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楚苋过来,主要就是提点梁氏,别傻乎乎地答应了云嫔。
谁知道,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楚苋心里不痛快,念着外面的赵管事也算是梁氏身边的老人,这才没有发作。
门被打开,赵管事跟着翠云进了屋子,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夫人,您快去瞧瞧吧,迎风酒楼出事了!”
楚苋眉头微蹙:
“赵管事,你也算是老人了,不过就是个酒楼,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赵管事被楚苋盯着,心头一紧,赶忙低下了头,避开了楚苋的眼神。
“大小姐有所不知”
赵管事正要解释两句,被梁氏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候着。”
赵管事不知情况,只能无奈退出去。
楚苋看着梁氏这样,眼里带了几分怀疑。
梁氏捏着帕子,勉强扯了一个笑脸:
“苋儿,也坐了好一会儿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好好挑挑明日进宫的首饰,这些琐事,有为娘操心就是了。”
楚苋见梁氏这么反常,更是怀疑了。
往日梁氏总要拉着她说好几个时辰,今儿竟然撵她走,不对,很不对劲!
楚苋到底对梁氏还是有了解的。
不过她看到梁氏眼里的坚决,无奈,只能起身离开。
“翠云,让赵管事进来。”
梁氏已经掩下了在楚苋勉强的紧张,板着一张脸,一派威严。
“怎么回事?”
赵管事也不敢耽搁,赶紧把酒楼小厮传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给了梁氏听。
“什么?世子去了迎风酒楼?”
梁氏吓得直接站了起来。
赵管事也被吓了一跳:
“小的也没想到,世子爷竟然”
“行了,少说那些没用的,账本都藏好了吧?”
梁氏盯着赵管事,目光如炬。
“藏好了,小的保证,世子绝对找不到!”
“那就好,行了,你且去吧,别得罪世子爷,好生供着。”
“小的明白。”
那小厮在楚幼承被轰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溜了出来。
倒是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就连梁氏,也只当是楚幼承去查酒楼的错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楚幼承直接一刀子戳到了她娘家去了
迎风酒楼门口,梁三老爷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这世子是个什么意思?
楚幼承由着侍卫又喂了一颗樱桃,听到有动静,抬头看去,就见穿了官服的张大人带着几个刑部的衙役一起过来了。
天儿已经热起来了,张大人见到替楚幼承来报案的侍卫,真是一刻都不敢歇啊,硬生生从衙门跑到了酒楼门口!
看到坐在椅子上吃着樱桃的楚幼承,张大人脸都黑了,他看着一同过来的侍卫,眼里都是控诉。
说好的世子快断气了呢?
要不是侍卫说靖安侯世子快不行了,他真就可能不来。
在梁府的时候,张大人也只是模糊听了一耳朵,只知道这两家可能要结仇了,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打起来了。
“张大人,我们世子快要被梁六郎打死了!要出人命了!”
“世子爷可能从一品,要是真没了,张大人这刑部尚书的位置,怕也坐不稳吧。”
张大人:你想要?拿去!
虽是这么想,可到底身体是诚实的,这不,在侍卫的注视下,张大人火速点了心腹,就朝着迎风酒楼飞奔而来了。
“见过世子爷。”
张大人拱了拱手,先朝着楚幼承行了一礼,这才看向了楚幼承的胳膊。
那被包的像是白乎乎的一团,不会就是世子爷的伤口吧?
瞧着那厚度,张大人也难得谨慎了。
还好没和梁六郎结亲,这孩子,瞧着就像是脑子有问题的。
张大人心中庆幸。
梁六郎:岳父,说好的人中龙凤呢?
张大人:咳咳,本大人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谁是你岳父?别乱认亲戚。
梁六郎:
梁六郎尚不知道,自己一桩极好的姻缘,已经黄了。
“张大人,你也瞧见了,这梁六郎实在太没分寸了,他好像没我官儿大吧?这要不是本世子反应快,怕是命都没了,说是谋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也说得过去吧?”
楚幼承无害地笑着,说出来的话,比寒冬腊月的冰还要让人心凉。
梁三老爷瞧着张大人没有反驳,心里急了,正要让梁六郎背上这罪名,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世子爷,张大人,可不能这么说啊,六郎就是一时不操心,无心之失,怎么能算是谋害世子爷呢!这可真是冤枉了!”
楚幼承斜睨了他一眼,脸色难看:
“那按你这么说,要是有一天,梁六郎成了禁军统领,面圣的时候无心之失伤了陛下,也能轻轻放过了?”
“靖安侯世子,您怎么类比天子!”
梁三老爷眼神动了动,直接抓了楚幼承的话柄。
“哟,我可没说这话,本世子是位陛下的圣体着想,如今梁六郎不过是巡城司,就敢“无心伤我”,若是进了宫,那可就说不好了。”
梁六郎脸上的血色瞬间消了个赶紧,他能一路走到如今的份儿上,靠的,是自己的聪明。
他看着楚幼承,眼神复杂,抿了抿唇,直接跪在了地上,愧疚地冲着楚幼承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砰砰砰。”
不过眨眼间,梁六郎的额头已经淤红一片:
“下官冒犯世子爷,是下官鲁莽,世子爷若是不消气,是杀是剐,任您处置,只求世子爷莫要连累我的家人,他们不过是受我牵连。”
“六郎!”
梁三老爷脸色大变,看着他向来金尊玉贵的儿子,竟然为了保住他们,屈尊降贵朝着一个泥腿子磕头,梁三老爷怎么能忍,当下气的红了眼睛。
梁六郎看着父亲脸色不对劲,眼疾手快,拉住了梁三老爷的胳膊:
“爹,是孩儿做事不当,让您失望了。”
借着两人靠近的姿势,梁六郎压低了声音提醒:
“爹,莫要轻举妄动!”
梁三老爷见梁六郎一副胸有成竹额样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了这份屈辱。
张大人瞧着,有些不忍心了。
毕竟是差点成了翁婿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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