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愔陪着顾粲在湖边散步,兰愔望着婷婷袅袅的荷花,提议道:“陛下,我们不如去湖上荡舟”
顾粲欣然同意,让人安排了一艘造型精致的画舫。上面摆了桌案,两人在船上饮酒采莲,倒很是浪漫。
“陛下为什么不相信林毓公子?不,应该是毓灵君。”
“朕在你眼里就那么像傻瓜吗?”顾粲语气不悦。
“皇上圣明,自是不会相信的。”
兰愔心道,她演技那么浮夸鬼都不会相信吧
“就算是你推她下去的,她作为一个男子,一副见风就倒、矫揉造作的样子,朕看了也心烦。”
“哦那陛下是喜欢刚烈生猛一些的侍臣喽?”
顾粲抿了一口酒,觑了眼兰愔,道:“并非刚烈生猛,侍臣并非武将,侍奉在君侧性子柔顺一点固然好,偶尔撒娇甚至使点小性,也算增添情致。但如果太过矫揉造作,总想着勾心斗角,使的还是这么愚蠢的招数,实在令人心生厌烦。”
兰愔饮了口酒,笑吟吟地道:“原来陛下喜欢会撒娇的侍臣。”
“侍臣不同于嫔妃,朕不喜欢她们也学那些妇人惯用的伎俩。就像今日之事,林毓若对你不满,大可以打上一场,一决胜负。而她偏不,非要用这么愚蠢的手段!”
兰愔垂下眸道:“臣也有错。”
“哦你错在哪里?”顾粲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兰愔抬眸,笑道:“臣错在没打她一顿,其实啊,臣早想一脚把她踹到水里了,但臣忍着,没想到她自己往水里跳,还诬陷臣。真是气死了,有陛下的话,下次有这种事臣就直接打啦!”
“你啊你!”顾粲说着又要伸手捏兰愔的鼻子。
两人在湖中游了半日,又回到兰愔的安和宫。
此时身体疲惫,两人决定小憩一会儿。
“陛下……”兰愔像只猫咪一样眯着眼睛,把头靠在顾粲胸口,时不时磨蹭几下。
“她们说的是对的。”顾粲按住兰愔乱动的头。
“嗯”
“你确实很会勾引男人。”
“陛下说什么呢?”兰愔觉得这个世界激起了她的戏精特质,她都觉得自己整个人婊里婊气的。
顾粲将她压下身下亲吻,之后若有所思道:“你说朕给你什么封号好呢?”
兰愔摇摇头,想这些怪累的,不如陛下什么都别想了。
“你不在意这些”顾粲问。
“不在意。臣只在意陛下。”
顾粲将兰愔搂在怀里:“你这倒是标准答案啊!”
“臣是真心的,如果搞个不好听的封号,还不如让别人叫臣公子呢。”
顾粲把兰愔从怀里扯出来:“你是看不上朕取得封号”
兰愔连忙摇头:“当然不是,臣是不想陛下劳神嘛!”
顾粲叹了口气,捏捏兰愔的脸颊:“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爱撒娇!”
“臣没有……”兰愔不自觉地拖长音调。
“你还撒娇!”顾粲翻身将兰愔压在身下,“朕让你好好撒娇!”
……
“公子,陛下明明说了今日过来,却去了春山宫,真的好气人啊!”阿白气得直嘟嘴。
“储玉公子不是病了吗?”兰愔淡定地吃着桔子。
“她肯定是装病,就是为了勾引皇上!”
“那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皇上一辈子只来我这里吧!”
“公子,你得想想办法啊!那个储玉看起来就很有心机,万一本她夺得了盛宠,对您来说一定是个大麻烦!”
“唉!”兰愔拍拍手,终于将吃食放在了一边。“她一病还得去探病,真是麻烦。”
“这个自然是要去的。”阿白点点头,“其她人都去了,您不去说不过去,反倒落人口舌。”
“送什么好呢?”
“随便送点什么能过得去算了,这次生病皇上应该给了不少赏赐。”
“那就把陛下赏赐我的锦缎送过去两匹。”
“那锦缎做衣服多好看啊!”阿白道,“而且探病送锦缎……好像不太合适吧?”
兰愔耸耸肩:“那锦缎太花哨了,你没看出来陛下不喜欢太花哨的东西而且陛下也没赏我很多东西,还能送什么给她”
“陛下不是赐了公子很多安神香吗?公子一时也用不完,为什么不送一点给储玉公子?”
