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修这想法一闪出来便心下一痛,没有多加思索便开口道:“茹雅?你你利用我?”,“哟,叫的可真亲热啊,皇上,您看,今儿御花园多热闹”,亭内众人听到声音后皆是一惊,李云杉心想,那条龙怎么也来了?这淑妃还真是只见冷昱棠冷脸步入这流芳亭,众人忙行礼,安贵妃手里已经紧张的都是汗,不知皇上是何时开始听到的,可眼下这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都起吧,发生了何事?”,以李云杉的性子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先出头的,先看看对方路子嘛,果然安贵妃温和的开口:“回皇上,今日郑贵人来臣妾宫中邀臣妾品画,然后便一同来了这御花园赏花,谁知郑贵人途中有事先走了,臣妾便一人逛了片刻,便见李才人和柳太医在这亭中一起说话,貌似有些争执,便过来看看。”冷昱棠听完李才人和柳太医脸色沉的愈加厉害,而李云杉内心冷笑,这安贵妃真是演的一出好戏,估计连路数都和上次一样,竟是全然不顾柳太医的感受,想到这便看了柳太医一眼,果然见他脸色痛楚。
“贵妃姐姐,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吧,刚我们可听到柳太医叫你的闺名呢?”淑妃抢先开口,安贵妃只好稳了稳心神,继续道:“没错,那是因为本宫见他二人情形不对,在劝解,本宫更怕他二人做出逾矩之事,便声色严厉了些,而柳太医与本宫在入宫前便熟识,他一时情急便开口唤了本宫闺名而已。”
李云杉低笑了一声,“呵,敢问贵妃娘娘,柳太医为何一时情急?”,“他为何情急李才人不清楚吗?非要本宫将你二人关系说明白才好吗?!”“好啊,那就请贵妃娘娘说明白嫔妾与柳太医的关系,另外,顺便问一下柳太医,可会唤我的闺名吗?”李云杉话一出口,冷昱棠不免抬头看她,安贵妃更是吃了一惊,真是小看了这女人!而淑妃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最痛苦的莫过于柳文修了,他现在也彻底明白,茹雅她真真切切的利用了自己,甚至置自己的安危名节于不顾。
“咦,怎么都不说话了?皇上还等着呢,贵妃姐姐,这李才人和柳太医到底是何关系啊?”事到如此,安贵妃只好继续自己的路子继续走:“皇上,恕臣妾斗胆直言,刚臣妾听闻李才人心宜柳太医,正在向柳太医表达心意,没想到却被柳太医拒绝,李才人一时激愤,便和柳太医起了冲突。”冷昱棠听完,手不禁握成拳状,面色也狠厉了起来。
李云杉内心也是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安贵妃不当影后真是可惜了,竟能颠倒黑白到如此地步,不免全神应对了起来。“贵妃娘娘,您说我对柳太医表明心迹?这真是说笑了,姑且不论我们到底是谁撞见了谁俩在一起,就单说现在这个情形,您不觉得很熟悉吗?当日卫良人诋毁您那日好像您也和柳太医在一起吧,那日卫良人说的好像不止柳太医唤您闺名这么简单。那好,就当我们把这个当成巧合,那您口口声声说听见了我和柳太医表白,那柳太医应该更听清楚了,不如让嫔妾和柳太医对对话好了,柳太医,您说呢?”。
柳文修现在内心五味杂陈,这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娴静的孙茹雅,而且卫良人竟然竟然死了想起当日她嫁祸给卫良人的情形,柳文修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早已不在。李云杉见柳文修面色悲痛,陷入深思,便开口道:“敢问柳太医,我是如何向您表明心迹的?柳太医,所谓医者父母心,行医之人,可不光医病,也要医心,不光医人,更要医己,记得当年母亲说过,医者,心正方可救人。您说呢?”“李才人,本宫认为你在逼迫他!”“贵妃娘娘,您不觉得柳太医自己说更有说服力吗?”,“柳文修,这是第二次了,朕不觉得每次你都正好身在其中是巧合,别让朕废话!”
