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刑部的一把手了,和他交好,自己指不定还能在刑部升一级呢!
楚襄虽也指望着亲妹妹,可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位是?”
张尚书颤抖着手,轻指了一下云和,就赶忙缩回了手。
指点储君,等同蔑视储君,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楚襄不解:
“这是如意的夫婿,云和。”
“云和?”
张尚书呢喃着:“像,太像了,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云和紧抿着嘴唇,眼神闪烁了片刻,主动上前拱手问好:
“张大人,不知在下像何人呢?”
语气温润,一副斯文模样。
张尚书早就在云和拱手行礼的时候,就已经退到了一边。
“不必不必多礼。”
张尚书后悔,为什么非要自己来这一遭。
云和的内心,也原没有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
虽早已做好了准备,可看到熟悉的面孔,到底是会忍不住
楚襄见云和把张尚书吓到了,对他更是不满了:
“云和,你怎么回事,快给张尚书道歉。”
云和不理会他,侧头看向了楚唯,眨了眨眼睛。
见鬼了!
楚唯竟然觉得云和这是在跟自己说,他受委屈了。
楚唯轻咳一声,伸手拉住了云和,倨傲的看向楚襄:
“二祖父,我敬您是长辈,纵您头脑不清,可到底,本县主是尊!我的夫婿,也非你能指点的!”
楚襄正给张尚书顺气,闻言,直接起身,和楚唯四目相对:
“小唯,你实在胡闹,幼承给你请封,是他爱女心切,可不该当做你忤逆长辈的理由!”
楚唯纵是县主,也不能担这忤逆长辈的名声。
云和作为太子,自然明白楚襄的险恶居心。
若是父皇知道楚唯忤逆长辈,加上张尚书作证,定是会不喜楚唯的。
“二祖父这话说得就错了,县主对长辈向来敬重,你该是明白的。”
云和向前一步,看着尚书,浅浅一笑:
“张大人,我朝律法,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张尚书能在刑部稳坐一把手,也不是草包,对朝廷律法早已烂熟于心,直接下意识说:
“当杖则十棍。”
“那就是了,二祖父,您是从五品,县主是二品。”
“从县主进门,您既没有问安,也没有行礼,县主敬重您,从未问责,竟然落得一个仗势欺人,实在让人心寒啊!”
楚襄没想到,楚唯捡来的这落魄相公,竟是个伶牙俐齿的!
“可到底我是长辈!”
楚襄狠狠地咬着牙提醒道。
云和唇角微翘,语气更加温和:
“天地君师亲,先为君臣,后才论亲长,找您这么说,若是陛下去见了哪位长辈,是否也可以纵容对方以下犯上?”
张尚书看着云和,细细打量,发现云和和他记忆里的那位殿下,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殿下待人向来温和,从不会如此咄咄逼人,是他眼花了
张尚书想起那位,不由唏嘘不已。
虽年纪轻,可处事稳妥,待人亲和,爱民如子,若是能承袭大统,绝对是一代明君!
若非是殿下没了,他才不会跟着四皇子混呢!
剩下的几位皇子,比殿下,是差远了啊!
许是这一点点的相似,张尚书对云和,也多了几分亲近;
“县马说得没错,楚大人,你着相了。”
张尚书都定论了,楚襄再不服气,也只能规矩朝着比自己小了两辈的楚唯行礼。
楚唯倒是大度,活像刚才没有起冲突一般。
楚幼承坐在那儿,嘴里还磕着瓜子。
他本来是要帮闺女的,可女婿比他想的能干,所以
他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嗑点瓜子,看看热闹呢!
眼见楚唯的目光扫了过来,楚幼承利落收了桌上的瓜子,起身笑着招呼:
“闺女,来了。”
“嗯,爹,这是怎么了?”
“害,没什么事儿。”
楚幼承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
张尚书:世子,你礼貌吗?安丞相的庶长孙死了,这叫没什么事儿?
张尚书生怕照这父女聊的趋势,最后都走了。
他也不能擅闯侯府不是。
张尚书看着楚唯,赶忙解释:
“县主,是这样,安家的庶长孙安之海没了。”
“没了?”
春花吓了一跳,刚问了一句,就被楚唯扫了两眼。
春花赶忙收敛:
“是奴婢失态了。”
张尚书一直看着楚唯,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直打鼓,难不成,真是县主杀的?
张尚书知道安之海,就是个人渣,知道他死了,还高兴了一会儿。
不过,安家的人来了刑部之后,他就不高兴了
“死在昨日,有人说,见到您与安大少在昨日起过冲突,所以,在下想请您移步刑部,做个笔录。”
楚唯点头:
“没问题。”
跟她没关系,她自然也不心虚。
就是问几句话,又不是掉肉。
张尚书闻言,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了云和。
“云某昨日和县主一起出的门,理当一起。”
“好,多谢二位配合。”
张尚书出侯府的时候,面上泛着春光。
往日涉及到高门大户的案子,不扯皮一番,都办不下去,倒是这次,效率高的出气。
楚幼承“担心”闺女,也跟着去了。
当然,主要是去看热闹。
他知道闺女的实力,要是看那什么安之海不顺眼,可以当场“意外”打死!
楚襄也不甘示弱,尤其他还是刑部侍郎,在自己的地盘上,动点小手脚,容易的很!
安家,王氏看着向来乖顺的庶长子,竟然罕见地和她顶嘴,脸色很是难看:
“海儿出事,我也不想看到,可事情已经发生,你做这般,是要气死我吗?”
下手的男子,和安之海有四成相似,此刻正红着眼睛瞪着王氏:
“母亲,我知道,我是庶子,可这些年,我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和二弟争过什么,您为何,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安长怀,安丞相的庶长子,算是王氏心里的一根刺。
当年王氏嫁过来之后,肚子数年没动静,又不许安相纳妾。
那时候,安相已经中了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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