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顺涛吧!”电梯往上滑行的机械吊拉声此时异常悦耳,柳顺涛微抬起头,俯视眼前这个黑衣人,斜视了一眼电梯的摄像头,一脸疑惑,能明显的感觉到来者不善,提高音量道:“你是谁?狗仔?”
那人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丢给他,此时的电梯恰好停在顺涛所属楼层的低一层,便迅速插空跑开了。
“诶。”没等顺涛抓住其人的衣领,轻飘的纸盒子便从大腿往下翻滚了几圈,而且上面醒目的写着不拆后果不堪设想的字眼,好奇心驱使顺涛只得弯腰将其捡起,以往也有粉丝送礼物,但和这个完全不一样。
他粗暴的撕开纸盒子外面一层黄油色的胶纸,里面是一只褐色录音笔,他忐忑的按了一下,接着是一段骇人的消息,熟悉的女声从这个小小的录音笔里跑了出来,他脸色随着录音笔里的内容变得铁青又沉重。
手机在酒店的电脑桌上震颤起来,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迟疑的划开接听按钮。
对方单刀直入,冷冷道:“如果你不想在明天的热搜上看到这个消息,那你最好是用1千万来买断。”停顿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双方似乎都在等一个回应。
“我有权报警,我必须要见她本人,否则就这样凭一通来历不明的电话和录音就断定这件事情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电话那头显然也是迟疑了。
“那明天晚上在靖西江的码头,给你想看的。”说完啪的挂断了电话。
柳顺涛拿着录音笔赶忙跑向李助理的楼层,连电梯都等不及了,他甚至都想到了新闻爆出来之后亚霏该怎么绝望,舆论压力又会怎么把他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表情凝重又焦虑的连续紧扣李助理的门,助理嘴上的油渍还没来得及擦,便被破门而入的顺涛撞个满怀,顺带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出事儿了。”
两人听完录音,助理貌似处理过很多类似的公关危机,并没有表现得很冒失,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能解决。
“顺涛,首先你得老实告诉我,有没有这女的?”
“有”
“那这个小孩儿能确定是你的?”
“不知道。”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这个女的是我之前的女友,当时还在国家队。”柳顺涛迟疑了一下,想来是自己的隐私,没办法和盘托出。
“你不要有顾虑,我们现在必须要给公司做报备,前提一定是保护你的,公司那边的公关团队才能给更多的方案,你可以信任我。”
李助理坚定的望着柳顺涛。
“有一次在国外比赛的时候,尿检被查出来注射兴奋剂,那个女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才重新获得比赛的资格,以至于她被猥亵,所以对她抱有很深的歉意,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五年,至于那个小孩儿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样,我先给公司报备,我们明天去赴约,你先要见到那个女的,我们才能确定,而且你必须获得那个前任的信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我们再做打算。”
“你也别太着急,会解决的,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给亚霏把情况说明。”临了不忘给顺涛一剂定心丸。
柳顺涛烦闷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整夜无眠,眼睛的胀痛在擦黑的早晨6点愈加明显,随即在床上翻滚着,内双眼皮沉沉的盖下来接着是无意识的跌进虚幻梦里,窗外的惊雷一声噼里啪啦,把他枕着手的头骤然惊吓一声往前倾,身子猛烈的震颤了一下,再望了望时间才过了5分钟。
第二天的瓢泼雨像被旋拧小了的开关花洒,夜色正酣的绵绵细雨无声的飘飘摇摇,车灯照耀下的细雨像尘起浓烟,李助理正襟危坐在正驾驶座,驱车前往码头,眼睛不停的盯着手机群里的消息,嘴里不停的爆粗口,一会儿不耐烦的急按喇叭,一会儿猛转方向盘,柳顺涛紧锁眉头,也焦躁不安的望着挡风玻璃的远方,气温的连续降低把人的心也冰得凝固起来,试图在工作和某个人那里取暖。
靖西江码头人烟稀少,1米9的大个子独自一人在码头的凉风里来回踱步,机警的左右盼顾,想迅速的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廖婉婷一席白色长款羽绒服,头埋进硕大的衣领里,憔悴的从码头后面的黑影里现身,柳顺涛也踏步迎上去。
“怎么回事儿?突然接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录音笔,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廖婉婷眼睛里的焦虑和急迫逼出了眼泪,猩红的眼睑流出一滴两滴硕大的眼泪,像一颗一颗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身子像无法支撑似的在寒风中微微倾倒。
“你别哭啊!到底是是怎么回事?那一帮人究竟是谁。”柳顺涛愤怒的摇动眼前的女人。
“是他们逼我录音,逼我来找你的。”女人半晌挤出这么几个字。
“他们把我儿子弄走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打扰你的,但是我没办法。”女人啜泣的讲完这一句便彻底的爆发,脸部胀得通红的哭起来。
柳顺涛心里凉了半截,十有八九这事儿是真的,至于孩子他内心里还存有疑惑。
“那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他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话一出口便自知冒失,心烦意乱的朝垂着头的女人厌恶的瞪了一眼,从前与她在一起的记忆一股脑儿的全跑出来。
女人泪眼婆娑绝望又愤怒朝他胸前砸了一拳,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顺涛一把拽她的手臂,随即立刻放下。“好了,当我没问,你别哭了,他们无非就是要钱,我这边还没有想好解决办法,我和亚霏都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妈的来这么一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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