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声音越发桀骜,近乎不屑一顾道。
“一个徽州州长,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别忘了,这里是省城,是四大家族的地盘,背后还有那位超凡脱俗的大人物,刘彦明敢造次,就让他有去无回!”
一番近乎宣言的话语。
让钱正凯长松口气,内心悬浮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整个人都踏实了许多。
对呀,钱家虽然没落了,但另外三个家族还如日中天。
刘彦明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同时对四大家族出手,刚刚抵达省城就摆下鸿门宴。
除非他不想要屁股下那个位置了。
只是……如果不是敲打,他为何要邀请自己呢?
难道他得罪了杨华,想让自己当这个和事佬,这才大摆宴席,向钱家表示好感?
钱正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反而多了几分自傲。
徽州州长又如何?
别看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在他们这些老牌家族面前,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多谢柳少点拨,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快,电话挂断,钱正凯意气风发地站起身子,摸了下手中的紫檀木佛串,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刘彦明向自己低头的一幕了。
便干脆利落道:“准备车子,顺便告诉刘彦明,我马上就会去赴宴,让他做好准备。”
“是!”
他的心腹眼皮一跳,便匆匆下去安排。
另外一名心腹小心翼翼询问道。
“二爷,要不要再问一下家主,万一刘彦明真得居心叵测啊,另有阴谋呢?”
“你是在质疑我吗?”
钱正凯眯起眼睛。
心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不敢,属下一心都在为二爷着想。”
“料你也不敢。”
钱正凯冷哼一声,双手负于身后。
“这点小事,不必请教家主了。”
“我这个哥哥,说好听点叫谨小慎微,说不好听就是个胆小鬼。”
“钱家早晚在他手里没落!”
“他要是识相,就该把家主之位交给我,否则,家族怎会衰败到如此地步?”
钱正凯越说越愤恨,明显对他那个家主兄长很是埋怨,甚至把钱家日落西山的罪名都扣在了对方身上。
脚下,心腹瑟瑟发抖,不敢有半分不敬。
“算了,时也命也,那家伙不是觉得我是个败家子儿,没出息吗?等我拿捏刘彦明一番,让刘彦明正式投靠我钱家,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正凯冷哼一声,贪婪地舔了下嘴唇,仿佛豺狼虎豹,猛地将旁边娇艳无比的侍女搂在怀里,一边享受着对方吃痛地娇呼,一边大步向外走去。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钱家,终究要从他钱正凯手上崛起。
……
与此同时,省城西山别墅。
柳天一挂断电话,稍稍思索了一下刚才和钱正凯的对话,确定没有问题。
才露出毒蛇一般的狠辣笑容。
轻轻地抿了口茶水。
而此时。
嘎吱!嘎吱!
轮椅碾在地面的声音传来,大厅内的光线变暗。
一名坐着轮椅,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满脸病态,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时不时咳嗽几声,咳出几分血丝。
他正是柳天一的父亲柳稚,也是柳家家主的弟弟。
“爸,你怎么来了?”
柳天一正在喝茶,见到父亲到来,慌忙起身,而柳稚则咳嗽几声,命令属下摆出一幅围棋棋盘,一边向上面落子,一边沉稳道:“刘彦明来势汹汹,我还是不太放心,想要过来多问几句。怎么样?钱正凯上套了吗?”
“那死胖子就是个蠢货,我稍一挑拨,他就完全相信了,简直就是一头猪。”
柳天一满脸不屑,根本没有将钱正凯放在眼里。
柳稚皱了下眉,落下手中的黑子,不忘提醒道。
“棋盘皆生死,落子无回头。”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好了,我知道了。”
柳天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觉得父亲有些大惊小怪了。
见状,柳稚眉头皱得更深,却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没有再多嘴劝说,开始询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大人物去了几日了?”
“三日。”
“那再有三日便该回来了,这次刘彦明来势汹汹,恐怕也是因为她出面了,当年杀了十三名大将,灭十三族上万人……就差一点,如果不是她阻拦,现在华夏格局就该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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