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祥和和气气的冲她行了一礼。
“夫人息怒,奴才一定将夫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全转告贵妃娘娘。”
唐夫人嗤笑:“如今周崇的死了,她还算哪门子的贵妃。”
喜祥面色不改:“殿中的皇上说了,只要他在一日,我家娘娘就还是贵妃。”
唐夫人脸色一变,气得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出来。
“夫人,如今天热了,你连夜奔波身上难免沾了些灰尘,惹得皇上不快。你还是早些下去梳洗,保持自身的整洁端庄,才是要紧事。”
唐夫人怒瞪了他一眼,当即转身带着几个丫鬟往后宫走了去。
与此同时的顺成侯府里。
韩芷站在床榻边,将手帕用温水浸湿,就在他准备拿着浸湿的手帕替越岂擦去额间冷汗之时,一直昏迷不醒越岂突然皱了皱眉。
“侯爷?”
混沌梦境中,越岂听见有人喊他,不解的转头看了眼四周。
突然他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朝他靠近。
“侯爷,你不记得我了吗?”
越岂于梦境中拼命眨了眨眼,等他再定睛往面前那团模糊的身影看去时,一支泛着冷光的长箭,却突然从那模糊中窜出直奔他额心而来。
“啊!”
惊惶无助之下,越岂猛然惊醒,再一抬头眼前便是韩芷那满是关切的眼神。
“侯爷,你怎么了?”
越岂呆愣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中。
“有人要杀我……”
韩芷心底一痛,也连忙伸手抱住他:“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外间安珩配好药进屋,见越岂已经醒来,也是心底一喜。
“侯爷醒了,身上可还有那里不舒服?”
越岂歪头亲了韩芷一下,方才抬眸望着他:“我这是怎么了?”
“侯爷心伤过度导致昏迷,大小姐已经守了你整整一夜。”
越岂闻言,连忙松开手看向被自己揽进怀里的韩芷:“你昨晚一整夜没睡?”
“昨晚城中乱得很,我睡不着。”
越岂往床榻里端移了一下,认真道:“那你现在快睡,我守着你。”
“我不困。”
韩芷回头看向站在旁侧的秋儿:“去厨房叫人备点清粥小菜,送到这里来。”
安珩适时开口:“侯爷的药应该也熬好了,我出去看看。”
秋儿同安珩一退出去,屋内就只剩韩芷同越岂两人了。
越岂还记挂着韩芷昨晚一夜未睡的事,硬是拉着她的手,要她同自己再躺一会儿。
“我真的不困。”
越岂抬手摸了下她的眼睛:“还不困,眼睛都熬红了。”
韩芷不太习惯面对越岂的真容,只与他对视了几眼,就仓促别开脸望向别处。
“侯爷若真的关心我,昨夜就不会一意孤行,闯宫斩杀周崇夫妇。”
提及昨夜之事,越岂眸光也变得有些晦暗。
“他们害我满门,若不能将他们亲手斩杀,我便是最后报了仇,也无颜面见父王母妃。”
韩芷:“可你有没有想过,昨夜那种情况唐惯佑这个疯子,随时会对你出手。”
“他不敢。”
韩芷回过头对上他有些苍白的面容,有些气愤道:“侯爷就这么肯定他不敢吗?万一他临时变卦,亦或者是杀红了眼执意要取你性命,皇宫里那么多他的人,你以一已之力又能支撑多久。”
“他知道我手中有兵,他想做皇帝,便不会杀我。”
韩芷也知他说的有道理,可还是很气他不顾自己安危,肆意冒险闯宫。
越岂将她的担忧收在眼里,连忙低声撒娇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夫人别生气。”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说这些也并非要阻止你复仇。”
越岂抱住她:“我知道。”
“越岂,你恨我吗?”
越岂不解的抬起头望着她:“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
韩芷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早前看完了,你从宫里带出来的密信。里面有好几封折子,都是出自我爹之手……”
越岂沉默一瞬,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我不怪你。”
“可我……”
韩芷本想说,可我利用了你对我感情,让你救下了自己仇人。但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越岂与她待在一起这么久,那里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韩芷抬眸望着他,突然眼眶一红。
“别伤心,如果我做这些事情最终的结果就是让你伤心的话,那我宁愿……”
韩芷不等他说完,就赶忙伸手抱住了他:“以后你想杀的人,我都去替你杀,你别再像昨晚那样了,好不好?”
“我身边有曾广,还有那么多暗卫在,以后杀人的活儿都让他们去做,我只一心陪着你。”
越岂这边刚说完这话,许劲川就倒提着一只信鸽从房门外跑了进来。
“侯爷,侯爷!”
那只信鸽自来就是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如今被他这么对待,顿时不满的挥了挥自己翅膀。
越岂本来还想再亲韩芷几口,如今见他突然闯进来,也没了兴致。
“什么事?”
许劲川按住信鸽的翅膀,将它腿上绑着的竹筒取下。
“西北传回的密信,说是薛督统找到了!”
韩芷:“这竹筒都还没打开,你怎知里面的内容?”
“哦,这个啊。我刚刚已经看完了,想着侯爷还没看过,就又给装了回去。”
韩芷:“……”
越岂接过那竹筒,飞速看完里面的内容,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
越岂:“薛子令死了,薛蕴也丢了半条命,前些日子才被我的人从胡王手中救出。”
“公主和亲之事一月前就定下了,难道这段日子薛督统一直都在胡王手里?”
越岂捏着密信的手指微微收紧:“胡王野心勃勃,他瞧出如今大梁国力势微,自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韩芷取过他手中的密信,到一旁用火折子点燃丢进香炉里。一直待火光将密信舔舐燃尽,她方才转过身看向越岂:
“那侯爷现在准备怎么办?”
“西北乃大梁门户,此事不能退,便只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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