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被女儿盯着,只觉得心中羞恼。
她喜欢陆成岭,跟他私会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从始至终都觉得是陆崇山破坏了她和陆成岭的缘分。
但是在女儿面前,她不敢承认,也不敢告知陆嫣然这件事。
“没什么,快去吃饭吧,老爷子他们已经过去了。”
陆母打着哈哈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幸好陆嫣然神情比较大条,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陆成岭也脸色不自在,带着陆文柏跟了上去。
今天的晚餐十分丰富,虽然时间有限,但是陆家厨房各个都是烹饪高手,每道菜看着精致又香气扑鼻。
圆圆馋的差点要流口水了。
老爷子见状,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让开饭。
饭桌上吃饭的人不少,但是真正吃饭的只有两个小孩子,其他几个大人都心思各异,哪怕美味在前,也没心情多吃几口。
陆母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碗里的饭,抬头的时候,眼睛余光紧紧盯着团团。
几分钟后,她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满意地垂下了头。
圆圆正够着小手夹了一块梅子排骨,放在哥哥面前的小碗里:“哥哥,你尝尝这个排骨,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
她说完,期待地看着团团吃饭。
结果看到团团的脸,突然“咦”了一声:“哥哥,你很热吗?”
这话将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团团一直埋头吃饭,听到这话,疑惑地抬起头。
他白嫩的小脸红的不成样子,脸颊更是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这一看就是过敏了。
苏糖糖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她慌乱地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快步冲到团团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烫。
“这饭菜里有花生,团团过敏了。”
餐厅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乱了。
陆怀瑾赶忙让人带家庭医生过来。
“我的包,包里有过敏药。”
苏糖糖说着,起身就往二楼客房冲。
虽然她努力保持镇静,但是才跑了没几步,就直接摔到在地上,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
疼得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陆怀瑾赶忙冲过去,将她扶起来。
这才发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糖糖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快让人去二楼拿药,团团年纪小,这次过敏看着比以前严重地多,我怕……”
她怕耽搁一会,团团会出事。
苏糖糖嘴唇都跟着颤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老爷子揽着团团的小身子,听见苏糖糖的话,已经让佣人冲上二楼了。
团团是不知不觉吃进了含有花生的饭菜,一点点过敏,自己本人都没有发现。
这会已经有些迷糊了,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小脸红的不成样子,全身开始起大片大片的疹子。
他难受地蜷缩在老爷子怀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听见妈妈颤抖的声音,强撑着睁开眼睛,小声道:“妈妈,你别哭,我没事。”
明明已经难受得身体痉挛,但是还强撑着说自己没事。
这孩子乖巧地让人更加心疼。
老爷子眼睛都湿润了。
苏糖糖被陆怀瑾扶着,来到团团面前,手指抚着他的小脸,努力想要安抚他。
“团团,别怕,妈妈带了药,你吃下去就没事。妈妈不会让你有事……”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苏糖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命根子,她不敢让他们出一点事。
团团这次过敏太严重了,自从查出他对花生过敏后,苏糖糖对他的吃食都十分上心,检查又检查。
这次老爷子又特别交代了厨房,不让他们用和花生有关的食材。苏糖糖就很放心,没想到团团还是中招了。
她想着,扭头看着桌上的菜,咬着牙,声音狠厉:“所有人不得靠近餐桌。”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睛死死盯着陆母一行四个人,满是警惕防备。
陆嫣然被她这眼神看得十分生气:“苏糖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们吗!”
“是!”苏糖糖没和她虚以逶迤,直接点头:“我就是怀疑你们。”
陆嫣然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她怨恨地看着苏糖糖,对老爷子道:“爷爷,你看,苏糖糖血口喷人,做饭的又不是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在饭里动手脚。”
陆成岭看着团团的惨状,心里快意,但是脸上却做出愤怒的模样:“我们刚刚所有人都没靠近过厨房,怎么可能有机会动手。”
他说着,指着苏糖糖,声音鄙夷:“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怀疑我们。”
陆怀瑾眼神锐利地看过去,透着浓浓的戾气。
“她是陆家未来少夫人,是陆家继承人的母亲,你说她算什么。”
说完,陆怀瑾直接吩咐刘叔,将陆家大门封住,将所有佣人都管控了起来。
这个举动让陆母四人都有些惊慌。
“陆怀瑾,你这是要把我们当犯人对待吗?我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
陆怀瑾没理会他们,面无表情道:“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明知道团团对花生过敏,还对小孩子下手,这是在谋杀!”
“刘叔,将所有监控调出来,找到犯人后,无论是谁,直接报警,绝不留情!”
刘叔面容严肃,点了点头,直接往外走,执行少爷的命令。
陆成岭一行人都看呆了,没想到陆怀瑾竟然这么干脆,手段也这么粗暴。
陆嫣然和陆文柏原本还叫嚣着,想要离开,结果一溜保镖进来,直接将餐厅给团团围住了,任何人都不让离开。
这群保镖只听陆怀瑾的话,老爷子说话都没用。
在强硬的手腕下,这四个人老实了。
陆母心中有些忐忑,紧紧地攥着手指,和陆成岭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糖糖没工夫理会这些人,她紧紧地盯着二楼。
佣人怎么还没到,团团都快要昏迷了,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这时候,一个女佣急匆匆地从二楼跑下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包,声音惊慌:“没有,我找遍了包里,没有找到过敏药。”
“怎么可能!”苏糖糖不信,她强忍着膝盖的剧痛,冲上前,将包打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翻找着。
可是没有,全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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