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柳此话却是关键,场中的华山弟子没有一个跟得上他的速度,勉强能抵挡几下的也就是风清扬等有数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却看不住张清柳,郑玄机此举不过是姑且一试罢了。
张清柳以华山剑宗弟子性命相威胁,众人被他拿捏住了,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
但听一个声音淡淡的道:“张清柳,我说你接下来什么都做不成,你信不信?”
张清柳回身一看,不禁恨的牙痒痒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子,刚才没注意,叫你小子泄了我的底,现在你小子既然寻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方才张清柳两次对阵岳不群,第一次为了隐藏实力,大意中被岳不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拿下。
第二次确实是疏于防范,又被岳不群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剑都没机会拔出来,导致泄了身有“紫霞神功”的底,一干苦心设计全都付诸流水。
如今剑术内功全都漏了个底掉,对付这岳不群到可以全力以赴了。
岳不群缓缓道:“张清柳,没想到你是如此疯狂,那两位剑宗师叔,岳某救援不及,是岳某的错。自此刻开始,你如能再伤一人,便是岳某的罪过!”
张清柳哈哈大笑道:“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拦我。”
他数次被岳不群拿下,心里有点犯怵。舍了当面的岳不群,身形一闪,往北面冲去,将将冲出七八步,但见眼前剑光一闪,岳不群已经挡在他的面前,长剑直奔他胸膛而来。
张清柳大吃一惊,这岳不群速度好快,自他习练“辟邪剑法”以来,从未有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更别说后发先至了,即使是风清扬,也只能在他的“辟邪剑法”前疲于招架。
却不想这岳不群不但能跟上他的速度,竟似比他还快了几分。
张清柳见岳不群这当胸一剑,即迅且疾,实是无法抵挡,只能暂退了一步。
岳不群剑法已有“独孤九剑”破剑式七八分神效,见此机会哪能不利用上?
岳不群顺势出剑,一剑既出,张清柳只觉无法抵挡,又是退了一步。
岳不群再出一剑,张清柳怪叫一声,又退了一步;岳不群接连出了四剑,张清柳无从招架,连退了四步,又回到了起点。
岳不群微笑道:“张清柳,我说你伤不了人,你便伤不了人,你说我说的可对?”
张清柳长啸一声,运起“辟邪剑法”,向着岳不群冲来,但见剑光闪动,张清柳一声闷哼,退了回去,他右手臂中剑,鲜血淋漓,几乎已经无力抓住手中长剑。
张清柳仿佛遇到了鬼一样,他惊恐的看着岳不群,嘶声道:“你为什么有这么快的速度?你也练了‘辟邪剑法’了吗?”
张清柳却是想得岔了,岳不群习练的“九阳神功”是天下绝顶内功绝学,囊括天下内功精要。
“九阳神功”能够激发人体潜力,使人能力激增,速度奇快。
虽说岳不群“九阳神功”尚有最后一个关卡没过,无法做全身玄关贯通,功法阴阳相合、刚柔并济。
但以岳不群现在的境界已经能做到内力自生、速度奇快,对付张清柳自是绰绰有余了。
岳不群长剑在手,说道:“张清柳,‘辟邪剑法’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能使人短时间内成为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但是于子孙后代有碍。岳某怎么会去练那种邪门的剑法?”
张清柳脸色“刷”地变得雪白,他隐藏至深的秘密被岳不群点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觉全身一阵冰寒。
他嘶声道:“岳不群,你还说没练过‘辟邪剑法’!没练过怎么知道这套剑法的最大弊端!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辟邪剑法’的诱惑!没有人!”
岳不群摇摇头,只觉此人偏执成魔,无可理喻。他紧了紧手中长剑,欲待走上前去,结果张清柳的性命。
“唉!”只听一声长叹,赵玄成走出来道:“不群,你退下吧,此獠老夫亲自来了解!”
岳不群道:“赵师叔祖,张清柳还有再战之力,此人善于隐藏底牌,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此战还是让弟子来吧!”
赵玄成道:“剑宗惹出来的事,自当由剑宗自己解决,怎能由气宗代劳,不群你退下吧。”
岳不群见他如此说话,只能退下了。
风清扬上前一步急道:“赵师伯,此事弟子恳请代劳,张清柳阴险狡诈,尚有余力。赵师伯年老,万一一时不察中了阴损招式,让弟子们如何心安?”
赵玄成摇摇头道:“清扬,老夫知你心意,你想杀了这孽畜为王师弟报仇。可老夫和王师弟几十年的师兄弟,感情来得不比你浅!这孽畜是老夫教出来的,自当由老夫了结,好给王师弟一个交代!”
张清柳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听着赵玄成和岳不群以及风清扬的交谈,嘴边露出一丝笑容,似嘲非嘲。
风清扬见赵玄成都如此说了,也只能暂时退到一边,紧握手中长剑,准备随时救援。
岳不群忽然道:“赵师叔祖且慢,弟子还有一事要问张清柳。”
赵玄成道:“你先问吧。”
岳不群问道:“张清柳,你究竟和谁一起杀害了王师叔祖?王师叔祖所写的‘宀’指的是谁?”
众人听岳不群问道此处,不由竖起了耳朵,那张清柳一口咬定宁清侠是杀人凶手,最大的证据就是王玄锋死前手书的“宀”字!
风清扬更是关心得上前一步,害怕离得太远,错失了重要信息。
张清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你猜?”
岳不群虽知张清柳不会老实回答,但是还是抱有万一希望,听到张清柳如此回答,不免还是失望。
赵玄成长叹一声道:“不群,这‘宀’字所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孽畜!这孽畜是老夫外甥,小名宝儿,自小便被老夫收为关门弟子。”
“这一点,郑师兄和王师弟都是知道的,王师弟留下的‘宀’字正是这孽畜小名的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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