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了,姐姐和我关系好,若那是个赖的,肯定不让姐姐配他!”
张姐姐这才松了口气,往春花跟前靠了靠:
“好妹妹,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就着一件小事,春花算是得了张姐姐的亲近。
这不,没多会儿功夫,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要说春花也是个机灵人,早就打听到这位张姐姐有几个交好的姐妹都在梁氏身边伺候。
如今想知道什么,都不用多费功夫,就能从张姐姐那里得了信儿。
“春花,别怪姐姐没提醒你。”
有些事情原也不该她说的,但张姐姐觉得,春花都这么帮她了,怎么也该回报一二。
“县主说不定真的被许给安家的那个浪荡子,你作为心腹丫鬟,十有八九是要陪嫁过去的”
春花瓜子都不磕了,一脸震惊地看着张姐姐:
“张姐姐,你莫要骗我,县主是有相公的,二夫人怎么能”
张姐姐叹了口气:
“咱们都是女子,也该明白,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这不知道是在说楚唯,还是在说自己了。
“总之,你长个心眼。”
“好,我知道了,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好,这是前两天县主赏给我的布料。”
“我捡了大块的料子央守门的婆子帮我缝了两个荷包,这个送给你。”
张姐姐见那做荷包的锦缎料子,脸上一喜,这荷包就是不用,卖出去,怕也是能卖一两银子的。
“哎,那我就收下了。”
张姐姐再看春花,那可比自己亲妹子还要亲呢!
春花也会做人,旁边的婆子,也都给了一些吃食,虽不比张姐姐的荷包贵重,但也是一番心意。
待一个时辰后,天儿也不算太热,大家也都得忙活起来了。
待人散了之后,春花才变了脸,满眼急色,疾步快走去了楚幼承的梧桐苑。
“世子,不好了,二夫人要搞事!”
春花进了院子,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正眯着眼睛睡觉的楚幼承听了,差点没直接从躺椅上摔下来。
“叫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楚幼承没好气地白了春花一眼。
春花已经摸透了世子的性子,就是嘴上凶。
春花也不害怕,担忧地看着世子说:
“我刚打听到,二夫人要把县主许配出去。”
“什么?把我闺女嫁出去?”
楚幼承刚喝了一口茶水,瞬间喷了出来。
春花冷着脸,气愤不已:
“可不是!还是嫁给安家大爷家的那个纨绔!”
“怎么回事?”
楚幼承瞬间有了精神。
关系到自己的宝贝闺女,可不能吊儿郎当。
春花把听到的消息细细说了一番,正要骂两句。
楚幼承已经一阵风般的出去了。
这梁氏也太恶心了,他们还没寻思怎么对付她呢!
这可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小唯身上。
等楚幼承到了秋枫阁的时候,守门婆子告诉他:
“县主和姑爷出门去了。”
这可真是不凑巧
此时,楚唯正和云和两人在街上闲逛。
也是楚幼承送的玉佩提醒了楚唯。
入京也有几日了,云和整日里只在书房里,都没怎么出来见过人。
她作为贴心的娘子,当然要带相公出来转转,顺便给他再买一套文房四宝。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个道理,楚唯是懂的。
本想叫春花一起出去的,可不见她人,索性,楚唯就拉着云和走着出来了。
靖安侯府的位置不错,隔了两条街,就有街市。
云和看着左边瞧瞧,右边看看的楚唯,有些无奈。
这到底是带他出来散心,还是让他陪她出来闲逛呢?
楚唯:我就是瞧着新鲜,左右都是走,看看也不错嘛
云和扫了眼,见旁边有摊子买伞,就走了过去。
楚唯看着小摊上精致的发簪,正要叫云和过来瞧瞧的时候,就感觉头顶的炙热少了许多。
楚唯抬眼看去,就见云和站在旁边,替自己撑着伞。
好细心!
“外面正热,要不我们找个茶馆进去歇歇?”
云和淡笑着提议,空着的手捏了帕子替楚唯擦着额头的汗珠。
云和纤细冰凉的指尖无意间碰到楚唯的脸颊。
娇嫩的皮肤涨得通红,若非之前热的已经泛了红,怕是楚唯更尴尬。
“行。”
摆摊的大娘见云和如此贴心,忍不住夸赞:
“小娘子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贴心的夫婿。”
楚唯心口那只怦怦乱跳的小鹿,更是跳的欢实。
“走吧。”
云和拉着楚唯,并肩往前走着。
楚唯眼角不自觉注意着云和。
刚来的时候,楚唯看到自己那营养不良的样子,就不敢肖想云和,后来发现云和身份可能不一般,更是没把他当相公看。
被那位大娘一提醒,她才想起,这么俊俏的男人,是她的相公!
楚唯觉得老天爷对她不薄,怜惜她带着个纨绔老爹生活不易,所以特意送了个俏相公来陪她!
嘿嘿嘿,真好!
云和早就感觉到楚唯一直在看他,不知为何,很是紧张,身子更是僵硬的厉害,若非早已形成习惯,大概走路都会同手同脚。
小唯,又好看了。
楚唯会医术,加上后来赚了钱一直在改善伙食,所以,原来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云和意识到自己对楚唯过于关注,瞬间止了想法。
恰好,两人找到了一间茶楼,正要进门,前面过来了几个锦衣少年。
“安大少,你快看,这小娘子好漂亮!”
说着,他就挡住了两人。
被叫做安大少的蓝衣少年闻言,也跟着过来了。
这安大少虽然身量纤细,但那深陷的颧骨,眼里的萎靡无不透露着,这人是个被吸干了的花客。
安大少看到楚唯,眼睛瞬间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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