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岁时只是想和他靠的更进。和他挨在一起的名字,每一次的月考坐在他身后,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说,真的非常知足。
而宋凌熹,是他爹宋岭答应,只要他每次取得好成绩,就给自己一千的奖励费用。
为了给何岁时买钻戒,他才一直保持在那个位置。
而且,宋岭的给的资金每一次都会增加,三年,保持稳定的发挥和上涨。
再加上有奖学金的加持,在他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就可以买到一个相当好的戒指了。
他没有跟宋岭和唐楠说,偷拿了身份证去买的。
但是,父母怎么会不懂自己的子女呢?
那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说着,宋凌熹差点没噎着,“咳!咳咳咳咳!”
何岁时连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拿水,“你吃这么急干什么?”
宋凌熹连忙喝了几口水,“咳咳……我只是,有点激动。”
“一想到,那个……额……”
突然就忘了叫什么名儿。
“什么?”
他说:“我不记得什么名字了,但我记得,他连续很多次跟你告白,尤其是快高考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来。”
何岁时想了想,“恩……你说的是,高敬阳?一班哪个?”
高敬阳,和曾悟东一样是体育生,两个人是朋友。是那种阳光开朗型大男孩儿,长得也很俊俏。
在年级里,也是个受欢迎的人物。
高考那会儿,他也会在班级门口大喊:何岁时,做我女朋友!
或者喊一句:何岁时,我今天也喜欢你!
拒绝了很多次,他还是会来。
他和曾悟东都在隔壁的体育学院,大一的时候,他也经常来这里找何岁时。
宋凌熹是真怕她被截胡啊,她对于有些事情不是很懂。
他转过头,看着她,脸上有了几分担忧,“如果,你多长几个心眼就好了。”
“啊?”何岁时也看着他,“什么……多长几个心眼?”
宋凌熹叹了口气,“算了,没事。”
一般的周六日,两人都选择在图书馆度过,多好的消遣方式。
这天下午,两人去了美术馆。
何岁时对此深奥的艺术美感,也不是很懂。之前,他们在私立小学,学过书法,教他们的老师也教美术。
何岁时学的还可以。
但也就一般感冒,又不是什么大师。
也就宋凌熹更有兴趣了,拉着何岁时逛一下午都不嫌烦。
到了晚上,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家门口蹲了个人。
但天都黑了,走廊里没有灯,何岁时拉住了宋凌熹,“等一下,家门口,有个人……”
宋凌熹脚步一顿,仔细看去,确实有个人正蹲在那里。
小偷?变态?
宋凌熹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照过去,那人感受到了灯光,往这边望过来,是齐沁。
“齐沁?”
两人都一起叫着她的名字,看着她。
何岁时走上前,“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齐沁站起身,一脸的哀怨,双手重重的抓住何岁时的肩膀,“你为什么……都不答应我?”
何岁时刚想问是什么,突然明白了,“哦,那个呀,我们两个都不会跳舞,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齐沁越说越激动:“这有什么,可以学啊!我不管,我已经给你们两个报名了!”
“……”
何岁时无语了,“现在取消,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齐沁还没开口,这句话是宋凌熹说的,刚刚他的手机已经收到了通知。
宋凌熹看着手机,说:“我已经收到通知了,要我们……准备好参赛节目。”
何岁时回过头,“额……”
“所以……我们要准备什么节目?”何岁时躺在宋凌熹的大腿上。
她抓着宋凌熹的手,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揉捏着。
或许也是闲的没劲了。
宋凌熹正翻着手机,“要不,学个简单的舞吧?”
“……”
何岁时倒也无所谓了,既然都报名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了。
“随便了,你找到什么了?”
“我找了一个双人华尔兹的舞蹈,不长,一分多钟。”
说着,宋凌熹把手机递给她。
何岁时完了视频,舞蹈也挺简单的,时间也不长。
她坐起身,把手机还给他,“那就这个吧,我们是不是还要去准备演出服?”
宋凌熹关了屏幕,“不用,我给你做。”
何岁时:“?”
差点忘了,他学服装设计。
“那好吧,”何岁时抬起手,“那就请宋设计师来给我量一量尺寸吧。”
宋凌熹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急什么?”
