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清——光——加州清光——”
才不过一会的功夫,大和守安定又不知道加州清光去哪了。
加州清光可能会去的几个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也只剩这附近。
“真是的啊。这个时候……”比起抱怨,他更多的是无奈。
“小虎……不要打扰别人。”五虎退抱起一路跟着安定的老虎。“对不起……大和守先生。”
“不,没事。”大和守安定上前摸摸小老虎的头,“很高兴呢,不再痛了。辛苦你了。”
五虎退抬头,金瞳里沉寂着平静,怀里的老虎安静下来不再有动作。他偏头牵起一抹浅笑,“没事,大和守先生。”
大和守安定移开视线,“话说你知道清光在哪吗?”
“加州先生吗?不知道。”五虎退摇摇头。
“是吗?那我再找找。”
“那……我也一起找。”
“不,你去休息吧。”大和守安定轻轻揉了揉五虎退的发顶。“辛苦了。”
看着大和守安定走远的背影,五虎退摸了摸头顶,神情有点低落。
他放下怀中的小虎,另外四只不知道从哪跑过来扑向它。他定定地看着它们玩闹,露出个放松的表情。“那……我们去休息吧。”
“嗷……”
“清光——你在哪里?”
大和守安定屋顶上找到他。“终于找到你了。”
他坐在一言不发的清光身边,“到你了,手入室,除了三日月就剩下你了。资源都是之前就备好,现在灵力也充足。”
加州清光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暗红的衣服发黑沉重,散发着异味。
大和守安定见他没起身的想法,接着说,“新的审神者看起来小小个的。虽说只让成年的过来,但她看起来真的不像成年的样子。”
“灵力倒是强得吓人。”
“对了,她真的好奇怪,把名字告诉我们了,说是叫三月,就不知道是真是假。按狐之助炸毛的反应,大概率是真的。”
大和守安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也不在意加州清光有没有听进去。
“这里……似乎能看到那呢……”在视野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见那颗枯萎的樱花树。
身旁的人站了起来,大和守安定抬头对上正在看着他的清光,以及那双死水般的暗红双眼。
“是是,我知道了。我们走吧。”大和守安定刚起来加州清光已经下去。
“欸,清光,等等我啊。”连忙跟上的大和守安定拽住他,“手入室,这边!”
“你这一身伤终于可以治一治。明明伤的最重却不愿意第一个治疗,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从头到尾没发过声的加州清光开口,支离破碎的声音,“你……休息。”
“我知道我知道,你去修复我就休息。”
加州清光点点头,越过大和守安定往前走。
大和守安定几乎是半被拖着,愣怔片刻笑出声。
加州清光进去手入室,回头,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休息。”
“好好,我这就去。”
手入室被关上。
也就是那一刻,三月的灵力与本丸彻底绑定,所有刀剑男士通过本丸与三月建立起一丝的联系。
“真是厉害的灵力呢。”大和守安定望向樱花树,那一丝的联系让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体内。
手入室里的加州清光解下自己的围巾,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将自己的本体浸入修复池,身形一滞,点点水花溅入池子。
靠着池子外壁缓缓坐下,双手捂住眼睛,一点点的水光从缝隙就流出。
啊……真是悲伤的灵力呢……
三月废了一番力气才带着三日月宗近回到本丸的建筑。
花了不少时间,薄暮将至。
累死了!本丸为什么要建这么大?那棵树也是,明明瞧着不远,没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少。
三月挥挥衣袖,没什么好气,扔下三日月宗近,独自回天守阁。
“哦呀,是被讨厌了吗?”三日月宗近目视着三月逃离般的背影。新月依旧是新月,美丽又遥远。
药研藤四郎从另一边拐角走出,抱着手臂靠着墙上,“其他人都已经修复好,就剩你了。”
“甚好甚好。资源还够吗?”三日月宗近从药研藤四郎面前走过。
“足够了。”
“药研。”
药研藤四郎等着三日月宗近的话。
“去看看是谁醒来吧。有人因此而醒来了呢。”三日月宗近眼神寂静如水。
药研瞳孔稍放大,愣怔片刻,“你是说……是吗?我知道了。”
“不用担心。”夜色一点点吞食光亮。“嗯,不用担心。”
“哦对,审神者好像说要开会来着。”三日月宗近支着下巴,“好像没说什么时候。”
“长谷部已经在那边。”
“这样啊,长谷部真积极呢。那老爷爷我去睡个觉吧。药研忙完也好好休息吧。”
不管怎么样,这是少有的安宁。
“啊咧,有点眼熟,你是?”先前见过一次的刀剑男士站在楼梯口。
面前的男人一扫虚弱,仍笼罩着散不去的阴郁。站立在楼梯口等候。“您好,我是压切长谷部。”
“哦,是怀疑我没成年的那个。你好呀,压切先生,有什么事情吗?”三月望了眼天色。
“没有。”他朝三月微微欠身。
“没有?”他听见三月的诧异。“对了!我现在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
压切长谷部心里一紧,烟灰色的发旋后移消失,浅紫色的眼睛盯着她。
“明早要开个会,我刚刚忘记和三日月说了。麻烦你通知一下大家。全员,可以吗?压切先生。”
“我知道了。”
“谢谢。”三月交代完急忙上楼。“以后有事上来,不用在楼梯口等。想监视也方便点。”
压切长谷部抬头看向楼梯,脸上是不解的神情。
“啊,还有……”楼上再度传来声音叫住压切长谷部,“大广间你们记得打扫一下。”
“是。”
三月听着楼下远去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抬起手臂,指尖渐渐透明。
三月欢呼了一声,“好耶!终于拥有愉快的夜生活了!”
不过等等,当初上任时手续走的赶,她还一点东西都没带过来。什么都没有,哪还有快乐!
瞬间清醒jpg
夜晚的时间总是特别快。刚睡没多久的三月被迫起床。
晚上做什么去了?遛狗去了(冷漠脸)
“早啊。”
带着凉意的微风扫过脸庞。
绿油油的刀帐依旧垫在桌底,她移开视线伸腰哈欠,“不看不看。反正一会就知晓了。”
三月拉开一点障子门,探出头,“压切先生,请问你在做什么?”
压切长谷部端坐在门旁,以免一开门就吓到人。在某种程度上贴心呢(bushi)。
压切长谷部没有被三月的突袭吓到,而是很认真回答,“您没有安排近侍,所以我自作主张前来。您是要出门吗?”
“是。你吃了吗?”
压切长谷部起身跟着三月下楼。“没有,本丸已经长期没有储备过粮食了,再者食物对我们并不是必需品。昨天您没说时间,我便让他们八点在大广间集合。”
“真是贴心呢。我这记性就没好过。”
从信箱抱出一叠公告书,三月便带着它们先去大广间看看。
“嗯?怎么都是过期公告,明明这些活动看起来都挺有意思的。可惜可惜。”三月将过期的另外摞成一叠。
“让我看看是谁来的这么早?”轻快的声音从大广间外面传来,“我猜是长谷部先生。”
率先映入眼帘的一头橙发,“呀……没想到您在呢。”
“毕竟是我叫开的会呢。”三月微微笑道,玩起手里的废纸。“我没有压轴出场的偏好。”
本丸的刀剑数量着实不多,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来了谁没来。
在三日月宗近姗姗来迟后,压切长谷部告知玩折纸玩的正起劲三月,“大人,人已到齐。”
三月扫了一眼,心里笑了一声。“那行吧。”
她停下折纸的手,“初次见面。我是新任的审神者,三月。”
“不用怀疑。”她面对一脸惊异的刀剑们,张嘴咬定这个事实。“是真名哦。”
她听见刀剑出鞘的细微声音,冷金属摩擦碰撞的轻微声响,只有不为了杀戮而杀戮才是最美的。
啊……思绪好像又发散到别的地方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交换个名字而已。当然……”三月举起刚折好的纸扇,仅露出双弯弯的眉眼。“如果想神隐,可以来试试……”
这种事情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成呢。
不待刀剑男士们反应,三月唰地将纸扇扔在桌面,“好嘞,闲聊结束。”
“下面说一下这次开会的目的。”她竖起手指。
“第一,晚上宵禁,也就是说晚上不可以随意走动,好好在屋子里睡觉。你们也不是什么年轻人了,就不要想着什么蹦迪到天亮的事了。”
“其次,没什么事不用找我。你们以前怎么过就怎么过,我过我的。以上。”
三月愉快地单方面结束会议。
没有废话,满满的干货,多棒啊。给自己点给个赞。
“等等,三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药研藤四郎代表所有人问出他们的心声。
先是告知真名,然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立刻告知两条莫名其妙的规则。
“没什么意思啊。”三月沉思,“大概……为了你我大家好?”
“那么,夜战怎么办?”
“时政还没让我工作呢,到时候再说。急什么?”
休假期间,工作是绝对达咩!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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