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也只是红娘的一厢情愿。
当天晚上,靖安侯府突然走了水。
还是祠堂那样的地方,隐藏在暗处的守卫纷纷出动,护着府里重要的主子。
当然,这也只是嫡系一脉,至于二房,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祠堂在侯府最后方。
距离二房,几乎要跨越大半个侯府。
因此,刚起火的时候,二房这边都没有听到动静。
隐藏在芙蓉院外面的黑衣人趁着守夜的婆子打瞌睡的时候,如同闪电一般闪了出去。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拱门前的两个婆子就断了气。
“上!”
为首之人一声号令,紧接着,数十个黑衣人翻过矮墙,直接进了院子。
本就是侯府里面专门用作隔断的墙壁,也就堪堪只有两人高。
对于这些身手敏捷的来说,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简单。
静谧的夜里,这些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来如自由。#@$&a;
一盏茶之后,出去排查的人匆忙回来。
“头儿,目标在后罩房。”
因为一直进不来,他们对于侯府的布局不甚清楚。
为了确保有足够的时间解决目标,索性这次的首领直接让人兵分两路。
几个人按着收集到的消息,潜入了侯府的祠堂,直接放火。%&a;(&a;
祠堂,可是祖宗安息的地方,最是重要,靖安侯府也不为过。
那些隐藏的暗卫得知祠堂着火的第一时间就奔去了那边,最外层的守卫自然薄弱下来。
这不,他们都已经站在红娘跟前了。
木门的缝隙里,突然进来一柄匕首,锋利的刀尖在夜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本就浅眠的红娘瞬间睁开了眼睛,她扫了眼门口,眼底都是冷漠。
安长怀,你可真够无情!
红娘迅速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不过两个呼吸,刚才还拴紧的房门直接被撬开。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紧了紧手里的长刀,踮着脚尖朝着门内身后。
刚才探出一桩眼睛,整个人的视线就漆黑一片。
红娘紧攥着拳头,朝着对方的脑袋狠狠就是一下。
一直到对方倒地,她才神经微松。
不过,这也让外面的人生出了警惕。
他们对着红娘躲藏的木门就是用力一踹。
来不及躲闪的红娘被压到,脚踝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进!”
没了红娘的阻挡,黑衣人迅速闯进。
红娘眼神带着愤恨:
“是少主派你们来的?”
“少废话,受死吧。”
原以为,这些人不敢明目张胆闯进靖安侯府,没想到,他们为了杀掉自己,真是不择手段了。
“想杀我,做梦!”
红娘迅速捡起晕倒的黑衣人手里的大刀,对着几人就是一阵厮打。
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红娘直接抹掉了两个人的脖子。
喷发而出的血液,瞬间刺激了黑衣人们。
他们对着红娘直接用上了杀招。
所有被刀砍到的地方,不是碎成粉末,就是劈成两半。
就连实木的床架,也让劈塌了。
这边的动静不小,加上梁氏就住在前面。
二房的下人全都朝着这边狂奔。
带头之人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红娘,我们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别反抗了,你逃不掉的。”
哪怕是红娘到了天涯海角,他们也会紧紧追着。
“少放屁了,谁不想活命。”
她红娘更是想活下去,不然也不会追随安长怀。
可现在,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领头的身上杀气毕露: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许是着急结束,领头的攻势比刚才更猛了。
一对多,红娘打的本来就吃力,现在更是直接被打的步步倒退。
一直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红娘无奈,握着大刀和对方拼死一搏。
就是死,她也要多带走两个!
“噗呲。”
刀锋入肉的声音,紧接着,大片的衣衫被染红。
与此同时,那领头的也腹部中了招。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红娘身上竟然还藏了一枚银针,直接扎在了他的丹田。
“你好毒。”
话落,领头的咽了气。
没了主心骨,这些黑衣人彼此慌乱互看一眼,在二房的人进门前,翻出窗户逃走了。
去时三十人,只有三个人逃出了侯府。
这更是让幸存者心里留下了阴影。
靖安侯府实在可怕。
安府,看着幸存的三人,安长怀心里说不出来的火气。
这个红娘,真是个祸害。
因为她,又有了二十七人的折损,至于剩下这三个,瞅瞅那身上的伤口,估计也得将养好久。
“红娘死了吗?”
“死了,头儿亲自出的手,腹部中间,绝无生还的可能。”
红娘眉头微松,死了就好,就怕最后她还不死。
次日天亮。
楚幼承亲自带着一队官兵去了春风楼。
这么大的动静,一时间惊动了不少勋贵。
“靖安侯世子这是做什么?”
“领了命令去抄家吗?”
各府的大人刚刚下朝回来,也带了新的消息回来:
“这靖安侯世子十有八九又领了皇命了。”
不少没落的勋贵对此羡慕嫉妒恨。
谁能不嫉妒呢,这楚幼承说得好听是靖安侯世子,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泥腿子。
当然,真要论起来,倒也算是永昌伯府的。
可满京城谁不知道,这永昌伯府早就落败。
这要说起来,就更嫉妒楚幼承了。
原来不过就是个落魄伯爵府的继承人,就因为有永安郡主这么一个好娘,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外祖家里的继承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从外祖家沾上几分便宜已经了不得了,他可倒好,直接占了外祖家最大的好处。
这侯府世子已经是正一品了,就是他亲爹永昌伯见了,说话也得掂量着。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个未必识字的靖安侯世子,竟然还入了皇上的法眼。
瞧瞧,这才多久,就已经能使唤刑部的衙役了。
这可是妥妥的实权啊。
听说,就连刑部的张尚书,多数时候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呢。
张尚书:其实我也不想的,但奈何靖安侯世子比较给力。
当然,也可能是张尚书实在不敢得罪靖安侯世子.
那次梁家六郎都踢到了铁板,他哪里还有胆子。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