兰愔叹了口气:“罢了。那就送她安神香,我倒挺想给她个加戏的机会。”
“公子你是什么意思?”阿白一脸迷惑。
“你就好好看着吧。”
翌日,兰愔带了安神香去春山宫探病。
储玉在侍从的搀扶下走出来见客,一副楚楚可怜的病美人形象。
兰愔对这种剧情有点无语,两人大男人整这么多事,叽叽歪歪地说些口不对心的话,恨不得对方快点死,还假装关怀。
“这是陛下赠我的安神香,我听闻你夜不能寐、神思倦怠,特意给你带来了。”
“多些林公子的关心。”储玉挤出一个微笑,很有礼貌的道谢。
兰愔与她闲扯几句,便离开了。
过了几日,刘福便火急火燎地来到安和宫:“公子,陛下请你去春山宫一趟。”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阿白嚷道。
“你有所不知道啊,储玉公子病了……皇上让我马上召兰愔公子过去。”
“她病了,和我们家公子有什么关系?”阿白道。
兰愔打断阿白:“好啦,阿白,我们和刘公公走一趟。”
兰愔来到春山宫,发现春山宫很是热闹,不仅能顾粲在,还有几名太医。
此时,储玉已经醒转过来,靠在床头,脸色苍白,表情哀怨。
一见到兰愔,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伸手指着兰愔:“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怎么害你了?”兰愔很淡定。
“你下毒害我……你在给我的安神香里加了皙草,安神香里的凤眠草和皙草相结合有产生毒素!”
“那中毒的症状是什么?”兰愔淡淡地问。
“中毒者会昏迷。”储玉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既然是轻微毒素,”兰愔转向一旁的太医,“那请问这安神香里的毒素要积攒多久才能使人昏迷?”
一边的太医微微躬身,道:“回公子话,最少也要半个月。”
“这安神香是我五天前才送过来的。”兰愔道,“恐怕这安神香里的皙草是你自己加进去,故意要诬陷我的吧。”
“你胡说!”储玉剧烈的咳嗽起来,“分明就是你,这两样草药结合,不仅会使人昏厥,还会让人起疹子,我这幅模样陛下还怎么宠幸我?我怎么会这么害自己呢?”
她说完,还撸起袖子,给众人看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荨麻疹。
兰愔忽然笑出声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说得好像你不起疹子陛下就会宠幸你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你兰愔身上,包括顾粲。
兰愔脑补了一下众人大脑里的弹幕,估计都是“小婊砸,胆子真大”之类的。
储玉眼神闪了闪,眼泪汪汪地望向顾粲:“陛下,兰愔公子下毒害臣,竟然还出言讥讽!”
顾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说得并没错啊!”
储玉愣住了,就连兰愔也愣住了。
寝殿内的宫人们,都拿眼睛悄悄地觑兰愔,似乎想看看这妖孽究竟有何不同。
兰愔冷笑一声,向储玉道:“我就问你,我为何要给你下毒?”
储玉犹疑一下:“你……”
“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之前也没和你撕破脸,我的动机是什么?”兰愔笑道,“你不会说是我嫉妒你吧?”
“你……”储玉被问得哑口无言。
兰愔看着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储玉,笑道:“如果说嫉妒,也应该是你嫉妒我才对,你嫉妒我独得圣宠,才伺机构陷!”
“你就是想独占着陛下!”储玉厉声道。
“陛下一个月到你那里几次?有你没你,有什么区别吗?你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侍臣,我为什么要浪费力气害你?”兰愔字字诛心,正戳到了储玉的痛点。
储玉气得捂住胸口,兰愔却体会到了嚣张跋扈、婊里婊气的快乐,接着道:“按照你的说辞,我给你下毒,不是为了要你命,而是为了让你长疹子不能侍寝,你本来也就无寝可侍,我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反而还帮你引起了皇上的关注?”
储玉捂住胸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等着兰愔。
空气里一片寂静,皇上不说话,谁也不敢多嘴。
兰愔幽幽地叹了口气,跪倒顾粲面前,握住顾粲的手:“陛下,你这次相信了吧?臣不是说过了嘛,总有贱人想害臣。”
“好了,这件事朕会替你做主的。”顾粲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起来。
顾粲看向做半死不活状是我储玉:“兰愔是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看在你有病的份上,就在宫里把病养好,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走出春山宫一步。”
兰愔皱了皱眉,心想又是禁足,真是无聊啊!
顾粲看了眼兰愔,像是读出了她内心的os。
接着向储玉道:“养好病后,朕叫人送你出宫,给你一个合适的官职,你就再也不必进宫来了。”
储玉听了这个消息如遭雷击:“陛下,不要啊!臣不要出宫……你就原谅臣一次吧!”
顾粲淡淡地看她一眼:“在宫里最后的时日,记得安分一点,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手机版阅读网址: