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忍不住皱了眉头,他和云和已经说好了今天就走,现在云和受了委屈,若是他再一走,就周致那个黑心的,绝对会悄悄对大哥下黑手,不行,他得留在这里给大哥撑腰!
云和下午回来,见云翼还在房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好今天走的吗?天都快黑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早些启程。”
“哥,我决定了,我给你撑完腰再走!”
“胡闹,这奉天城都是周致的爪牙,他能让人拿着画像去抓你,就说明是老二私下授意了!”
云翼听闻,脸上忍不住的失落,他只是想为哥哥做点事。
云和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缓了缓,尽量表现得平和一些:“不是我非要撵你走,你是五皇子不假,但一无官职在身,二无亲信在旁护佑,就算是为我强出头,周致也能用你不能参政才堵住你的嘴,周致是只老狐狸,不然就凭他一个周家没落旁系能做到一方大员?”
云翼有些不甘心:“那我也不能看着他这么欺负你,他周致算什么,就是二哥”
云翼心头哽咽,不忍继续说下去,说实话,这几日和大哥相处,看着他那么一个风光霁月的人在乡野搬砖劳作,他就忍不住想绑他回去
云翼岁数还小,脸上藏不住心事,云和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耐着性子劝他:“五弟,天家富贵,都是万骨枯荣,若是我能选,我宁愿我是个乡野村夫,好了,快些收拾东西吧。”
楚唯过来准备敲门,刚一用力,门就推开了,正好听到云和让云翼收拾东西,忍不住皱眉看向了云翼,见他表情不对劲,心里一咯噔,快走两步拦住了他:“云和,你这是不准备讨公道了?”
楚唯以为云翼已经和云和说了顶替的事儿,心里不是滋味,对云和委曲求全的行为有些不忍。
云和愣了:“没有啊。”
他可是放了话的,这次考试必得功名。
“那为什么还让云翼收拾东西。”
云翼看了看云和,眼球提溜乱转:“嫂子,你给我作主啊,我哥要赶我走”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楚唯,好似在说,她怎么忍心他走。
果不其然,楚唯已经伸手去抓云翼的头发了:“他现在出去也不安全,就让他跟着我们吧。”
云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那就听你的吧。”
云和心想,他就是个上门女婿,不能违背夫纲!
云翼很开心,直接把包袱藏到了旁边的柜子里:“那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替我哥主持公道吧?”
另一边,太后寝宫,皇后被叫来陪侍:“你这几日就在我宫里歇着,那柔妃这是打量着我鹤儿不在了,变着法儿的欺负你了!”
前两日,柔妃借着太后回宫的名头,求了皇上设宫宴,按理说,作为后宫之主,这本该是皇后的事儿,偏柔妃把持着凤印,根本不过问皇后。
筹备宴会期间,柔妃暗暗让人给下面的世家官眷都透了信儿,说她要给儿子挑选正妃了,这不,一个个的,心里有了主意,更是趁着这两天,进宫拜见柔妃,这可真是把皇后的脸放在地上踩了,甚至一些宫人竟然胆大地偷偷议论起皇上要废后的流言。
太后气急,直接让人接了皇后过来,也算是给了她两份体面。
坐在下面的皇后面无表情,低垂着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对此,太后也是气的无奈,只能让她去偏殿住。
“立夏,小五去哪儿了?”
“回太后娘娘,下面人来报,五皇子去了奉天城那边。”
“那孩子,罢了,你让人给陈季安季安传信,多加注意,这令牌你也一同送去,免得下面人不长眼睛!”
说着,太后直接把身上的令牌递给了立夏。
立夏见此,瞳孔紧缩:“太后,这太贵重了,万一路上出了差池”
不怪立夏这么谨慎,实在是太后拿出的令牌不一般,此乃皇家唯一的调兵令牌,凡是大灵兵将,见此令牌,若不听令,如同违背军令,虽只能调动五千兵马,可也让两个皇子眼馋不行。
此乃太后的护身符,之前哪怕遇刺,太后都没动用,可见太后多珍重。
“我一把老骨头,出点事没什么,但小五可是皇帝唯二的嫡子,他若出事,江山怕是有变数,多派两个谨慎的跟着,找到五皇子,就让陈季安把令牌给他,五千兵马,足够护他进京了。”
立夏见太后决意已定,匆匆下去传话。
八百里加急,楚唯进府城那日,陈季安就收到了太后的信儿。
很是为难,但皇命难违,只能收拾行李连夜去了府城。
陈季安医术不错,先帝在世,他在太医院当院首,但历经远宁王府灭门一事,对当今陛下寒了心,索性告老还相,独子学了他的本事,子承父业进京侍奉皇上,他只留了大孙子在身边。
坐在陈季安对面的陈福林被马车颠的,都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爷爷,五皇子不一定在府城,您急着来也没用啊。”
“你懂什么,周致那厮是二皇子党羽,万一他先一步遇上五皇子,那五皇子小命休矣!”
说着,陈季安催着车夫快些赶路。
次日府城大门一开,陈季安就匆匆进去了。
赶巧的是,陈季安也住进了楚唯所在的客栈,且正好和出来吃饭的楚唯碰了个正着。
陈季安看到楚唯身边的云和,下意识就要下跪。
云和赶忙咳嗽,示意他别乱说话。
楚唯见陈季安脸色凝重,忍不住偏头看向了云和,带了疑惑,她可不是傻子,陈季安显然对云和带着惧怕。
云和怕楚唯怀疑,赶紧快走两步,冲着陈季安弯了弯腰:“陈季安大夫,竟然遇到您了,可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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