点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他既然答应了我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隼人和杏里闻言抽了抽嘴角,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结衣一脸迷惑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两人转过头努力憋住笑意,摆摆手道:“没……没什么……”
结衣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往杏里和隼人手里一人塞了一把扫帚,“走吧,先去把族墓打扫了。”说完拉着两人往宇智波族地走了。
到了宇智波族地,只见大门上还有封条半掉不掉地挂着,说不清是忘了拆还是怎么的,灭族夜后的前几个月,这里还曾有不少暗部把守,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也都撤去了。这里本就偏僻,又发生过那等惨绝人寰的血案,便更没有人敢接近了,曾经热闹繁荣的宇智波族地,如今早已变成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死地。
三人灵巧地穿过封条,入目便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所有房屋的窗棂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苔,连瓦片都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偶有窸窣声从阴暗处传来,似乎是有老鼠爬过。
杏里久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脑中似有千头万绪纷乱无比,最后却只余下白茫茫一片般的茫然。
“杏里?”隼人见杏里表情不对,有些担忧地唤道。
杏里用手指着一处已破败得不成样子的屋子,声音干涩无比地开口道:“那处屋子,原是个煎饼店,由手烧大叔和他的妻子一起经营着,大叔的妻子很和善,我小时候来买煎饼时总会缠着她给我多加点馅料,她从未拒绝过。”
她带着两人渐渐深入,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那处房子,以前是座酒垆,老板娘是外族嫁进来的女子,后来丈夫死在了战场上,就一直寡居于此,独自拉扯着一儿一女,她家的酒很好喝,每天来她店里买酒的人络绎不绝,我父亲以前也常遣我来打酒。”
“那家屋子里住着一对不大和睦的夫妻,他们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儿,我小时候常和她玩在一块,我记得她笑起来很甜,嘴角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她走到一处废墟前站定,露出一个清浅而悲伤的微笑。
她指着那处废墟,说道:“那是我家,我父亲是个技艺高超的裁缝,母亲很早就辞了忍者的工作不做了,这些年来身体一直很不好,哥哥是警务队里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队员,不过他很以此为傲……”
“我小时候并没有想成为忍者,虽生在宇智波这种大忍族,但父母都很理解支持我的选择,哥哥听了后也只是摸着我的头说‘不想成为忍者也没什么关系,哥哥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保护你一辈子的。’”
“骗子……”杏里低下头轻声骂道,然后沉默地带着结衣和隼人离开了。
终于到了族墓,杏里望着墓碑上刻着的一个又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喃喃地说道:“手烧大叔、粳大妈、宏美阿姨、夏子妹妹、父亲、母亲、哥哥……原来你们都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啊……”
原来我也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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