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头你没事吧!”见东阳磊二人走远,中年妇人赶忙从藏身的大石后来到老明身边。
“还行,死不了。”老明在中年妇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先别管我,快去城主府,找夙沙。如今也只有夙沙能够救玲玲一命了。但愿夙沙能看在与玲玲昔日的情谊上。”老明感慨道。
“自古是官官相护,对面可是霞焰城城主之子。夙沙,真的会为了玲玲而得罪霞焰城少主吗?”中年妇女对老明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再说了,和霞焰城主做亲家也未尝不可,也许他真有办法让女儿爱上他,如此这般,岂不是皆大欢喜。”中年妇人自顾自地说道,竟还有些得意。
“噗呲”
老明气急攻心,再度喷出一口鲜血。
“诶,老明你怎么了。”中年妇人关心道。
“休要扶我,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妇人,真当气煞我也!你不去我去,就算是爬,我也得爬到夙沙府邸的大门。”老明强忍伤痛,趔趔趄趄地向着炎荒城主府走去。
“唉,老明,你这是何苦呢?!”中年妇人从速向前想去搀扶老明,但被甩开。
“无法改变的事情,我往好的方向想难道不对吗?!”中年妇人抱怨道,见老明不理自顾向前,遂尾随其后。
炎荒城主府内,夙沙正在小憩。
“此事不要扬传,我会对外声称是你修行上的岔事所致。”鹤发童颜的男子如是说道。
夙沙望向其背影,一刹那,熟悉的身影竟变得有些陌生:“爷爷,”
“赤焰的继承人不能是个废物,他宁愿你死了。”
“不,太上皇没有这样说过。”
“可他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难道会为了一个废物去责怪赤焰新的继承人吗?”
“太上皇说这是为了整个赤焰的平和。”
“可整个赤焰有人在乎你的死活吗?!”
“看啊,一个个轻蔑的眼神。”
“你远封边险炎荒,满朝文武可有一人为你所言;他们眼睁睁看你坠入无底的深渊。”
“你全身冰冷、你无力逃脱、你下沉、你哀鸣、你尖叫、你愤怒地咆哮。”
“这一切本应当是你的。”
“来,把手给我,与我一起。夺回那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再也没人可以嘲笑我们。”
“夙沙大人,夙沙大人。”随从见夙沙正在歇息,小声喊道。
“额啊……”夙沙突然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大人,您这是又做噩梦了?!”随从疑惑道。
夙沙摆摆手示意无妨,言道:“找我什么事?”
“本不该惊扰大人休息,但门外明胜夫妇似有急事找您。”随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让他们进来吧!”
随从闻言,遂出门报信。
不一会,中年妇女便搀扶着明胜在随从的指引下来到了夙沙身前。
夙沙抬头望向明胜,浑身血迹,衣衫褴褛,像是刚经历过恶战。
“明伯伯你这是做什么?!”还未言语,只见明胜欲下跪,夙沙赶忙上前阻止。
“城主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在下小女。”明胜情绪激动,紧紧握住夙沙的手,涕泗横流。
“你冷静点,先说清楚事情原委。”随从在一旁提醒道。
“我来说吧……”中年妇女往前一步开始叙述经过。
少焉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夙沙听其娓娓道来后,淡淡地说道。
“这……”明胜突然呆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怎么跟你说的,官官相护、官官相护,你非要来,你看吧!”中年妇女略带节奏地拍了几下手背,嘲讽道。
“唉!”明胜大叹一声,拂袖而去。中年妇人急忙上前搀扶。
“我送送二位。”随从见状上前言道。
“不用了。”明胜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随从停下脚步,望着明胜踉踉跄跄的背影,感觉其像是一下苍老了许多。
待明胜二人走远,随从走到夙沙近前,小声道:“大人,您不生气吗?!那明玲玲可是同你一块长大,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如今其被人掳走,祸兮生否未明。”
夙沙抬头看向随从,见其满脸期盼,欲说还休,不禁开口言道:“你觉得我应该生气?”
“嗯!”随从重重地点了下头,肯定到。
“我一直很生气。”夙沙淡淡地说道。
“那此事您管不管?”随从半信半疑。
“自然要管!”夙沙眼神坚定。
得到肯定回复的随从像是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可您表现得实在是太平静了,以前您可不这样。”
“人总会变,夙沙此番也算是经历过生死,变得成熟些也正常。”陡然响起的声音让二人侧目,屋外堂管事正大踏步归来,人未到声先至。
“堂伯伯你回来得正好,与我去霞焰城走上一遭如何。”随从回头,只见夙沙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身侧。
“现在?!”堂管事惊疑道。
“嗯。”夙沙淡淡应道,得到肯定答复的堂管事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块小木板,在其催动下悬浮半空倏地变得有一屋之大,木板之上两个风印记闪闪发亮。
“大人,那我呢?!”眼见二人要走,随从急切道。
“家中不可无人留守,你的任务同样艰巨!”夙沙看向随从。
“哦。”随从闻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都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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