柳文修当即跪了下来,汗也跟着下来,脑子里都是李才人那句“医者,心正方可救人”,自己不能再一错再错了,不能再害人了。心下一定,便开口道:“请皇上恕罪,今日是翊仁宫的人说贵妃娘娘在御花园的流芳亭突感不适,叫臣妾过来诊治,李才人是后来才到的,并无贵妃娘娘口中的表明心迹一说。”“你胡说!”安贵妃大声呵斥,柳文修抬头看了她半晌,四目对视,安贵妃就知道,完了。
“哎呀,贵妃姐姐,看来他们在说,是你在说谎啊?哎,等会儿,那上次卫良人的事,是不是也是姐姐说错了呢?”,还未等安贵妃开口,李云杉便接过了话头:“淑妃娘娘果然人美又聪明,皇上,记得卫良人被毒害,您许了嫔妾七日期限,嫔妾认为,今日此事也可以有个了结了。”“哦?李才人,什么了结?难道卫良人的事和贵妃姐姐有关?也是啊,如果当日卫良人所言属实的话,那贵妃姐姐确实嫌疑最大呢。”淑妃附和。
安贵妃见她二人一唱一和的,顿时怒气大起,看来自己是被设计了!要不凭李云杉这一小小才人怎么能掀起如此风浪,皇上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到这!“淑妃,你说话可要谨慎!”,“你说,什么了结?”冷昱棠抬眼看着李云杉,“回皇上,卫良人之死乃安贵妃所为,且嫁祸嫔妾,动机就是卫良人撞破当日安贵妃与柳太医之事,卫良人当日所述并非妄言!”李云杉也不再拐弯抹角,直中要害。
“呵!信口雌黄,你污蔑本宫为自己开脱也要有证据!”安贵妃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贵妃娘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父亲镇北大将军,曾多年镇守北疆,卫良人所中的连心绝之毒,其中一味药锁心莲也出自北疆极寒之地吧,安贵妃能得到这珍贵药材可不算难事。”“真是笑话!就算本宫父亲镇守北疆,你就凭这就敢指认本宫下毒害人?”,“当然不是,贵妃娘娘,您可还记得冬青,哦,准确的说是明月”,安贵妃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但又一想明月已死,自己不松口她能奈我何!“本宫为何要费心记你宫中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可不光是个小小的宫女,还是人证。”“哦?那人证在哪里?”
“在这里!”“皇后娘娘到~”,只见皇后带着人走来,“臣妾参见皇上,安贵妃,你要的人证在这里。”,说完就见半夏带着冬青走了出来,安贵妃当即后退了两步,这怎么可能,明月不是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张大网,挣不掉,逃不开,全完了。想到这,便瘫坐在了地上,众人见她如此,即便冬青不开口,便也大致猜到了真相,原来皇后被香菱引到了千秋亭,并未见到安贵妃,香菱在细问之下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正欲回宫之际,便有自己宫内的人来报说皇上他们都到了流芳亭,想来是出事了,便赶了过来,谁知在流芳亭不远处遇到了半夏带着的冬青,一问更是大吃一惊,顺便带人一起到了流芳亭。
在皇上的一个眼神下,冬青便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毫无隐瞒。安贵妃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不住的冲着皇上摇头。“这么说,是安贵妃指使你下毒杀了卫良人?”淑妃开口道,“是”冬青此刻异常冷静,“你好大的胆子!”冬青也心知自己生存无望,跪走到李云杉跟前,“主子,冬青一时鬼迷心窍,误为奸人所使,逼死殿春,死不足惜!请主子念在冬青侍奉您一场的份上,答应冬青当日所求”,说完给李云杉磕了个头,拽着李云杉的裙角便咬舌自尽。“冬青!”李云杉忙俯身扶住她,见她口角流血,眼睛睁开,内心仍是一痛,将她放平,抚上了她的眼睛,却发现她手里攥着一个平安符
“孙茹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您要相信臣妾啊!是她们!都是她们算计臣妾!”“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柳文修,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柳文修从冬青口中确定安贵妃杀了卫良人便知自己成了帮凶,悔恨交加,当时自己为了一己私欲,配合那场戏,却白白逼死了一条人命,不,不止一条,自己真是作孽!内心痛苦煎熬,便不想再隐瞒下去。
“皇上,微臣大罪,请皇上责罚。当年,微臣刚至京中,因微臣家父与镇北将军孙大人有些渊源,便暂时投靠孙家,结识了当时的孙家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安贵妃,便心生仰慕。但后来安贵妃入宫,微臣也因皇上恩典进宫当了太医,念及当年情谊,对安贵妃多有照拂。皇上,以上微臣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但微臣以向上人头担保,微臣与安贵妃从无任何逾矩之事发生,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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