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机慢慢踱步进来,道:“王师弟,本门门规可有不足三年不能收为内门弟子的规定?”
王玄锋躬身行礼道:“掌门师兄,门规虽然没有此项规定,但是门中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这是门中未成文的惯例。”
“既然不违门规,那就这么定了。”郑玄机一挥手,霸气说道:“不群,拜师!”
王玄锋还待言语,身边的矮胖老人拉了下他的袖子,摇了摇头。王玄锋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
岳不群听得郑玄机言语,不再犹豫,当下在香案前跪倒磕头。
宁清侠肃然道:“岳不群,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同门之间,须得亲近友爱,爱护师门。”
岳不群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宁清侠道:“风师弟,请你背诵本派门规,叫岳不群得知。”
风清扬道:“岳师侄,你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岳不群道:“是,弟子谨遵风师叔所揭示的华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宁清侠微笑道:“好了,本派门规就是这么多,你起来吧。”
岳不群道:“是”,随即起身,在风清扬的带领下参拜三位师祖和数十位师叔。
不多时,参拜完毕,那个矮矮胖胖的老者笑眯眯说道:“大家先等一等,我剑宗也有数人要拜入内门,干脆今天一起办了吧。”岳不群转眼一看,认出此人是门中长老赵玄成。
赵玄成道:“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你等三人出来!”
只见堂下站出三人,一人面皮焦黄,一人是个矮子,还有一人平平无奇。
赵玄成微笑道:“此三人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入我华山外门已过三年,品行端方、本性纯良,我欲将此三人归入华山内门,掌门师兄认为怎么样?”
郑玄机淡淡道:“赵师弟亲自关说,自无不允。”
赵玄成笑眯眯的道:“多谢掌门师兄成全。”
转头道:“清柏、清松、清柳,你等三人各带弟子举行入门仪式。”
下面站出三人,却是剑宗刘清柏、关清松、张清柳三人,三人各带一人完成入门仪式。
仪式完成后,三人各带弟子拜见各位师长。
岳不群站在宁清侠后首,看着行礼的三人,明显感觉到了封不平等三人对自己的不屑。心想终归还是避不过,要和这三人作成对头。
入门仪式过后,郑玄机走到香案前面,说道:“今日人来的齐,老夫就借这祖师祠堂,来开一场会议!”
众人心中一凛,预感有事要发生。
但见郑玄机面容肃穆,沉声道:“此次清侠在我华山脚下遭遇魔教伏击,我华山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收到。魔教此举狠狠的打了我华山派的脸啊!赵师弟,你负责掌管知微堂,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赵玄成道:“师弟不察,让魔教贼子钻了空子,师弟负有失察之罪,甘愿领罚。”
“那好,”郑玄机森然道:“去了你的知微堂之职,由你弟子刘清柏担任,你可有异议?”
赵玄成躬身道:“师兄处置妥当,师弟并无异议。”
郑玄机厉声言道:“魔教贼子打上门来,欺我华山无人耶?我华山如不礼尚往来,岂不让人看轻?宁清侠!风清扬!”
宁清侠和风清扬大声道:“弟子在!”
郑玄成道:“命你等二人三月内取魔教堂主职位以上人士项上人头一颗,还魔教以颜色!”
宁清侠和风清扬大声道:“弟子遵命!”
“关清松!张清柳!单清风!何清云!”
“弟子在!”
“你等四人持我五岳剑令,分赴嵩山、泰山、衡山、恒山诸剑派,令其清理各自地域魔教堂口,务求无所遗漏!”
“弟子遵命!”
“宋清山!”
“弟子在!”
“木高峰一介跳梁小丑,竟敢来捋我华山派的虎须,死罪虽免,活罪难逃。限你十日之内寻到木高峰,打断其双臂,驱至我华山千里之外!”
“弟子遵命!”
“赵玄成!”
“师弟在!”
“赵师弟率领我华山其余二代弟子,对我华山派地域内魔教堂口展开清理,务必仔细勘查,不使一人漏网!”
“师弟领命!”
“岳不群!”
“弟子在!”
郑玄机温言道:“这木高峰我可是留给你的,五年之后,我要你下山取这木高峰的项上人头,你可敢应下?”
岳不群大声说道:“弟子遵命!弟子五年后必擒住木高峰,带上华山任师祖处置。”
宁清侠吃了一惊,欲待出声,却被郑玄机瞪了一眼,无言而退。
岳不群见郑玄机指挥若定,一条条指令下去,众人无论气宗剑宗无不凛然遵命,深深的感到了五岳剑派的盟主是何等的威势。
此时的华山派相对于后世岳不群手里那个华山派,逼格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只可惜一个玉女峰大比剑,硬生生的打断了华山派的复兴。
开完会议,众人各自散去,宁清侠吩咐岳不群自去寻找住处后,和宁夫人一起随郑玄机回到了住处。
宁清侠道:“师父,这剑宗王师叔、赵师叔今天是故意来拆台的,我气宗收一个内门弟子,他剑宗也跑来搅和,搅和不了便一气收了三个,这分明是落我们气宗的面子。”
郑玄机叹气道:“我气宗、剑宗分歧由来已久。气宗为本,剑宗为枝,本是简简单单的道理,剑宗却偏偏不理,反过来以剑为本,以气为枝,实在是本末倒置。”
“只是目前剑宗声势愈加强大,年轻弟子都青睐剑宗,我气宗收得一人,他剑宗便能收得三人,这不光是落我们气宗的面子,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还好我这一把老骨头勉强能镇住剑宗骚动,怕就怕我这一去,再无人能镇住剑宗,恐怕到时候就要兄弟阋墙,同门相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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