过了一阵子,宋凌熹也画好了设计稿,准备好了材料,租房里还有个缝纫机可以使用,根房主说了,便借来用了。
两人每天都练练舞,练了两个星期。
又过了一个星期,两人的演出服也都做好了。宋凌熹给她设计了一套一字肩的连衣裙,上身效果也很好。
料子柔软,颜色也选的好,不会过于鲜艳,也不会过于老气。
针线的缝合等等,都是恰到好处。
宋凌熹是个厉害的男朋友。
到了十一月底的周六日,两个人回了趟家。
何岁时要去看外公,正好也报备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还是第一次见宋凌熹这么拘谨的样子,两个人走在街上,何岁时问他:“宋凌熹,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没……没有。”
说是这么说,何岁时低头看去,他的手都有些发抖,今天天儿可不冷。
“是吗?那你是冻得手发抖咯?”
“……”
何岁时想到什么,跟他说:“对了,我跟你说,我外公身子骨可硬朗了,七十六岁还每天都坚持做俯卧撑呢。”
“啊?”宋凌熹有几分吃惊的神色,“这么厉害?”
她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对啊,他是个退伍老兵,曾经还打过仗呢。”
到了他住的小区,远远的就看见他在亭子里和别人下棋,他每天的生活过得闲散,早晨听听广播,看看电视。
上午和人打打门球,或者下棋,中午吃过饭以后就午睡,下午看看书,晚上散过步之后,回家继续看新闻。
作息也有规律,早睡早起。
何岁时拉着宋凌熹往那边走,“他现在都还保存着年轻的时候留的各种勋章,有时候也会拿出来看看。”
何岁时的外公很疼她,家里的独生女,手心里的宝贝儿。
但何岁时也不是个什么都要的女孩子,走在街上,外公问她要吃什么要玩什么,她都说不要。
她跑过去叫着:“外公。”
何岁时走到他面前,“快中午了,不回去吃饭吗?”
“哎哟,”方知君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是岁时啊,好好好。”
宋凌熹还在后面,提着打包小包的水果,何岁时说不买也没关系,人家外公又不会介意。
但人情世故吗。
方知君站起身,“就这样啊老杨,明天再下吧,我外孙女来接我回家吃饭了。”
老杨:“行行行,再见啊。”
方知君看着跟上来宋凌熹,“岁时,你朋友啊?”
何岁时回过头看了一眼宋凌熹,去帮他提牛奶,想了想,她回答道:“这个是……我厉害的男朋友。”
方知君早有耳闻,也看了看宋凌熹,宋凌熹立马说道:“爷爷好。”
方知君神情有点严肃,看了他好一会儿,宋凌熹被盯得更紧张了。
方知君笑道:“哈哈哈,还叫什么爷爷?叫外公就可以了。”
便带头走在前面,“跟着我走吧,岁时,你外婆今天跟她几个老同学搓麻将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我给你们做啊。”
“嗯……”
听到这话,何岁时眉头一紧,“外公,要不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方知君听了这话,立马说:“你这女娃娃说什么呢?现在大了,都不想吃外公做的饭了是吧?点外卖多不健康啊,我亲手给你们两个做。”
何岁时连连摇头,“不…不是。”
宋凌熹走在她旁边,小声问她:“怎么了?”
“嗯……等会儿跟你说。”
到了家里,老人家让两个小年轻坐着,自己去做饭。
两人也只能乖乖听话,坐在沙发上。
何岁时愁什么呢?
她慢慢说:“宋凌熹,麻烦你见谅,我外公做饭很难吃的……”
何岁时小时候也会跟着方知君一起吃饭,每次都是他自己亲手做饭,但厨艺的确没得说。
不是火候过大,菜糊了,就是忘记放盐,汤和菜一点味道都没有。
然后,两个人就只能啃馒头。
听了何岁时的话,宋凌熹倒没说没什么,“没关系,人家老人家一片心意呢,可不能辜负了。”
“……”
但愿他今天做的菜有盐。
到了吃饭的时候,何岁时看着卖相倒是不错,她夹了一筷子鱼尝了一口。
嗯?这个味道?
方知君正一个劲儿给宋凌熹夹着菜,“小伙子多吃点,长得可真好,外公手艺不怎么样,你凑合着吃吧。”
“谢谢外公。”
何岁时也默默吃着饭菜,她知道了,这个菜不是他做的。
宋凌熹尝着菜,好像也没有何岁时说的那样啊?
方知君吃饭的时候也有习惯小酌一杯,他问宋凌熹要不要也来一杯,他摆摆手说算了。
吃过饭后,方知君说要去午睡一会儿,让两个人自便。
何岁时洗碗的时候,在厨房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老头子,萝瑚说中午岁时带客人来,我给你做了菜,中午热热吃就可以了。
这个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外婆林秀晶的,果然,自己没猜错,这个菜是外婆做的。
果然,就连外婆也不相信他的手艺能招待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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