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的许劲川闻言不服:
“我年纪大怎么了,也没谁说年纪大就不能在外认结拜大哥。”
越岂被他们两吵得头疼。
“既然你们两个说的话不一样,那就去把允棠找来吧,听听她自己怎么说。”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回城购置草药的允棠,就被管家带回了顺成侯府。
本来还缩着脑袋,不敢冒头的许劲川一见她回来,赶忙一脸委屈的就迎了上去。
“大哥,你可回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就要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允棠皱眉微皱:“谁?谁胆子那么大,竟敢动你?”
许劲川躲到她身后,抬手指了下安珩。
“就是他!”
允棠一见安珩,想起自己早些日子出的馊主意,顿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你不是去清云馆了吗?怎么在这儿。”
一提起清云馆的事,安珩就火大。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们两个将我绑了送去清云馆,我如今能背上这么多债务吗?”
允棠同许劲川被他吼得齐齐缩了下脖子。
“我们这不也是为你好……”
安珩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手中的柴棍被他挥得簌簌作响。
“为我好?把我送去清云馆当侍奴是为我好,你们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允棠弱弱的咽了下口水,小小声:“你不是一直想当清云馆的头牌,我这是帮你实现愿望。”
“我谢谢你!”
“不……不用谢。”
安珩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气得眼前直发黑。
韩芷见了,连忙叫管家扶着他坐进椅子里。
“行了,今日这事就是闹了一个乌龙,你们也别吵了。”
躲在允棠身后的许劲川连忙点了点头。
韩芷:“你们二人这几天都在城外,城外灾民的情况如何了?”
允棠拍开许劲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回夫人的话,月疾传染速度太快,这些日子虽然我们一直都在焚烧艾草驱毒,可还是有好些灾民被染上了。”
韩芷闻言皱了皱眉,侧过身看向一旁的安珩:“治疗月疾的方子,你准备得如何了?”
“还差最后一味药。”
韩芷:“得抓紧,时间拖得越久,这月疾就会越来越严重。”
安珩起身拱手行礼:“夫人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争取早日配出方子。”
另一边,皇宫玄英殿里。
登基大典结束,唐惯佑正在同几位朝中老臣商议出征西北一事。
“诸位所言都有理,只是如今国库空虚,若耽误了眼下最佳出征时期,等到秋来霜降,出征费用势必会增加不少。”
文令忠:“皇上说的极是。如今北境胡兵已经夺取遥城,若不早日行动,只怕会后患无穷。”
一旁站着的内殿大学士胡智清闻言摇了摇头。
“启禀皇上,先帝在位时就将晨曦公主远嫁送去了北境和亲,如今和亲之事已定,若再贸然开战,只怕有违先帝之愿。”
文令忠是个暴脾气,听他这么说,顿时怒道:“如今北境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难道胡大人还要一味隐忍?”
“不是忍,而是拖延时间。”
“有什么好拖延的,照我看来就该直接打,打到他们以后不敢涉足我朝国土为止!”
胡智清懒得跟他这种莽夫多言,只看向端坐在龙椅里的唐惯佑道:
“皇上,正是因为如今国库空虚,所以我们才要拖延时间。两国交战,伤的始终是百姓,若能通过和亲暂免战火,又何必非得要打得你死我活。”
唐惯佑:“朕知道胡爱卿心中所虑,你放心,此番出征朕不会增加赋税,更不会伤民谋财。”
他此言,胡智清与其余几个不主张开战的大臣都愣了。
从古至今,他们还从未听说过那次征战,不会增加赋税的。
如若不这样做,那出征所要花费的银子,又从哪里来。
唐惯佑看出他们心中所想,当即冲边上站着的太监打了个手势。
“关于出征所要用到的军费,朕特意写了一封圣旨,这就让敬成读给诸位听听。”
众大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静静等着那太监打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北蛮欺人,边疆不稳,朕每每念及百姓孤苦,时常心中不安。故特命文令忠将军为征伐大元帅,遥赴西北驱除鞑虏,收复失地。至于出征一应军中费用,着满朝官员地方富绅,极力相筹,钦此!”
此旨一出,殿中站着的诸位大臣脸色均是一变。
出征所需耗费的银钱可不是小数目,若所有都需要他们捐赠筹集,那还不得将他们的棺材本也给全搭进去。
唐惯佑细细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诸位爱卿对于朕的这封圣旨,可是有什么疑虑?”
胡智清最先站出身:“启禀皇上,臣以为军费一事实有不妥。”
“哦?有何不妥。”
胡智清:“自古出征费用,大多出自国库,若国库实在不足才会行以筹集之举。眼下国库空虚,只怕也拿不出什么银子添做军费,若剩余的钱尽数需要朝臣富绅捐赠,只怕会引来众人不满。”
“胡爱卿不必忧心,关于筹集费用一事,朕心中已有办法。”
半柱香后,事情商议完毕,胡智清等一众官员退出大殿。
出宫路上,户部尚书许清回头看了眼落在后方的文令忠,忍不住开口道:
“我听说,文将军领兵一事,是顺成侯向皇上提议的。”
一旁跟着的谭浩闻言,当即开口:“什么顺成侯,人家是燕王世子,且手中还有兵。他说的话,皇上能不听吗?”
“可依我看来,皇上如今出兵攻打北境,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谭浩一想起自己得拿银子出来用做军费,就心里不痛快。
“谁说不是,可如今皇上心仪已决,还有一个本该死了的燕王世子在后面帮忙,我们就是再反对,又有什么用。”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胡智清,听见燕王世子四个字,心中顿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一个时辰后,胡家后院里。
胡悠月从下人口中得知胡智清回府,也顾不上手中尚未绣完的鸳鸯,起身就朝前厅的方向走了去。
前厅里,胡智清刚取下头顶的帽子递给管家,就见胡悠月一脸喜色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你今早上朝可还顺利?”
胡智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往常对这种事从来不感兴趣,怎么这些日子突然转性了?”
胡悠月有些不太自在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
“女儿听人说燕王世子还活着,且就是收复河西走廊失地,被先帝召回京的顺成侯。”
胡智清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杯,轻轻拨弄了一下盖子。
“你问这事做什么?”
胡悠月俏脸微红:“女儿记得,幼时爹爹曾替女儿定过一门亲,定亲对象就是燕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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